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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勋在张鹏的病房门口停下,看着眼前的人,紧张的咽了咽喉咙。走出来的人……或者说是鬼,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那天来看张鹏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过。正是那个穿着浅紫色衬衫的少女鬼魂。易勋紧了紧双手,犹豫着开口:“请问,你知道、这间病房的人去哪儿了吗?”他指了指少女走出来的病房。“哥。”易鸿彬慢了一步跟上来,刚好听到他说话,朝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目光所在的正前方,疑惑道:“你在跟谁说话?”易勋没答话,少女惨白的脸转了个方向,看到易鸿彬一脸迷茫时挑了挑眉,又对易勋咧唇一笑:“我知道他在哪,你想去吗?”少女的声音自带了一股凉意,这让易勋再次意识到这人是鬼的事实,一时犯怯,正想说“不想”,少女忽然眼仁发白,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扩大。“阿彬……”易勋警惕心起,还没来得及拉着易鸿彬退开,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头顶的日光灯闪烁,一秒钟的时间,他们的视野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张鹏:有人吹了耳边风,让我关了小黑屋。易勋:不,我吹的是枕边风【微笑】。张鹏:……汪!☆、空间那一瞬间,易勋第一反应不是灯灭了,而是冷。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窟窿。没过一会儿,头顶的日光灯一闪,又重新亮了,只是灯光比之前暗了很多,身前也没了那个少女的影子。易勋回头一看,易鸿彬也不在他身后了,他身后的走廊已经到处都是黑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已经干了很久了。惨白的走廊上飘着几只游魂,穿的都是中心医院的病号服,有的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有的身上有血,还有手术刀留下的伤口,血从伤口流出来,一路滴在走廊上……他们在各个病房穿梭,眼神空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走廊里突然多出来的活人。易勋僵硬的站在原地,回想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他不过是问了那个少女鬼魂一句话。因为上一次在电梯里,少女回答了辰方的话,他下意识的就认为这只鬼是可以交流的。难道鬼也是会有差别待遇的吗?站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回了四肢活动的自主权,着急忙慌的拿出手机,看到左上角的满格信号像是看到了救命良药,快速拨通了邵以泽的电话。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连拨了几个都是同样的结果,易勋心底发凉。难道在这里的电话打不出去?满格信号只是让他看着舒适的?迎面飘来一只穿着病号服的男鬼,他的飘动路线是一条直线,易勋侧过身把道路给他让开,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抖啊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他忙不迭的打开微信,翻出同桌的微信,一个视频通话拨了过去。提示音刚刚响起,那边就已经接通了,那张早上他还避之不及的脸,现在看起来竟格外的亲切,他还没开口,那边的人眉头一皱:“你在什么地方?”因为给游魂让路,易勋是背靠墙面的,视频里看到的背景就是一片血淋淋的墙。易勋吓得迅速挺直脊背:“我在那个……医院,中心医院,现在是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地方,手机屏幕一闪,就剩了一大片黑屏,和右上角他自己的脸。“喂、喂?”意料之中的没了回应。易勋又发了几次,一直没有接通,最后连左上角的信号都被打上了叉。“……”不等他反应过来,不远处的病房里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人的声音让易勋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记得少女鬼魂最后回答他的是:想不想去。他问的是张鹏的所在地,那女鬼送他来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张鹏被困的地方!他冲着尖叫声发出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挪过去,32号病床和44号病床所在的两间病房相隔并不远,和之前在正常走廊里看的是同一个位置,但是这间病房上标识的不是43—45号,而是直接用血写的44号。连房门把手上都是干涸的血迹。易勋捏紧了手里的手机,想着邵以泽肯定已经到医院了,肯定已经在想办法了,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拧开了病房门。里面一阵急促的响动,易勋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从病床上翻身下床的人影。正是张鹏。两个人对上眼的时候,同时愣住。易勋完全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人。张鹏则是被吓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瞳孔紧缩,一脸惊恐。“靠!怎么是你啊!”张鹏下意识爆了粗口,本来半撅着屁股要下床的,又脱力似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忽然想到床上都是血,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知道扯到了哪里,疼的身体一阵抽搐,最后放弃治疗一样坐了回去。易勋:“……你以为是谁?”“我还以为……”来的是鬼……他还准备躲到储物柜里去的!张鹏伸出来的手又缩回去,疼的眉头都拧到了一块。易勋看他一手捂着腰,也发觉了不对劲,“你腰怎么了?”张鹏穿的是病号服,鼻子上还绑着绷带,他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腰,又忽然瞪向易勋。“……”被瞪的莫名其妙,易勋道:“看什么?”张鹏一脸怀疑:“你怎么进来的?”易勋转头看了看病房门,刚想说推门进来的,忽然想到在外面的时候,阿彬说张鹏待的病房的门是打不开的。再看张鹏一脸警惕还有掩饰不住的恐惧,这是……把他当成鬼了?仇人见面,一开始就怼上了,似乎都忘了他们现在还在怎样一个诡异的空间里。易勋转身把病房门反锁上,走进病房在张鹏对面的墙角蹲下来:“是阿彬让我来找你的,是人,不是鬼。”张鹏还是不相信,“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被鬼送进来的。易勋顿了顿,没敢再吓他,随口道:“听到你在鬼叫,找过来的。”张鹏:“……”张鹏将信将疑,嘟囔了一声:“你TM才鬼叫。”易勋时而看看门外走廊,时而看看窗外,不是阴森森的,就是一片漆黑,回头看到坐在病床上的人把病号服掀起来了,上面缠了一圈纱布,纱布拆开之后,在他左腰后方,有一条很长的伤口,奇怪的是,那伤口是已经缝合好的。拆开之后,张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