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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给主子指了一个,李犇猜测这个应该是按陈昱行一贯的审美选的,打量了一下此女子,果然细腰大胸大屁股,和在陈王府见到那些属同一个产品线上的。想到陈王府那一屋子女子还有那三个可怕的孩子,李犇又一地醋瓶子……正当李犇在脑子里倒醋瓶子消毒之际,没挑上的女子又呼呼拉拉的出去了,挑上的分别坐在四人身边。外面又一阵响动,呼呼拉拉进来一帮擦胭抹粉的男子。“李公子,请。”善解人意的管家善解人意地提醒。“呃……”从前到屋把进来的七八个男子打量了一遍,李犇有点儿慌乱,每一个男的都把自己搞得跟个女的,还不如干脆挑个女的。“就这些?”李犇对送人进来的微胖男子说。微胖男子马上上前一步,来到李犇身边,低头赔笑道:“公子可是不满意?这都是我书院的中上姿色,其它的随便的是有,更难入公子之眼。”李犇一听,明白了,这都是挑好的,并且精心打扮了之后送出来的,剩下的应该都惨不忍睹了。“李公子,且看右边第二个。”一个多月下来,一管二镖跟李犇已经相当熟了,护卫乙忍不住上来帮着参谋参谋。李犇顺着护卫乙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右边第二个,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护卫乙,确定他眼神的确没毛病,摆了摆手,随便对着站在第一位指了一下。“就他吧。”被挑中的男子赶忙坐在了李犇的身边,给李犇夹菜,倒酒,没选中的一排又呼呼拉拉退出去,包厢里总算安静了。但是安静了有安静的不好,感觉怪怪的,一群男人去嫖女人,大家各摸各的,说说笑笑挺和谐,一群男人去嫖男人也很正常,大家还是各摸各的,说说笑笑也能和谐,现在是一群男人有人嫖女人有人嫖男人,摸也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说什么,笑也笑不出来,颇为尴尬。倒是陪吃陪喝的五位比他们五个放得开,“公子,为何不看抱琴?”坐在李犇和陈昱行中间的男子细声细语道。“……”李犇想说你涂得太厚,看也看不清,“呃,公子就同这盘中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叫抱琴的男子一脸娇羞,拿起李犇的酒杯便送到他嘴边。“抱琴谢公子夸奖。”“……”李犇就着男子的手轻抿了一口,有点儿辣,是烈酒。“你叫抱琴?艺名?”“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抱琴希望明朝公子还能来找抱琴。”男子所问非答,自顾自得卖弄起诗词。“明天再说明天的,好名字好名字。”李犇抢过抱琴手里的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不知李酒仙知道有人这么用他的诗,会不会气得马上清醒。放下酒杯,瞄了一眼边上的陈昱行,这厮正与边上的大奶牛调笑,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全笑开了。李犇看了几眼,感觉格外刺眼,便也转过头不再看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不高兴,又能如何……十个人愣将五个人的晚餐吃成了夜宵,天色已黑尽,五人正是迷离微醉,留宿自是水到渠成之事。抱琴扶着李犇进了房间,随手便插好了门。门销落下,“咔嚓”一声,惊得李犇清醒了五分。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酒从耳朵里空出来,用力瞪了瞪眼睛,看到在自己的衣服上摸索的男子。李犇耸了耸鼻子,挺香,但是明显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淡淡的阳刚体香,眯着眼睛细细端详了几分,看清了男的长相,又看了看所在房间的布置,想起了几分,抬手一把抓住男子的手,阻止男子愈演愈烈的不良动作。“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李犇说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男子还想说什么,见李犇已闭上眼睛,料想其并非真好男色,逢场作戏的人见得多了,想着也就退了出去。抱琴走后,李犇本打算就这么穿着衣服好好睡一觉,但是被方才那一通摸惊得醒了酒,睡意渐渐散了。就那么躺在床上盯着棚顶,说不上清醒,也说不上醉,这种状态李犇很少有,他知道陈昱行在他的隔壁可能发生着什么,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时有一万把小刀在剜rou,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最美好的程度顶多是暧昧,他知道再往深了发展他之于陈昱行便与抱琴无异,他什么都知道……但心里那一万把不省心的刀,每每隔壁一丝一缕的细微呻吟传来,便一股脑地狠狠地往深插上一寸……就这样,眼睛越睁越亮,时间越久意识越清,终于,鸡叫了,天亮了。“客官,你醒得这么早。”推门出来的李犇被守在门口的小童吓了一跳。“哦,小声些,别吵醒他们,我随便走走,锻炼锻炼。”李犇打发了小童,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瞎转悠。昨晚上没太看清,其实院子挺大,分前院和后院,李犇他们住的是前院,一条走廊连着后院,李犇晃悠着往后院走,也没受到阻拦,想必能进来的都是VIP,看管家那副轻车熟路的好色脸,肯定是熟客。后院比前院更大,布置得挺清幽,花卉、草钵均经过精心修剪和搭配。李犇看见廊柱后面摆着一盆兰花,挺别致,忍不住便弯腰仔细打量起来。或许是昨天宿醉风寒,居然打了一个天崩地裂的大喷嚏,“啊——嚏——”,用手捂鼻的时候,抬手间居然把面前的兰花撞到了地上。碎了,相当戏剧化。“吱嘎”后院的一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何人在此,毁我芷兰?”一个温柔绵细的女声传来。李犇回头,便见一个四十上下的女子站在门口,女人一身素白,眉眼清澈,李犇又细细打量一番,总觉得这眉眼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像谁。“不好意思,大姐,一个不小心它就碎了……”李犇觉得理亏。女子看了看李犇,蹙眉道:“休得胡言。”“……”我胡言了?难道我应该不承认?“这位大姐,真是我不小心弄碎的,多少钱我赔你吧。”“轻薄浪子!”女子一脸怒意。“……”我要轻薄也不轻薄女的啊,要轻薄女的也不轻薄四十多岁的啊,李犇抓耳挠腮,“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发火。”“来人,将此人赶出后院。”女子一声令下,冒出来四五个小童。“不烦动手,我自己走,自己走。”李犇一听不用赔,夹着尾巴跑出后院。一通乱跑,气喘吁吁回到前院的李犇,碰上已经起床的管家和护卫甲乙,正在主子门口太监般等着陈昱行起床。随即,陈昱行房间的门打开,昨天晚上管家给选的大胸大屁股meimei正端着洗脸盆出来。紧跟着桃花眼男子一边挽袖子一边往出走。一丁二镖围上去请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