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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旨的隔天吧?”“一拳之隔……不过一拳之隔而已……哈哈……”尚琐离用手掌轻抵脸颊,略显疲惫地笑着。卿如仕想教训他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从哪里开始教训——从小以登基为帝为目标,几乎一刻不曾停歇,费尽心思得到了众人的赏识。结果,国家却在自己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时灭亡了,而起因,却不过是星象家们那似有若无的推测。努力了这么多年的成果就这样化为乌有,能白白说了算?不能,即使是他卿如仕,要遇到这种事,恐怕即使知道要遭天谴,也非得跟那群混账斗个你死我活。尚琐离笑累了,便重新调整好状态,用拳头恶狠狠地往床上一砸,“凭什么他们不让我当皇帝,我就不能当了,我还偏不服了!”☆、第十二章不一会儿,卿如仕见尚琐离作势要起身,连忙用手去扶,免得这人走起来跌跌撞撞的,没准还能磕到床柜角。谁知,尚琐离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我自己能走,”尚琐离狠笑一声,“我不过一人尽可夫之徒,不劳卿少将军挂心!”结果,他还没下地走几步,身子就一晃,许是太过疲惫,站都难以站直。这下,卿如仕好不容易扣住的怒火,又重新被他引了出来。早先只骂一句,是因为他能理解尚琐离的境遇。可当下,这人又是在干什么?站都站不直了,还不让人扶,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蠢的。况且,所谓“人尽可夫之徒”,这可是在说他自己脏?卿如仕狠狠地瞪着他,呵斥道:“废话少说!老子进了千百回青楼,在兵营里也没少泡俊男俏女。呵,比脏?你乖乖排我后面!”“好汉不砸窗,好婊不立坊。卿少将军既未在郑大人院内捣乱,那我自当拆了这牌坊,承认自己人尽可夫——这便扯平了!况且,路是自己选的,我若摆出一副生活所迫、形势所逼的模样,敢问是想作给谁看?”尚琐离说着说着,见卿如仕身形一动,许是有话要讲,便伸出手,停住了他,“卿少将军莫非是想发动唇枪舌剑,劝我一番?”卿如仕眉骨一抽搐,而后,猛地眨了眨眼,稳定心神后又叹了口气,“抱歉,‘你这样纯粹是徒增烦恼,还是别管瑶瑟了’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因为换作我,也同样不会甘心。明明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却只因为星象不详这种无理的缘由,就要把皇位拱手让人、让十几年来的努力前功尽弃?笑话,就算是我,也会为复国在所不辞,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他抓紧对方的肩膀道:“卿府被冤,府里大部分公文,大概都已经被朝廷收走了。但那剩下的,只要能夺过来,肯定有大用处。没准既能替我还卿府一个清白,又能帮上你的大忙。别忘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军事情报,而卿府正好是军权世家。”他信心十足地笑着,“卿府冤案也好,瑶瑟复兴也好,都给它来个圆满的!”尚琐离轻轻将卿如仕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拍开,“三思后行,你可打算将祥凤的军事机密泄露给我这个亡国之人?”“我不会让你在自家大院里干等着,”卿如仕说,“潜入卿府的时候,咱们一块儿去。你天资聪慧,这脑袋瓜没准会派上大用场。若是成功了,就当是共享战果;若是失败了,那也就没什么可泄露的了。”尚琐离阖眸轻笑道:“倒是个好主意。”卿如仕看他笑得疲惫而又勉强,只得跟着苦笑一声,就当是回应。其实他清楚地知道:卿府冤情还没被洗清,对尚琐离来讲,就意味着重要的军事情报还没到手。这样,他便会继续与各国大名进行情报交易,这次是用rou体,下一次,又有谁能猜出是用什么?卿如仕的手臂不知从何时起便没有再抓着尚琐离,后者撑起身,道:“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去了。”结果,他刚踏出一步,便两眼一黑,身子往下倒,失去了意识。四合院内。源溪已在游廊站了许久,等待卿如仕和尚琐离归来。这等得久了,也便焦急得来回踱步,脑海内东一个西一个地窜出些不吉利的画面。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源溪一眼便认出那是卿如仕,急忙地赶上前去。走近一看,只见尚琐离已昏迷过去,正不省人事地被卿如仕横抱着,身上还披着一件大氅。卿如仕见源溪来了,也不客气,直接就把手上的人交给他。源溪待尚琐离到了自己怀里,才发现这孩子身上全是汗,且早已凉透。他身上的这件大氅,想必是卿如仕怕他在这深夜凉风下只穿一件中衣会着凉,才从自己身上脱下,盖到他身上的。X.次日。卿如仕止步于尚琐离的卧房门前,伸出手想敲门,却犹豫了一下。突然,还没等他自己敲门,只见这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正是昨晚在房内照顾了尚琐离一夜的源溪。“呵,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了。”源溪和蔼地笑着。“不介意我进去瞧瞧你家公子吧?”卿如仕开门见山地问道。源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琐离公子脚气熏天,恐怕不宜见人。”卿如仕闻言一愣,随后很快便明白了源溪的意思,于是猛地将房门撞开。尚琐离坐在床上,微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哽在了喉咙里,好一副憋屈的模样。“琐离公子,这可不能怪我了啊,”源溪乐呵呵地说,同时摆开双臂,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样子,“我已极尽全力地劝这家伙别闯进来,可他偏要闯,嘿,这可让源叔我难办了。”卿如仕玩味地看着尚琐离的反应——昨晚是太累了才会突然倒下去,现在看来,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卿如仕蹲到床边,“哟,爱妃若是脚臭,那就更不能把自己闷在屋里不见人了,”他一边看着尚琐离那微微抽动的脸,一边极力地让忍耐着,别让自己直接笑出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来颤去,“不然……咳,不然熏坏了,可如何是好?”“回皇上,”尚琐离忍无可忍,回答道,“臣妾怕它味道过重,会熏破您的脸皮。”“哈哈哈,不逗你了,说正事!”卿如仕一边笑一边说,“源叔,您可否回避一下?我有事想同玉笙单独谈谈。”源溪二话没说便答应了,还替他们关上门。“是时候整合一下情报了,”卿如仕正色道,“你手头上有哪些势力的情报?”“具体的,我不便透露,但大致便是……”尚琐离闭眼思索了一下,整理好思绪后又睁开眼,“除了郑镖头和祥凤枢密使的情报,我手头上还有谦久参知政事以及旭国枢密院那儿得来的情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