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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赤城的技术团队都属于露个脸就嗝屁的那类,年年打酱油,突然这么劳累,陈墨有些担心。“你们乱讲!”尚未转过走廊转角,陈墨听见钱多多尖细的声音。陈墨不禁皱眉,是谁惹了这小东西?“乱讲?你看这新闻上头都写着。你们巅峰的陈墨,不就是个卖菊花换钱拉车队的么?”听见陌生男人提到自己,陈墨在转角处站住脚,抱着胳膊看好戏。“就是就是,得瑟什么呀?”“水平下降被逐出君豪,被人刘鑫取代,就去傍上个大款儿,弄出个车队,连你们这些阿猫阿狗都跟着沾光。”“你放屁!”钱多多声音更尖更细,嗓门儿更高,还带着点儿破音。“嘿嘿,前晚开直升机送吃的,你们陈墨还用身体回报那款爷了吧?昨天那成绩跑得,啧啧啧,我们看了都替他脸红,那菊花疼得坐不住吧?”“我咬死你们!”陈墨听钱多多带着哭腔,赶紧提脚转过转角就见钱多多张牙舞爪,朝一名身穿车手专业内衣的男人身上脸上招呼,又是抓又是踢,还咬人,发怒的猫儿似的,四五个男人愣是按不住。“多多!”陈墨上前抓住钱多多的两只手,举在胸前。钱多多回过头,一脸泪痕,抽抽噎噎:“他们、他们说你坏话。”“嘿嘿,说就说咯,咱们是车手,车手追求的是赛道见真章。”陈墨拖着钱多多就走,“这些人开车不行,不就只能在嘴巴上耍功夫嘛?一堆长舌男,妒妇,你理他们干嘛?咬人的狗不叫,汪汪瞎吠的狗不咬人,你跟他们一般见识,浪费口水。”望着陈墨风sao离去的背影,被钱多多抓得一脸印子的男人勃然大怒,冲上去拦住陈墨,揪住他领口提起拳头,朝陈墨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就揍下去。陈墨敏捷捉住对方拳头,双眼微眯,一扫吊儿郎当的气息:“想打架?”自己用力一击,被陈墨轻松捉住,男人脸上有些尴尬,心中有几分发虚,喏喏道:“我……”陈墨丢开对方拳头,把身上防火内衣的袖子往上撸几撸,一直撸到手肘上,摆好架势:“几个人欺负我的领航员,想打架?我奉陪。”刚摆好架势,几名老头子挺着大肚子走过转角。为首一人一见这场面,老脸往下一拉,声音威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组委会这几张老脸,陈墨这根老油条熟得不能再熟,几百米开外都能认得清清楚楚。陈墨收起架势,甩动两只胳膊,做扩胸运动,东张西望,装模作样:“没什么没什么,早晨起来吃不下饭,晨练晨练,消化消化,好吃饭。对吧?多多。”挂着两行眼泪,钱多多无语。“那他脸上是怎么回事?”“被猫抓了哈?被猫抓了。”陈墨朝男人猛丢眼色,被组委会的老家伙们逮住比赛期间打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讪讪的摸摸脸上乱七八糟纵横的伤口,忙不迭点头附和:“对对对,被猫抓的,猫抓的。”老人摇摇头,从七八岁看到二十三,陈墨这家伙的秉性他可是一清二楚,猫抓的?这哪儿来的猫?不过对方既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车手,又自己主动承认是猫抓的,那就当是猫抓的吧。何况陈墨的后台又是本次比赛最大的赞助商summit,不看僧面看佛面,太死板弄僵了大家面上都不好过。想到这,老人挥挥手:“走吧走吧,都回去做做准备,一会儿好好跑。”“遵命!”陈墨一手抬起朝老人行个军礼,一手拖着钱多多一溜烟儿跑走,屁股后头装马达一般,余下欺负钱多多的几人。几人面面相觑,见陈墨跑走也准备走,被老人叫住。“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心知肚明,没事干把技术练练,别在这里胡乱搅和。”老人说这话时完全没有面对陈墨时的和蔼,几人弓腰应后赶紧离开,跑得飞快。不跑怎么办?被取消比赛资格比输了比赛更丢人。一通乱糟糟后,车手们已经各自将赛车从封闭区提出来,陈墨开着车从方才那几名车手跟前经过,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吹个响亮的口哨,做个拇指向下的动作。口哨拐着弯儿,和他甩动的车屁股一般。陈墨这公然挑衅的动作让几人不敢言更不敢怒,你敢怒个试试?有人说得好:人生就像猴爬树,从下往上看,一溜红屁股,从上往下看,一排笑脸。这个社会就是个看钱看势力看脸的社会,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但由不得你不承认。陈墨把车开到维修区加好油,换防火赛服。穿好衣服,陈墨拍拍费力的穿着赛服的钱多多白皙的包子脸:“多多,你是我陈墨的领航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没那个能力,管你什么来头,我都不会鸟你,懂吗?”钱多多挥手抹掉脸上密密实实的晶莹汗珠,点点头:“懂了。”“懂了那就走,今天的赛段是你最擅长的,咱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嗯!”钱多多脸上绽放出灿烂微笑。n城战第三leg开赛,陈墨第一个发车,冲上柏油马路,其势不可挡。第一个ss赛段是段有不少急转弯的柏油路,虽然弯很急,但很平坦,对陈墨和战乐逸这样的赛手来说,基本没什么挑战可言,第一个ss赛段结束,陈墨和战乐逸耗时相差不足1秒。两人经过一段平直的rs赛段后进入第二个ss赛段。这个赛段比较奇特,是一座巨大的立交桥,不仅大而且复杂,这是中国城市立交的一大特色。而这个特色又被组委会充分利用,制定了与平时交规完全不同的上桥和下桥路线。车手们要驾车沿着这别扭的路线前进,在桥上绕上几十个十分复杂的迷宫一般的圈子。这些圈子又是大圈子套小圈子,小圈子交叉着大圈子,靠方向感还不行,光看路书上那些魔法阵一般的线位就能让人头大。陈墨冲上桥,从腿上拿起路书,钱多多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没办法,谁叫他天生方位感极强悍呢?“left,right.”钱多多发着指令,陈墨按照钱多多的指令一个弯一个弯的转,十分轻松。往年他和邢益民为了这样的赛段总是伤透神,两人想了个办法,跑过的路用笔勾出来,结果勾着勾着发现路书完全被涂成个乌漆麻黑的魔法阵,再也没法用。一个赛段跑下来,跑不少冤枉路,自然浪费不少时间。陈墨一直觉得,这种立交桥赛段是组委会老头儿们的恶作剧。跑着跑着,陈墨和战乐逸两车对穿,虽然隔着头盔,陈墨也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