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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了?”很久没听到黄飞祺的声音,我一时有些不适应。“这么想你哥死啊?哥忙事业呢,倒是你也不来个电话问候一下,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电话里,他呵呵一笑,精神气不错。“切,还不就是老样子,黄哥,忙什么去了,之前我打过你电话,不通……”黄飞祺这人想干就干,一点征兆也没有,像这次,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和王卓凡开了个公司,前些日子被他拖去搞慈善,到山区建小学去了……对了,在那我还看见了辛柏,你有印象没有,就是你以前那朋友,谈崩了那个……”我一口饭噎在喉中,过了几秒才艰难吞了下去,“黄哥,你确定没看错?”电话里黄飞祺肯定道:“若绯,你当哥什么眼睛啊,我们还坐一起吃饭,他过来是当教师,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没走,估计还要一段时间……”“那他和王卓凡……”我抓抓头,不知道怎么问。我和辛柏的事,黄飞祺不知道,不然他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和我说。“好着呢,王卓凡那玩意不是个东西,天天粘着人家,没事就摸个屁股,亲下嘴的,山里的孩子不懂事,有时问问那家伙还说这是友好的表现,闹得我回来的时候被群孩子全摸了屁股,亲了嘴……”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电话里黄飞祺还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听不下去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辛柏背叛的事实。人啊,不能老活在梦里,否则哪天一醒,会分不清现实。第30章现实的区别一下午我心神不宁的,到了五点,我一刻也没多留,拿着提包就进了电梯,出了公司,我直接叫了辆出租去了裴家。我按了按门铃,佣人见是我,连忙叫人上去通报了一声,趁这么一两分钟时间,我抽了根烟理了理思绪。谈不上伤心还是难过,就是胸口堵得慌,莫名其妙被人摆了一道,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太舒服,不过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断了,也好过和他一辈子的拉拉扯扯。“唐先生,老爷让您进去……”佣人开了门。我用脚踩了踩烟头,随后跟着她上了二楼。进屋的时候,裴萧栋正在说电话,我很少见他笑,那是此刻,他微微扬起嘴角,面色柔和。电话那头是辛柏,我几乎可以肯定。“啊……是若绯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说话?”裴萧栋的眼神移至我身上的时候,朝我招了招手。“若绯,过来,柏柏要和你说话……”他把话筒递给我。我喂了一声,声音低沉沉的。听得出来,辛柏很高兴,他说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回来,还让我去火车站接他,我随口嗯了两声,并不怎么热络。“若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他终于听出了不对劲,关心了一下。我抿了抿嘴,冷笑一声:“我都一个月没见你了,你说我会不会开心?”那话里辛柏自然看不到我的表情,所以他很高兴,声音一下子高昂起来,我敷衍了他几句,让他好好注意身体,然后挂了。裴萧栋目光盯着我,他的神色也趋于冷漠,我的不悦是身体散发出来的,谁都看得出来。“裴叔,辛柏这次去山区……王卓凡是不是也跟着去了?”我直接问了。辛柏的事裴萧栋一清二楚,他要是说不知道,那就假了。裴萧栋慢悠悠喝了口茶,然后请我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茶,茶壶是紫砂的,工艺很精致,杯子很小,茶水缓缓倒出的那一刻,清香四溢。“这是你爸刚刚让人送来的龙井,尝尝看……”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看着他,浅尝了一口。我不懂茶艺,入口的那一刻,很涩。“感觉怎么样,心里有没有静下来?”他问道。我皱了皱眉,摇摇头:“侄子可能还是比较习惯喝咖啡……这味道,说不上来……”“你们年纪还小,说不定再过两年会知道里面的滋味,若绯,陪我去院里走走……”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跟着柱起拐杖,慢吞吞的下了楼梯,我见状连忙扶在了他的身侧。四月的天气已经入了春,但是他的身子仍是冷冰冰的,不见一丝温度,我垂下眼帘,注视着他握紧拐杖的手,不禁入了神。辛柏和他,上辈子欠我太多,刚醒的时候,我其实很怨,一步走错了,下面步步皆错,辛柏对我那叫寡情,裴萧栋对我却是无义,上辈子我和辛柏闹翻的时候,连带的价值上亿的合同也吹了,我的公司一下子掉进了坑里,几乎破产,后来是裴萧栋拉了我一把,他给了我一笔资金,让我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说实话那时我拿得挺心安理得,我以为他是在替辛柏做人,给我的补偿费,后来才知道那也是个坑,他比辛柏更狠。或许到了最后,在我心上折磨得最多是他,而非辛柏。“若绯,王卓凡的事是谁告诉你的?”裴萧栋坐在长椅上,轻声问道,那双柱着拐杖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了几分。我没回答,转头让身后佣人拿了条毯子过来,盖在了他身上。他微微一愣,抬头的时候目光变了,竟然生了些许温度。然后,他态度变了。“柏柏他去的时候和我说过,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他知道一旦说了,那地方就去不成了,但是那是个机会,他想去,所以,他瞒了你……”他似乎极有耐心,话语中透出一丝无奈,仿佛为难的不是辛柏,而是他。我吐出一口浊气,坐在了他身旁。“裴叔,我喜欢女人……”我瞧着他的脸庞,特平静的说道。他眼眸闪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扯了下嘴角,摊开手,低头道:“我对男人没有感觉,辛柏他是特殊的……”我稍稍顿了顿,嗤笑一声,“辛柏在我眼里和那些可爱,柔软的女人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女人可以生孩子,他不行。爱情不可能一辈子,但是责任却是肩头要担的,裴叔,我和辛柏……不可能,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他,他对我不可能一辈子,他天生喜欢男人,对我的那种不叫爱情,不过是以前没得到,所以现在放心上了,人就是这样,一旦得到也就不珍惜了,我不怪辛柏……真的,十几年的感情,早就分不清了,今天过来找裴叔也是因为这心口堵得慌,那道坎在我跨过的时候,我才发现和我一起跑的人,原来早就在前头了……”我想我感伤了,说完的时候眼角竟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