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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歇息了好半天,两人才起身,继续着行程。郁容左右张望,道:“好像又迷路了。”聂昕之一副成竹在胸的从容姿态:“有我在,容儿何需忧虑。”这男人倒挺“自恋”的吗!郁容瞥了聂昕之一眼,想起今日这一遭经历,这家伙的信用可在他心里大打折扣了。转而又忆起不久才遭逢的“胡蜂之险”,心里复又一软。好罢,他家兄长还是十分可靠、值得信赖的,只是人有失蹄——好像哪里不对——偶尔脑子不灵光,“坑”了一把也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事。郁容笑道:“便麻烦兄长领路了。”眼看太阳渐斜,他对今天能否登上山巅,赶及宁泰寺拈香祈福,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反正,兄长邀他此行,说到底不过是想让他散散心,这胡闹一通,再多的心事也被闹没了。这般想着,余光不经意地瞥到翠色之间点点结红。郁容遂不由得走近:“这是什……”语气微讶,“野山茶?”野山茶树的年份想是有不少的年头了,树干至少在两丈以上的高度,树枝四周延展,挤在别的老树间,郁郁葱葱的好大一片。山茶从根到叶子,花朵与茶子皆能入药,用途广泛,效果良好……自然而然,引得郁容止步了。再细看红艳艳的、将放未放的花苞,个头居然接近成人的拳头大,倒是与常见的野山茶不一般。“好像没见过这种山茶?什么种类的?”郁容攀了一根枝杈,眼睛凑到花苞前细细辨认,嘴里喃喃低语着。聂昕之站在他身侧,浅声道:“容儿既欢喜,尽可将其移栽。”郁容闻言失笑。兄长打哪学来的毛病,行事总是直接粗暴,“壕气”得不要不要的……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一棵树,长在深山里,要移栽到几百里外的青帘,抑或是更远的沧平,这不纯粹费工费力,没事找事做吗!山茶在自家附近虽是不太多,但其作为广泛运用的药材,自身又是一种实用的油作物,在市面上十分常见,需要用时买卖什么的方便得很。摇头,他说了声:“没必要。”遂松开手里的山茶枝,不再研究花苞了,郁容微微低下腰,目光自山茶树底下被人践踏过的杂草上游移而过。“这儿有条小路,走这边不知能不能上山?”聂昕之回:“顺溪涧而上,或有通道。”郁容轻颔首,含笑开口:“就走这看看,说不准就走对了路。”忽是一道灵光,他迈出的脚步复又顿下了。聂昕之疑惑:“怎了?”郁容不自觉地蹙眉:“万一再遇胡蜂阻道……”总不能又要“逃命”吧?聂昕之淡定道:“适才不过事出突然,未有及防。”“也是。”郁容想了想,就没了多少顾虑,“避开蜂巢就是,只要不是大片的蜂群,就算遇到三五只胡蜂,也没什么好怕的。”胡蜂之毒针虽是厉害,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不乱招惹它们,也不会遭到突然的攻击。“兄长随身带了燧石吧?”毕竟胡蜂最怕火与烟了。聂昕之肯定地表示有燧石。如此,更不必畏惧了。“兄长稍待。”郁容环顾了四周,道,“要不就地采些草药?”以防意外,备着急用。聂昕之没头没尾地说了个名字:“七叶一枝花?”郁容听了笑道:“差点忘了,兄长野外生存经验很丰富。”遂是点头,“蚤休确实对痈肿毒伤非常有效,除此,现在山上蒲公英和血见愁挺多的,伍用外敷蜂蛰伤最好。”蒲公英不必说,清热祛毒,消肿散结,对疔疖痈疮具有不错的疗效。血见愁这个名字听起来不明觉厉,其实就是地锦草,跟蚤休一般,对毒虫咬伤有特效,兼具凉血散瘀,活血消肿之能。聂昕之自无不可:“皆随容儿之意。”郁容毫无顾忌便拿出了他家兄长送给他的短厹,俯身就挖起脚边的一株才冒头的蒲公英。其后,两人边闲叙着话,顺小路往山上走,边留心那几种针对蜂蛰伤的药草。采挖了一些,就着根枯藤扎起,看份量差不多了,便没再继续。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郁容正要走近小溪边洗手,却被聂昕之按下休息了。“待我为你取水。”郁容一怔,有些好笑:“兄长你把我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吗!”聂昕之说道:“溪边石滑。”边说,边拿水袋取着水……倒是准备挺充足的。郁容哑然,半晌,笑着摇头。怎么忘了,他在他家兄长眼里,就是“还小”、需要精心照顾的小鬼。这边正洗着手,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好像有什么人在呼救。郁容拭着水的动作一顿:“兄长听到了没?”聂昕之收好水袋:“待我前去一探。”郁容忙站起身:“一起。”聂昕之没有否决他的要求,大抵是不放心其一人待在这没什么人烟的山林里。循着声,两人相携而行,寻找呼救之人。郁容下意识地翕动着鼻翼:“好像有股烟味。”说着,绕过眼前的一棵老树,他就看到有二人互相支撑着,颓丧地靠躺在一颗大石头边。定睛细看……郁容被吓了一跳:那两个人根本没了“人”样,肿得跟个那啥似的。其中一人,即是呼救声的主人,还有点气力哀号着;另一个人,则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看着十分危险的样子。痛号的人发觉到有人靠近,抽抽噎噎地呼着:“救、救命……”郁容立刻专业精神发作,果断对身侧男人说道:“拜托兄长替我处理下草药,我给他们看看蛰伤。”处理蜂蛰伤,光用药不够,首先得拔出毒蜂尾针才行。聂昕之二话没说,按照郁容的嘱咐,去处理之前采挖到的草药,其尽管不是医者,对药材的简单处理却是没问题的。郁容拿了聂昕之的燧石,就地找了干草枯枝,点起了火,遂来到伤患跟前,余光瞥到什么,下意识便看了一眼。熄灭的火把上隐约可见被烧焦的,巴掌大一块蜂巢。郁容:“……”害得他跟兄长一顿“逃命”的罪魁祸首,原来就是这俩家伙吗?既没那个本事和技术,捣劳什子马蜂窝?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阿仙散步的蜗牛的雷1.8腹诽归腹诽,救人是为紧要。快速检查完两人的蛰伤,郁容心里稍安定了些,遂侧过身,以袖子作掩饰,取出三棱针和一个药瓶。药瓶里装的是解毒消炎丸,通用的解毒口服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