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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暴躁了起来,那头艰难道,“是韩少把人给打趴下了,现在正收拾呢,我们……”我们该怎么制止他?“等着。”乔渝的声音低沉有力,“我现在就过去,看谁敢动他。”“……”QAQ乔少我们说的不是这个,是韩少一人就已经把人给揍趴下,揍得爬也爬不起来了,问题来了,他们现在是要装聋作哑静静看着韩少把人给揍死,还是上前制止……那人是真的被韩放揍趴在了脚边,爬起来也很是艰难。起初不怀好意的喊了韩放一声,没曾想还没刺激上几句,人懒得跟他废话不阴不阳的呛回去,脚步一转就准备走开,他怎么肯,当下就过去把人拦住了。韩放那眼神冷幽幽的盯着他看,“怎么,要打吗?”他一句不肯服输的好字刚吐出来,就被揍了个彻底,当着一干人的面,其实人是不屑跟他纠缠的,但架不住他硬扯着对方不让走,于是对方也没办法了。韩放低头看着赖上他的那厮,眸底阴沉,“怎么,非得我把你打爽了才肯松手?”那只手就拽着他的脚不让他走。那张脸是扭曲了的带着恨意抬头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韩放做了个让他闭嘴的手势,后者一停顿,当下就听见韩放语气懒散,懒洋洋地睥睨着他道:“别问我记不记得,我韩放得罪人从来不看人。”那人就住了嘴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咧开一个笑,带着恶意的,又带着快意的。“韩少真是好模样呐,不止是乔大少爷喜欢,连乔二少都喜欢的忍不住玩一玩。”韩放的脸色在前一句出来的时候就瞬间变了。“韩少肯定是不记得我了……三年前你生日的那天晚上,其实我是在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起眼的,被值得去讨好巴结的人物,所以中途就是一直被冷落了的料,就连肚子疼去上个厕所也没人注意到他的消失,只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古怪了起来。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安静的好似没人了似的,他纳闷的觉得总不会去玩到了别的地方了,于是忍不住过去看了个仔细,从那缝隙里不可置信的看了个明白。模糊的侧脸跟隐约的话语,纠缠的人影。……那温柔且珍视的吻就落到了韩家小少爷的唇角。是乔家的乔奕。他吓得跑开了,没敢完全的看下去,就那么匆匆的瞥了眼,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离开了。韩放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那人怀揣着所有的恶意看着韩放。“我可……什么都看见了呀。”他嫉妒。嫉妒为什么这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到为所欲为的地步,肆意妄为到想做什么都可以,天生下来就那么的高高在上,睥睨着把所不屑的人给踩到脚下。凭什么呢。他真的好想看这个人跌落下来的模样。结果落魄了又怎么样,还是又被人给护的好好地,甚至还跟以往一样,那么的嚣张肆意,不知收敛。韩放就那么看着他,忽然身体轻微的颤抖了起来,却扯开了一个笑,多么漂亮骄矜啊,眉眼也是艳丽到极致的危险,眼底汹涌着澎湃的暴戾,一种暴戾从心底蠢蠢欲动开始滋生出来,只需要轻轻地那么一捅,呀,所有的阴暗就能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他的声音也是越发轻飘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那人可以在韩放的眼底清楚地看见自己被倒映出来的狼狈摸样,他也是那么狼狈的笑了,看着那微微一缩的瞳孔,无端地涌上来一个念头。韩小少爷的眼神,真是纯粹而又干净的……不沾染任何的**跟肮脏。“我说我都看见了。”他轻微的颤抖了起来,盯着那一瞬间变得凶恶而又有着几分茫然的眼神,甚至带着一种无端的恶意的快感就么紧盯着韩放略微空洞下来的眼神跟僵硬的身体,极轻极轻的道,“呐,韩少,现在是轮到乔少来……”滋拉——血就那么喷涌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上那个人的姿态依然是睥睨着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却笑得一如既往的张扬肆意,只是那眼神有着略微茫然,甚至微微的空洞,像是陷入到了某种的回忆里,眉头有些厌恶的微微蹙起,却又无端的惹人怜爱,为这那眉间一缕无措的茫然。“闭嘴。”他听见这个人轻喃了一声,语气柔软到不可思议。酒瓶的玻璃渣被他很用力的握在手心,他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血交缠的顺着他的指尖蜿蜒滑落,他只是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看着,感受很多带着温度的液体从他的脖子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也许是喷溅,但到了后来就是无力地滑落,鼻息间充满了一股铁锈的腥气,意识都飘忽了的时候连带着疼痛也就麻木的逐渐消散了。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乔渝站在门口。“……闭嘴。”那个人恍惚的低喃,微颤着身体,却倔强的睁着茫然的眼,不肯服输也不肯低头,手中紧攥着那块碎玻璃渣,就在刚刚酒瓶砸裂了那个人的脑袋,玻璃渣迸裂出来的同时,那块尖利的玻璃也割开了他的脖子,像是畏惧着要听见什么似得,那瑟缩着的畏惧是分外茫然无措的叫人心疼。乔渝就轻轻地唤了一声:“韩放。”周遭是安静的,沉默的看着这场闹剧。乔渝往前走去,笑吟吟地模样,只是不断地在心里钝痛着,韩放似乎是看见了他,又似乎是没看见,沉浸在了某种的回忆里,瞳孔也是涣散了几分。当察觉到有人想要伸手碰触他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尖锐重新的武装着保护自己。乔渝闷哼了一声握住那尖利,好像有点疼呢,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可是这个人……应该会更疼吧。“别怕。”那个声音温柔的在他耳边说,全然不惧那尖利一寸一寸像是想要没入他身体里的模样,把他拥在怀里怜爱的看着那柔软苍白的眉眼,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们回家。”韩放,我们回家。别怕。那尖利就在那一刹那停顿了。他们看着素来往日里作风被称为阴狠毒辣的男人,是那么珍视且温柔小心翼翼的碰触着怀里那个人的面颊,像是在碰触一个易碎的瓷器,深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