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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突破时洗精伐髓的影响,方善水能感觉到,如今体内的先天之气,对他这些暗伤也有不小的修复作用。只要方善水不断修行,慢慢炼化更多的先天之气,他脸上这负累了十三年的疤壳,早晚会完全痊愈脱落。方善水对此很是平静,感觉无悲无喜,只是有一件事却令他不太满意。方善水看看自己除去污渍后变得白白嫩嫩的皮肤,不太满意上手一捏,发现以自己七成的力道,居然只在这嫩乎乎的皮肤上捏出了一点红印子,这才高兴。看着不中用算什么,实际中用就行。正穿着衣服,方善水突然听到浴室外传来熟悉的猫叫声。打开门一看,方善水赫然发现大黑不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它正垫脚站在兰花旁边的窗台上,一爪子挥出,将不知怎么爬到窗台边的置物架上伸脑袋的乌龟,当头拍了下去。乌龟哐地从置物架上被拍了下来,缩头缩脚肚皮朝天地砸在地上,圆圆地龟壳好像不倒翁一样,在地上转来转去晃了好几圈。方善水:“大黑。”大黑猫这才将注视着乌龟的眼神转向了方善水,不满地“喵、嗷~”一声,好像在埋怨方善水居然抛下它偷跑。方善水突然想起来昨天忘记喂大黑了,去了医院后就直接回了租房。不过他在屋里设置了隐息阵,也不知大黑是怎么找到他的。第三十章血水镜方善水在大黑的瞪视下,打电话求助了李容浩。直到电话那头的李容浩满口答应一会就把烤鱼送来,大黑才满意地喵地了一声,跳下窗台。看到碍脚的乌龟在地面上伸着小短爪使劲翻身,却哐啷哐啷怎么也翻不过来的乌龟,大黑爪子一掀,就给它正了过来。恢复到正常姿态的乌龟缩回脑袋和手脚,躲在壳里用豆眼看着黑猫,趴在原地一动不动。方善水见它俩相处愉快,大黑应该不会饿极把乌龟给啃了,就拜托大黑看着点兰花,着手准备干坏事去了。大黑这种有些灵性的黑猫,自然是能感应到灵物的不同,遇到了就是机缘,圈地保护还来不及,肯定不会去破坏,方善水也没有担心,吃了他的鱼,就是他的猫,更何况这只债主如今赶都赶不走。方善水先将所有的遮光窗帘都拉上,然后进了卫生间。昨晚回来的时候,方善水将自己身上的血衣脱下,扔在一个装水的镀金铁盆泡着,盆还是昨天李容浩买回来的。这衣服上,几乎全是史文宇的血,如今泡了一夜,衣服上的血渍已经大半入水。方善水捞出衣服一拧,然后把衣服扔在一边,将盆端了出去,放在客厅中,早已被他用朱砂画满了诡异血纹的大桌上,血纹程八卦状向八方辅散,只中间留了个放盆的空白。方善水点燃三只香,朝着桌上的水盆拜了三拜,香一落桌,仿佛直接插入了桌子中一样,竟稳稳地直立在桌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扶着它一样。“天窥地视,鬼神借目。予我尔闻,魑魅张眼。敕!”方善水口中吟念,同时,手里令符瞬间掷入血水盆中。纸符赫然燃起蓝色的火焰,随即就好像融化一样,消失在水盆中。“呼——”燃香上的烟雾赫然无风自动,飞向水盆,水盆渐渐出现了一堆涟漪,仿佛一堆细小的游魂,正穿过水镜,去到另外的地方。随着水盆中的涟漪渐渐增大,血水变得越发浑浊起来,甚至渐渐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景象。方善水食指轻点着盆,仿佛在引导那些不停穿过水盆的游烟去找人一样,口中反复轻念着所寻之人的名字:“史文宇,史文宇,史文宇……”慢慢地,涟漪渐渐散去,血盆中的浑浊澄清,水中渐渐出现了一间医院病房的倒影,史文宇满身绷带地躺在病床上,赫然睁开了眼。·“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还不醒?”史建城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天不见,自己本来好好的儿子就满身是伤,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而且刚刚还有警察缠着他,说是他儿子涉嫌持凶器伤人,需要他配合调查,史建城简直气得想骂人!不过民不与官斗,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说了自己儿子这些时间的交友状况,情绪状况,没敢把自己心里有鬼的地方说出来。史建城隐约觉得,自己儿子的伤多半是和赵柯有关,虽然他和赵柯是合作关系,但是他一直对赵柯心有忌惮、保持距离。可文宇却看不出那小子的歹毒狠辣,只觉得赵柯厉害,就喜欢跟着人混。史建城一开始以为,赵柯至少会看在他们是合作的关系上,不会对他儿子怎样,现在看来是他天真了,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会下手算计的家伙,背后又有个厉害的法师撑腰,怎么知道什么叫顾忌!史建城后悔不已心里恨得不行,医生看得眼晕,示意走来走去的史建城静静:“他失血过多,浑身多处骨折和划伤,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自我修复过程中,你耐心等等吧。”虽然医生这么说,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的史建城怎么放得下心。史建城的助理在一旁安静地收拾房间,给急得口干舌燥的老板烧水沏茶,史建城却迁怒地直接将杯子扔回给他,大骂:“太烫了,你怎么做事的?不会等凉了再给我!?”助理慌手慌脚地捏稳茶杯,唯唯诺诺道:“是,老板。”史建城揉了揉眉心,突然挥手示意助理去把病房门关上,然后就拿出手机来,正想给赵柯打电话去质问,这时,床上的史文宇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了声,“爸……”史建城顿时一惊,欢喜地扑到病床前:“文宇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窗帘全拉,房门闭锁的昏暗屋子内。在史文宇睁眼后,方善水桌上的水盆,涟漪骤歇,清晰地倒影出了醒来的史文宇,史文宇旁边急躁的中年人,和正在关病房门的一个青年。见状,方善水轻敲水盆的手指停下,口中也不再念诵史文宇的名字。水镜中的史文宇和史建城,周身都蒙了层红光,这是水盆的血缘指引。方善水一看史建城身上红光的浓度,就知道这中年人,应该是史文宇的父亲。方善水侧耳过去,水盆周边传来一股呜呜噜噜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小人儿在咬着东西细声说话一样。……史文宇迷迷糊糊地闭了闭眼:“爸,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史建城激动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醒了就好。文宇,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说你持刀伤人,你还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吗?是不是赵柯那混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