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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耻辱。“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卫罢了,你也想用他来威胁我。”耶律泓拔出腰间的长剑走向暗猛,狠狠刺了下去,只要暗猛死了,世上就不再会有人得知他曾受过的屈辱,然长剑触碰暗猛的衣衫,他心中不禁猛然一痛,手中再也无法用上任何力道。耶律泓割开暗猛的衣衫,长剑浅浅划了一道伤痕。“你住手。”耶律宁抬掌击向耶律泓的胸口,他未料到耶律泓竟已绝情至此,不惜杀了他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然王权又有这般重要吗,可以让他舍去一切感情。耶律泓重重跌倒在地上,腹中一阵剧烈的刺痛缓缓蔓延至心底,他拥住腹部用力咬紧下唇试图抵制疼痛,耶律泓感觉到双腿间的一丝湿润,心中愈加惊慌。他扶住桌边缓缓起身,看见衣摆上淌下的鲜血,无力的跌坐了下去。刺痛愈演愈烈,耶律泓仿佛如失去了什么一般,异常哀伤,指尖轻柔的抚在腹上,一丝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好像快不行了。”耶律宁抬脚踢了踢暗猛的身体,倒在地上的人似乎未察觉到一丝疼痛,许久没有任何反应。耶律泓看着暗猛胸口处的沉寂,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渐渐湮灭,他努力支撑起身体缓缓移向耶律宁。“我答应你。”耶律泓抬手拉了拉耶律宁的裤脚,声音异常微弱。“救他,求你。”耶律宁看见耶律泓身下的鲜血,眼中猛然一紧,他忙掏出怀中的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喂耶律泓服下。他可不想亲手杀了自己尚未出世的小侄子。“咽下去。”耶律宁俯身稍用内力轻柔着耶律泓的胸口,他看着耶律泓身下淌出的鲜血减缓,开口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唤大夫。“宝宝,不要。”耶律泓溢满泪痕的双眼异常迷茫,他不想失去腹中的孩子。耶律泓微闭上双眸,抬起的手臂缓缓落了下去。穆琪看着倒在地上的耶律泓,心间不由得有些紧张,若耶律泓兵败了,主上又怎会放过他。“主上其实很喜欢你。”梓昕缓缓道,声音异常轻柔。“你闭嘴,老实一些。”穆琪厉声呵斥,她微微蹙眉,思考着如何处置梓昕,然她心中异常烦乱,根本想不到任何脱身的良策。“你自幼随主上一起长大,主上待你的点点滴滴,你都牢记在心间,不曾忘却过一丝。然你却不知为何你离开几年主上竟会突然变心了。”梓昕趁着穆琪微微有些茫然的间隙,猛然聚起涣散的内力,用力击向穆琪纤细的手腕,匕首应声而落。穆琪抽出腰间的长鞭,用力击向梓昕。梓昕抬手握住长鞭,穆琪似感觉虎口一阵酥麻,猛然放开了。梓昕向前迈了一步,秀眉微蹙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缓缓倒了下去。“梓昕。”耶律宁迅速飞至梓昕身边,抬手拥住了梓昕的腰肢,声音间夹杂着一丝nongnong的伤痛。“不要伤心,我没事。”梓昕看着耶律宁溢满痛惜的双眸,缓缓抬手刚触及耶律宁的面颊,却重重的滑落下了。“梓昕,不要离开我。”耶律宁紧紧拥住梓昕,消瘦的下巴靠在梓昕肩边,你曾说过要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永不离弃,如今又怎能违背。第103章第102章淡蓝色的床帘松松掩住隐约露出床内的一片光景。薄被微搭在耶律泓的胸口处,他抬起手臂抚在被间的一团隆起,秀气的眉宇稍稍蹙起,丹红的薄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双颊异常苍白,墨色的秀发披散在肩边,略有一丝柔弱之美。耶律宁端坐在桌边,视线停留在耶律泓俊秀苍白的面容上,碧蓝色的双眸略有些迷茫,他不知当年爹爹孕育他时是否这般辛苦,日夜被胎动折磨得无法熟睡。自他记事起爹爹的身体便很不好,时常生病躺在床上,而那时他偷偷趴在窗台边上向房间中张望着,心中最大的期望便是爹爹能尽快好起来,亲手抱着他。而他心知即使爹爹醒了,也不会想见到他的面容。耶律宁看见落在床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忙起身走过去俯身轻坐。耶律泓微睁开双眸,伸手扶住床边想缓缓坐起身体,岂料腹中一阵疼痛,他不禁皱紧秀眉,身体十分无力,重重的跌了回去。耶律宁忙扶住了耶律泓的身体,他拿起床边的枕头垫在了耶律泓身后,“小心一些。”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担忧之意。“孩子。”耶律泓猛然忆起衣摆上的鲜红,忙伸手探入被中,抚到腰腹间温热的隆起,惊慌不已的心缓缓放下了。“孩子无事。”耶律宁抬手为耶律泓盖上滑落的薄被,“昨夜你失血过多,大夫尽全力为你保住了孩子,但你日后必须要卧床静养,不得在动气。”耶律宁亲身孕育过辰儿,如何不知耶律泓此后要经历过的苦楚,但他不知耶律泓能否忍受得住。耶律泓点点头,低头看向隆起的腹部,眉眼间有一丝柔意,纤长白皙的指节轻轻揉着腹顶。耶律宁看着耶律泓温柔的目光,缓缓放下了心,耶律泓孕育了腹中的孩子数月又如何忍心放弃孩子,不过是他一时被蒙蔽了内心罢了。“他还好吗?”耶律泓的声音仍有些虚弱,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看着耶律宁的双眸,他生怕耶律宁说出一句不测之言,然他犹记得暗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胸口未有一丝起伏,背上的伤口深入骨中,鲜血淌了一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可能的,耶律泓用力握紧了衣衫,暗猛一定还活着,他答应过自己无论何时都紧紧跟随在身后,然他每每见到暗猛便面带怒意,又何曾有过好脸色。“他是谁?”耶律宁故作漫不经心的说。耶律泓看似不在意暗猛的生死,但暗猛是他腹中孩子的父亲,他又怎会一丝都不在乎。“暗猛还好吗?”耶律泓张口说出了暗藏在心底的名字,他在意暗猛,昨夜看着暗猛冰冷的躺在那里,他的心异常疼痛,恨不得将暗猛拥入怀中,努力唤醒他。“你说呢,你丝毫不顾忌他身上的伤势,命他前去围堵劲敌,而他胸口被刺了一剑血流不止,你却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耶律宁微微摇头,他极其爱惜自己的属下,固而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而耶律泓只顾眼前的利益丝毫不顾惜属下的身体,怎会有人愿追随他。耶律泓的身体缓缓跌了下去,双眸溢满了绝望,那日他明知暗猛受了重伤,却仍命人狠狠责罚暗猛,他根本就未在意过暗猛面上的伤痛。“他在哪,待我去见他。”耶律泓猛然起身用力握住了耶律宁的衣领,内心间一片惧意,他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了。暗猛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然他却未待暗猛好过一天,甚至日日拳脚相加,他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