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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死了,无所谓;天裂了,还能补;可心伤了……后面三个月,沈南秋没有打一个电话,就像人间蒸发了。曼天翔打电话回家,也没听说有那人的消息。他似乎很久都没跟女儿联系了。任何深刻的感情,哪怕深到要死要活,都经不起时间的洗礼。打个比方,十年前,某人得病而逝,十年后,她的子女依然哭得肝肠寸断吗?不,他们正因为别的事,笑得很开心。只有极其少数的人,会永远无法忘记当初的爱人。也只有极其极其少数的人,在爱人离开后,无论过了多少年,终有一天会毅然选择去陪伴那无可替代的伴侣。那是至深至深的爱,那是无法挥去的心魔,那是难以淡去的执念,这样的人,曼天翔希望,自己绝不是其中之一。然而他还是回到和那个人同住长达三年的家里。家的气味早就散去。他甚至一度以为这是间陌生的房子。陌生得自己从来没来过似的。他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夜。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点东西。他并不是在回忆。只是在想生命中那个神奇的段落是怎么神奇地消失的。曾经爱和被爱的感觉,仿佛来自于前世。如今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一丝惋惜,一口叹息。并不是每个人在这一世里都能寻到宝贵的两情相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一世拥有与爱人的孩子。爱是恶魔,爱是天使。恶魔与天使的交融,凡人难以承受,更难以遇见。凡是与爱交融过的人,他们都会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不是以前的每一天。当他准备离开时,看见了一样东西。他平静的心,他放下的姿态,包括以后的命运,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那是几滴红色的,暗红色的血。除此以外,还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由于时间久远,不注意看,是很难发现这些蛛丝马迹。他风风火火,立刻把血样送到化验室。很不幸,报告说,这血不是别人,正是沈南秋的。血十分陈旧,已经有好几个月。他突然想起那天打电话给他的男人的语气。那分明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久而做出的告别。“血液的主人失踪已久,说不定已经遇害了。”听到这话时,曼天翔一口气差点没喘得上来。不管是利用,还是欺骗,自己离开了他,他只有孤军奋战。没人保护,没人共战,他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强大,连自己都暗地有些畏惧的势力,哪还有半点生机?他逞强不要自己帮忙,自己就真不帮他,是不是……也太残忍太自私了些?他再怎么不好,至少在感情上他是个从不撒谎的人,那天他也并没有骗自己。他只是说他不能给自己纯粹的爱而已。难道不是纯粹的爱,就得全盘否决?很久以来,他都在想这个问题。没有杂质的爱……就算才生下来的婴儿,为了果脯,也会咬伤供自己营养的母乳。他能要求沈南秋这么一个强大的人,安安份份规规矩矩,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心思?不能的。说半天,他只是不甘心。都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世上有多少像这样的经典语句,是凡人能够真正地问心无愧地做到的?没有。曼天翔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沈南秋已经死了,一种是他还没死,被困在仇人那里。不管结局如何,他只是想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在,不一定要和他重续前缘;不在,就给他立个碑,女儿长大了,也有个去处,能见到她没肝没肺的父亲。回去后,他又想了很久。不管现在自己还有多么爱沈南秋,至少他得仁义至尽,尽到一个爱人的责任。还他给了自己一个女儿的情。第二天到了局里,他便一个电话打到省长办公室:“现在正严打贪污腐败,我接到一封举报信,是举报罗省长的。罗成是一省之长,给了我们局里不少支持。证据不确凿,我不能妄下定论。何况这是纪委的工作。我希望能和你们省长交谈下,若能早点证明他的清白,我也好烧了这封信。毕竟一位好同志的名声,我是必须维护的。”没多久,他就接到回复:“省长让您去办公室一趟,详谈下某些事情。”到了办公室,他见到了一个个子高大、面目和蔼的中年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他固有的风范,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曾为了一己之私而草菅人命的恶棍。“这封信是你自己写的吧,曼局?”只是微微一笑,就有着强大的气场,气场中又不乏善解人意,和一份不可捉摸的思量。甚至让人怀疑,他在沈南秋那里听到的不过是一个恶意诽谤的故事。“你是为沈南秋的事情来找我吧?”不等他说话,省长就不打自招。这让他颇感诧异。“沈南秋一直很恨我。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二十年前,我在杭山任职。那时候我只是个地方医院的小小医师。”他坐下来,丝毫没有架子,给人解惑的心比求解的人似乎都要诚恳急切:“有一天医院接到个病号,是个中年男人,还没上手术台就断了气。旁边一个男孩哭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叫着是他的妈杀了他的爹。”“警察介入,却没有发现他杀的证据,少年就像发了狂一般,从此以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当时医疗相当落后,全院就我读过心理学……”“于是你就成了他的心理医生?”刑警不削地接口。“没错,没发病时,他很正常,且极为好学,在我这学了不少东西。可以说,我既是他的医生,也是他的老师。”“你这故事还挺离奇。”省长笑了笑:“你听我说下去。”第29章何为烈受面前是一座废弃的营地。面对营地黑洞洞的入口,沈南秋掏出张手帕,擦了擦鼻涕。刚才他出来时着凉了,然而萧杀的深秋才刚刚开始。秋风还没吹尽树上的黄叶。不知,等到尘埃落定时,又会是怎么一副意向不到的景象。“咱们一把枪不带,行吗?”旁边的杀手不知也感冒了还是心里没谱,浑身颤抖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种程度的场面,带张嘴就够了。”沈南秋揉了揉红红的鼻子,渺然一笑,好不淡定。“你牛逼!”黄毛撇着嘴说了句,“反正结账的时候,别给我阴钞就行!”沈南秋没理,整了整衣襟,就大步走了进去。里面是个很大的封闭的空间,四处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黄毛吓了一跳,偏头装作抠鼻屎,在他耳边说:“根据目测,这里面起码有二十挺枪,足以把咱们打成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