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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他是个很有胆识的人,诊所才开张的时候门可罗雀,他直接登门造访,毛遂自荐,说要担当刑警大队的心理师,且以独家的名誉。这也太狂了点,不过试了试,确实有几把刷子,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没想到他做得有声有色,去他那儿看病的属下都十分满意。”听到这儿,曼天翔会心地笑了:“开这么大的诊所,需要多少开支,就一些零星散客,很快就会关门。他真是聪明,居然擒贼先擒王,跑到国家机关来要业务。”“是啊,没有足够的野心,又如何成事?你得好生跟人家学学,没有头脑是无法迅速做大做强的。”他看上去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对沈南秋褒奖更多,喝了口茶,转到一边,突然又说,“天翔,有些时候,你太单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太信任你所认为的好人。”曼天翔还没明白过来他为何发出这样的警告和感慨,公安局长就背对着他表示送客。他只得很是纳闷地走了出去。回到家,他一直心神不宁,吃饭都没啥胃口。上级的安排,他必须服从。自己的意愿,在国家的利益面前轻如鸿毛,太不值一提了。“今天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沈南秋素来眼尖,一边吃菜一边不经意般问了句,这家伙有些反常,一进门就把鞋子穿反了,上厕所时还差点摔了一跤。曼天翔正不知该如何说,手机就响了,他如释重负:“我接个电话。”然后他就转到厨房,电话是小李打来的,自己要走了,推荐他做代理队长,他觉得自己阅历尚浅,难以承受这个重任,因而心中揣揣不安,特意打电话过来倾听他的意见。“别他妈前怕狼后怕虎,你就是缺少锻炼,作为一个男人,就是天塌下来也得顶着,何况不就是当个代理队长吗,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那边理顺了,我就回来。你坚持一段时间。正是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别他妈当个龟儿子,丢老子的脸,就这样!”沈南秋像是没听见,吃完饭擦了擦嘴,把剩下的菜倒进对方碗里,然后拿着空盘子转进厨房,扭开水龙头清洗。只剩下接完电话坐回桌边的刑警一个人在那慢吞吞地吃。虽然食之无味,还是勉强吃了个干净。到了晚上,曼天翔神色自若,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医生在看书,见他上床,便摘下眼镜,把书放下了:“爆炸案有没进展?”“这案子非常奇怪,把□□的残骸拿回局里研究,发现炸掉的那个,属于感应遥控。而感应装置却装在没有爆炸的那个□□的两根暗线内。不管剪掉哪一根,都会触发程序,导致外面那颗□□爆炸,说白了,他就是被我炸死的。”刑警扁了扁嘴。沈南秋有些好笑:“话不能这么说,不知情者无罪。再说,外面爆炸,总比里面爆炸结果要好。我猜想歹徒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从一开始只是想启动另外一颗□□作为警告而已。如果炸掉处于市中心的诊所,说不定死伤无数,过于恶劣,便是跟政府为敌了。”曼天翔根据他的话推断着,一边想一边点头:“那被炸死的人跟歹徒有什么渊源呢?”“会有什么渊源?那家伙只是倒霉,碰巧在那看热闹罢了。”医生笑了笑,一笔带过。刑警仍旧在想,想得有些入迷了,不知不觉脱衣过度,把内裤都脱掉了。回过神来发现对方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哦,我有裸~睡的习惯,不方便的话,穿回去好了。”沈南秋却突然把住他穿回内裤的动作:“何必多此一举,脱都脱了。”曼天翔的脸微微发红,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就这么和他僵持着:“这……”那人翻身蹭起,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手伸了过来,抓住那条横在他腿间的内裤往下扯:“我帮你。”“……”打死也不放手,放了就完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惜他拗不过,内裤还是被拔掉了,扔得远远的,沈南秋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是文雅的□□:“腿张开。”“曲起。”“躺下去。”“很好,”他用手指按住……“舒服吗?”“……”曼天翔两眼瞪着天花板装蒙,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纳闷,刚才还在说案件,怎么转眼就成了这种样子?沈南秋见他没反应,便偏过头,拿开手,去看他下面,这一看,那人就原形毕露了……欣赏着这副美景的男人亲切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不诚实的小孩。”……“你冷不冷?”关了灯,两人挨着睡了一会儿,沈南秋突然柔柔地问。感觉到他的呵护和温柔,曼天翔一下就觉得他不那么坏了,他最享受的,就是像这样的此时此刻,如果他一直像这样就好了,别那么索求无度。但男人本身就是欲望动物,也不能怪罪什么,都是生理上的需要,但生理上的需要主要是来自心理上的饥渴,相爱的人,又何不愿想拥有对方呢?“我不冷,你呢?”“不冷就好,闭上眼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给你买包子。”刑警心头一热,忍不住转了过来,两人吻在了一起。吻了好一会儿,彼此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执行任务时,要注意安全。”“嗯,我知道。你也要小心。”说什么都多余,沈南秋将他轻轻抱在了怀中。一周后的晚上,沈南秋正在煮饭,曼天翔直直撞开门,冲了进来。他冷汗淋漓,太阳xue高鼓,焦急、愤怒又颓丧地在客厅走来走去,无头苍蝇一般,撞倒了这个,又碰翻了那个。沈南秋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脸色严峻地问:“出了什么事?”刑警抬起头,望向他的眼流露出非理性的绝望和痛苦:“老王、老王他……死了!!”“老王是谁?”“就是公安局局长!”心理师浑身一震:“你不要急,慢慢说给我听。”便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凳子上。浑身抖得厉害的男人在他的安抚下终于镇定了一点,但仍旧咬牙切齿痛不欲生:“是谁干的?他妈的,是谁干的?!”渐渐他说不下去了,虽然他和老王从没交过心,但也算是朋友关系,王局尽管虚伪,但是忙没少帮。何况他是自己的上级,是本市的公安局正局长,突然离世,他心里接受不了。“我懂你的心情。”沈南秋紧紧地握着他冰冷的手,“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是怎么死的?你得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才能帮你。”“今天早上……早上,”那人陷入痛苦的回忆,“有人告诉我,王局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