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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伍,进了首都机场1号航站楼。唯独不见符乐的影子。姚冰心里急,他可是答应了陆非今天一定能见到符乐的。可符乐小祖宗在这节骨眼上到底跑哪儿去了?7号出站口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一些人,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男孩,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地挪着步子。“陆非!”姚冰眼神好,立刻就看见了陆非。一年不见,陆非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瘦了一些,却显得身材更加高挑了。陆非循声望去,看见30多人的迎接队伍,不禁笑了。这姚冰,怎么搞那么大的排场。他加快脚步,向着姚冰冲过去,扔下行李箱,给了姚冰一个大大的拥抱。姚冰一愣,没想到陆非会这么热情。这一年里,他们俩的感情增进不少。陆非的心里话也都会告诉姚冰。可这个拥抱,还是让姚冰有些不自在,总感觉不太对劲。当姚冰还在困惑的时候,陆非已经松开了双臂,转身轻拥了叶兮,叶情和风子贤。有几个女生默默地凑了过来,想要讨个拥抱,陆非也大方地满足了他们的要求。直到一行人离开首都机场,姚冰也没看到符乐的影子。陆非笑着给大家讲述在加拿大的见闻,却闭口不问符乐的事。姚冰很是纳闷儿,这符乐是怎么了,一年没见也不来机场看看陆非。这陆非又是怎么了,好像压根儿不认识符乐这个人似的。正在姚冰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时候,陆非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吐了一句:你别害怕,那个拥抱,是给符乐准备的……第23章简短的欢迎仪式过后,陆非借口不适应时差,早早的回了家。姚冰陪陆非在路旁等出租车,顺便帮他提着行李。陆非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北京还是一样的闷热。”说着,他脱下外套,系在了腰上。陆非贴身穿着一件长袖V字领运动衫,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清晰的锁骨。姚冰出神地望着陆非,心中一阵悸动,慌忙地转开视线,眼前却还是陆非长发飞扬的样子。“车来了。”陆非将行李装进后备箱,拉着站在一旁愣神的姚冰钻进出租车。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下午五点半是北京车流量的晚高峰,道路上十分拥挤,犹如陆非的心情一般混乱。这三个月和符乐断了联系,陆非不知道将会面对怎样的现实,心中惴惴不安,唯有静静等待。姚冰和陆非肩靠着肩坐在后座上,陆非的体温让姚冰很不适应,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使是前年圣诞夜姚冰非礼陆非未遂时,他也不曾有过似这般的慌乱。说此那件事,姚冰总有些不好意思。他听同学说,只有在床上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于是就动了歪念头。谁让他迫切地想要了解陆非呢?要说这和男人上床的事,姚冰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慌手忙脚地闹出了乱子。好在陆非没再提起,他也就混了过去。现在想起来,这个做法还真是幼稚可笑。姚冰摆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乐队的合影。这一年里,叶情写了不少曲子,听起来总是充斥着幸福甜蜜的味道,想必她和风子贤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每周三次的乐队排练从未间断过,大伙儿就等着陆非回来继续他们的HappyFew了。想到这儿,姚冰转头看了一眼陆非。曼妙的歌声配上这一头长发,陆非的歌迷团定会壮大不少吧。视线再次落到照片上。照片里的姚冰没有看镜头,叶情的手还掐在风子贤的耳朵上,叶兮更是给了镜头一个背影,只有陆非乖乖地对着镜头,恬静地微笑。姚冰不知道当初为何会把这张并不完美的照片放入钱包,是出于对乐队的热爱?还是只因为贝司手那紧追主唱的目光呢?车停在了果子巷胡同口,姚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陆非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把他送到北外,等他醒了之后会付车钱的,谢谢您了。说完,陆非取出行李箱,向胡同里走去。司机师傅也是热心肠,怕姚冰睡觉着凉,便顺手帮他把车窗关上,掉头直奔北外而去。可怜了姚冰的钱包,从首都机场到果子巷,再从果子巷奔北外,加上路上堵车,这车费少说也有一百多块。毫不知情的姚冰还在梦里给陆非弹吉他唱歌呢。“原来自己不聪明,原来什么都没有,原来应该了解的道理,现在才知道。原来输给了时间,原来输给了自己,原来爱错……“陆非到家时已是七点多了。一切还是老样子。院门口的石墩旁堆满了杂物,院里停放着四五辆自行车。符乐那辆“老永久”也斜靠在墙边。车上面落了不少灰尘,看来很久没人动过了。陆非抬头看见符乐家亮着灯,赶忙跑过去敲门。敲了几下却没人应,从侧窗里望去,屋子里竟空无一人。陆非心头一紧,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第24章环视四周,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符乐一家亮着灯,像是招魂灯一样闪闪烁烁。陆非双腿发软,在行李箱上坐了下来。他劝说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或许两家人在初夏夜一起到街上散步去了,又或许碰巧大家都不在……陆非在心中猜测所有的可能性,可是没有一种能够说服自己。出事了,出事了……双手撑在膝盖上,陆非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提起行李箱,推开了自家的门。门没锁,屋里很暗,陆非凭着感觉,把行李箱靠墙放好,解下腰上的外套,一甩手扔在了床上。“靠!你怎么往我脸上扔!”陆非闻声一惊,向床上望去,隐约看出了一个人形。一支胳膊耷拉在床外,指间闪烁着火星,一股万宝路的烟味儿混杂着舒服佳香皂的味道扑面而来。定了定神,陆非嘴角挂上一丝微笑。前一秒仿佛身处地狱,后一秒已经置身天堂。除了符乐,还有谁能够让陆非的心情忽上忽下呢。陆非走过去,蹲在床前,拿掉了符乐手上的烟,又放回符乐嘴边,让他吸了一口。“说过多少次了,别躺在床上抽烟。你想把我们家房子烧了是吧。”尽管心中欣喜万分,陆非也不忘教训符乐这死不悔改的性子。符乐把烟抢回来,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姚冰在电话里说,你交代的,我要是不去机场就脱光了衣服洗干净身子在床上等着你。”其实,符乐下午三点才从戒毒所赶回来,根本来不及去机场,只好趁早回家收拾收拾,生怕陆非赶在他之前到家。陆非心想,符乐你傻吧?那话像是我说的么?哪一次不是我伺候您,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下来。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借着灯光一看,符乐果然是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儿。一丝不挂的,不仅是符乐的身子,还有他的脑袋。陆非看着符乐的光头发愣,走前最后一次见他时,还是锡纸烫的卷发呢。“再看把你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