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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齐厦依然不似凡人,因为他的思维根本是凡人无法轻易揣测的。这晚后来齐厦是怎么说的,当时在楼梯边上贺骁一时没回过神,沉默了一会儿,齐厦说:“不要在意抛弃过你的人,也不要难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贺骁心想难过你个锤子。结果齐厦下一句话更加语重心长,“你看你从她那失业最终也不是在我这找到工作,这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恋爱也一样。”还极富情绪感染力地握拳,“贺骁,加油!”贺骁好半天没有找回自己的思维,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真有个前女友。贺骁也从来没见过谁呆得像齐厦这么有杀伤力,用了整整一分钟,他终于了解自己在齐厦的剧本上是个什么定位的,经受失恋和失业双重打击的人。难怪,齐厦一直认为他是直男。第二天清早,刚到楼下齐厦就觉得贺骁有点不对。贺骁还是他一贯的缺少表情语言,可是齐厦就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虽然往常吃饭只要筷子没放下他们都不怎么说话,但这会儿贺骁一直扎着头吃闷声不语的样子好像又有那么一些不寻常。女助理昨晚闹了半宿,上去不跟着去片场所以还没起,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齐厦:“……”一会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毕竟,昨天晚上才提到了魏央。脑子一转鸡汤出炉,齐厦放下勺子坐直身子刚想酝酿一下感情,贺骁眼睛朝他扫过来,那眼光又冷又暗。齐厦没敢把鸡汤泼出来。好半天,他问:“你心情不好?”贺骁抬头暼他一眼,只摇一下头就继续埋头大嚼大咽。但齐厦就是觉得他一定为什么事不快活。对,女助理昨天晚上好像发现贺骁是他的队友,齐厦说:“是常乐说了什么?”贺骁只顾低头吃,不说话。多少觉出贺骁不高兴似乎有些冲着他,齐厦心里发慌,这可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肯跟他在别人不理解的小事上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人被逼到一定地步脑子总是转得特别快,刚好夹起一个包子,齐厦垂眸片刻,夹着包子的筷子就往贺骁面前盘里送去。贺骁嚼东西的动作停下了,眼神顿在齐厦手里的筷子上。齐厦:“……”不对?懂了!他换了双公筷伺候贺骁。包子稳稳放进贺骁盘里,贺骁一双眼睛就一直看着他,咀嚼的速度明显放慢。齐厦:“……”还是不对?但也没让他继续烧脑,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贺骁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看见上面的名字,齐厦:“!!”倒着看他都认出那三个字是魏央央。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国庆节快乐,晚上我来这章下面发红包。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笑纳。(づ ̄3 ̄)づ第十四章贺骁也看一眼屏幕,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他都没敢看齐厦的表情,生怕一眼下去就接收到齐厦神奇无比的脑电波。本来是应该他自己到一边去接的,贺骁这次干脆坐着没动,放下竹筷,一把抓起电话迅速按下接听手机放在耳朵边上。齐厦:“……!?”要不要躲一躲。几秒钟后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战胜理智,齐厦低下头拿起勺子故作镇定地喝粥。贺骁那边魏央央在电话里头爆竹似的噼里啪啦一长串,齐厦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沉。不过齐厦也没听清公主病到底说了些什么,依稀是让贺骁给她办什么事,语气是她一贯的颐指气使。齐厦:“……!”靠脸吃饭还能这样利落果断地不要脸?!片刻,贺骁冷冷地说,“我没你那么闲。”齐厦眨眨眼,拿得起放得下,一百八十个赞。一口粥刚送到嘴里,突然那边电话里头一阵咆哮狂风暴雨似地席卷而来,“我不管,就现在!”齐厦一口粥险些喷出来,他手捂着嘴皱着眉压抑地咳了几声,不是他非要听,实在是魏公主的王霸之气区区一层手机外壳根本阻挡不了。那边贺骁果断挂断电话,脸色那就是数九寒冬的阴霾天。齐厦:“……”要完,该说点什么好。但完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贺骁站起来,果断把电话揣兜里,拉开椅子大步流星地就往门外去。齐厦:“……!!”还真去啊大兄弟?铁骨铮铮一汉子被甩就算了,哪能被甩了还给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嗖地站起来,几步追上去一下拽住高大男人的胳膊,“贺骁!”贺骁脚猛地顿住,有些回不过神地看着齐厦握住他小臂的手。齐厦十分钟后要出门,他现在得出去检查车的轮胎刹车和发动机。两个人对视几秒,贺骁没动。齐厦有些不自在地把眼光转开暼向门廊台阶,腰杆挺直迅速恢复视帝大人应有的从容风度。他说:“我给你一个建议,当然只是建议,这些小情小爱的事儿,不会比尊严重要。”话是这样说的,但攥住贺骁的手又收紧了些,那叫一个分寸不让。贺骁:“……!?”齐厦脑洞无敌,其无敌程度竟然能战胜排斥同性接触的本能。但齐厦一双透亮的眼珠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本来清冷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刚才吃饭时候小心翼翼的表情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执拗的神色。即使是执拗,食草动物的本色不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认真看人的样子看起来含情而无辜。两个人都站在门口,两扇大门清早只打开一边,齐厦的位置刚好在合上的那扇后边,贺骁干脆拉开他的手,转身一条胳膊穿过齐厦耳边撑着他身后的门板,低头看他。他们之间距离不到半尺,贺骁的呼吸逐渐粗重,眼睛深得要把人卷进去似的。齐厦的大脑并不能支持两组复杂数值同时计算,眼下想着保镖大人的尊严问题,贺骁用这样的姿势靠近他除了隐隐觉得不适,浑然不觉他现在就是摆在狼跟前的一盘菜,人站着没动。对视好几秒,他无比真诚地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贺骁的眼神越发幽深了。齐厦:“……”古文,不懂?他张嘴刚要解释,贺骁撑在他身侧的手臂突然垂下去。贺骁说:“放心,我知道。”他这算是把喉咙口掖着的老血硬生生吞下去了,他要真拆穿自己和魏央的关系,“直男”一旦身份不再,齐厦随之而来的思维大暴动不是凡人能揣测的。贺骁是个再理智不过的男人,非常清楚性命攸关时刻其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