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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围观可能是昙花一现的男神时刻,连吃饭都忘了,当然没动也没出声。齐厦有时候脑子特别好使,比如现在,眼光闪烁几下,强行圆场:“也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完拂袖转身,背影飞快地消失在贺骁的视线中。贺骁:“……”女助理刚才搭台唱戏的表情早就没了,说:“boss是个脾性很好的人,就算心里不舒坦也从不拿我们撒气,最多自己生生闷气。”贺骁放下筷子,双臂大张搭在桌面,不发一言。女助理笑了下,“可是不要以为这样我们的工作就能轻松,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应该了解过吧,我们工作室的另外一位老板丘燕琳女士也就是AC传媒的总裁夫人,我之所以一直是助理的职务正是因为她才是boss唯一的经纪人,boss是她的表弟也是她的事业,她最近身体出了些问题才不得不放手几个月。她是boss的事业支持,本来齐厦是非常不适合我们这个圈子的。”贺骁摸出烟盒在桌沿磕了下,抽出一支啪地点上。女助理目光转向他,认真地说:“现在说说我们的boss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你需要做些什么吧。”贺骁猛抽一口烟,烟盒揣回兜里,这才向她侧过头。第五章贺骁一支烟抽完才上楼。齐厦晚上要去录一个访谈节目,连着几天兵荒马乱,这时候正捧着台本临时抱佛脚。习惯楼上只有自己,齐厦把折叠椅放在露台上支开半躺着,他饭后一直觉得大脑供血不足,这会儿其实看也没看进去,整个人昏昏欲睡。贺骁脚一踏上二楼地板齐厦就清醒了,转头看他,“吃完了?”贺骁嗯一声,说:“那句话什么意思,口嫌——”齐厦说:“口嫌体正直?”话音一落齐厦就后悔了,刚才助理嘲讽他说对楚绎没意思是口嫌体正直,简直匪夷所思。于是这话现在想起来就有点小羞耻。齐厦脸一热就不想答了,但贺骁一双眼睛盯着他,表情非常认真。这才反应过来贺骁中文不错,但这些网络语言未必明白,这是在诚心向他求教啊。齐厦使命感油然而生,干脆站起来,强行忽略羞耻感打起十足十分二的精神给国际友人做科普。怕自己语言表述不够明确,还很认真地求助了权威。眼看着齐厦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翻出百度,垂着逆天的长睫毛,顶着一张清华绝伦俊美得不像凡人的脸,手指一个个字输进去:口,嫌,体,正,直。贺骁眯眼瞧了他好大一会儿,耳朵边上有嗡嗡的杂音,余光瞟见一只飞虫飞快地扇动翅膀在屋子里盘旋,很煞风景。手伸到旁边花架白掌花钵里抠出个小石子朝空中一弹,“啪”地一声,虫子应声落地扑腾几下翅膀不动了。世界重归安静,齐厦一手揣裤兜,一手拿着手机对着屏幕抑扬顿挫地念给他听:“指嘴巴上说假话,身体行为……一直念完,说:“明白了吗?”“嗯,”贺骁弯腰把虫子用纸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以后想干什么,事先告诉我。”他说的是类似红珊瑚的事,齐厦这脑回路一个人担着是难为他,但听的人一直没回音。抬头就看见齐厦两只清透的眼睛略微睁大惊讶望向他,齐厦专注看人的时候眼神自带钩子。贺骁心里一跳,但这次没敢瞎做指望。果然,过了好半天齐厦说:“你刚才是不是隔空弹死了虫子。”贺骁:“……”那是几分钟前的事了?所以他最后那句话齐厦反应过来要延迟多久。好在几个小时后齐厦好像就领会了,晚上去电视台,贺骁收拾好先一步到车库检查轮胎和发动机。一切准备完毕只等着人出来,贺骁走远些正准备点烟就看见齐厦把一个服装防尘袋折胳膊弯护在身前大步往这边来了。甚至比助理出来得还早,一直走到贺骁跟前见贺骁看着他,齐厦脸色有些不自在,手握拳抵着嘴唇轻咳一声,“别说啊。”显然是说偷摸护着的东西,贺骁没明白他要干嘛,但还是伸手,“我拿。”齐厦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还戒备地望着他。贺骁会意,无奈地说,“我不看。”但不看是不可能的,齐厦好像有让任何环境危险系数几何倍数升级的天赋,贺骁是真担心里头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毒害物品。坐进车里,防尘袋刷地拉开,里面是一套男士衣裤,除了配色瞧着有些眼熟,其他的还真没有。车到电视台,东西是贺骁给齐厦拎上去的,齐厦和女助理上楼碰上一个综艺节目制作人停下来聊几句,贺骁被工作人员带着先去看休息室。贺骁把防尘袋挂在衣架上,先看了下休息室的环境,伸手敲敲化妆镜,连着更衣室上下里外扫视一阵觉得都还妥帖才放心。齐厦和女助理还没进来,他手伸进衣兜,想到什么推门走出小露台。贺骁刚把露台的门关好,就看见灯火通明的休息室门开了,齐厦瞥一眼走廊,翩翩然地走进来。贺骁手里烟顿住没急着点,透过一扇窗,齐厦走到衣架边上拉开防尘袋,叹了口气。外边天黑齐厦不容易看见他,贺骁干脆站着没动。而此时齐厦从防尘袋里取出军绿色的帆布衬衣和工装裤,这是他自己精心搭配的一身比较直男的打扮,灵感来自于他的新保镖。助理想必不会允许他穿着那个上台,但他有自己的办法。齐厦本人觉得换一下形象面对粉丝也没什么,他在圈里混到现在最终还是靠演技,平时综艺谈话节目上偶尔本色一下又何妨?他也不是撑不起。上次酒会上那种gay气十足的兰花纹绣款,他穿在身上哪哪都不舒坦。衣服拿出来搭上椅背,齐厦又走到化妆镜边上,慢悠悠地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块,剥开锡纸咬了一口,一边吮着一边抬起下巴,手里的巧克力对着身上丝绸衬衣一下划了下去。隔着一扇窗,眼看他雪白衬衣从肩头到胸口的位置落下一道深棕的印记,贺骁:“……”他好像知道齐厦又要出什么奇招了。贺骁烟夹在手里捏了捏,可能说出来没人信,他看过齐厦的片子其实不少,十岁那年在开普敦远郊林区的基地,他偷父亲的枪去单挑后院养着的狼落了一身的伤。这边的人觉得实在不能再放任他在一帮战争狂热分子中间长大了,想把他从他那个跟枪炮杀戮打交道一辈子的父亲身边带走。说服他也是需要策略的,他和魏央央的母亲捎带了许多和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