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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飞扬。配上那张像是造物主精心描摹出的脸,整个人就不像是吃五谷长大的凡人,所以跟吃着五谷长大的凡人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感。贺骁家里有个崇尚中国古文化的长辈,听说过一句话,美人如花隔云端。美人如花隔云端,这话套在美男身上谁又能说不适用?贺骁看了一会儿才把眼睛转开,烟盒从裤兜里往外掏到一半又塞回去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到齐厦的别墅,站在院子外头按了下门铃。眼光扫过旁边栅栏,有个铁饰的花卷儿不知道被什么撞变形成一条外翻的弧线,跟旁边的都不同。贺骁瞟了一眼,瞧着不怎么舒服,大掌伸过去用力一扳,硬生生给往回掰成一个圈。给他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对贺骁自我介绍,名叫常乐,是齐厦的助理。齐厦不在楼下,贺骁作为贴身照顾齐厦安全的人,房间被安排在楼上齐厦卧室隔壁,贺骁基本没什么多余的话,寒暄都不必,女助理带着他往楼上去放行李和见人。贺骁拎着行李抬腿阔步往前走。女助理说:“休假期boss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健身和练台词,在剧组的时候可能会起得更早,你以后得跟上他的节奏。”齐厦是童星出道,一直沉默的贺骁终于开口:“一直这样?”“以前不知道,我跟着他的这三年都是。”贺骁没说话,他们正要跨上楼梯,旁边突然出来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叫住女助理问:“常小姐,王哥问昨晚的事你报警没有。”女助理说:“这事我先看看,你们别管。”贺骁目光沉肃地看着她,昨天晚上又出事?女助理很奇怪自己居然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自主地解释:“本来备着给人当贺礼的一个红珊瑚摆件,昨晚搁在上了几层锁连窗都没一个的收藏间里头,今天早上发现凭空没了。”贺骁皱眉质问,“为什么不报警?”女助理没来由地觉得这保镖气场自带压迫感,摆摆手说:“怕闹乌龙,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贺骁对这样卖关子的回答很不满意。楼梯上到二层就是一个小厅,贺骁去房间放好行李出来,靠近阳台旁边的门还是关着。女助理敲门:“齐厦。”几秒钟的安静,声音从里边传出来:“我在,稍等。”贺骁站在原地没说话,隔着一层木板,齐厦就在另一边。环视四周,这是个对着露台的敞厅,没有多余的布置,对面矮柜上摆着和墙上挂的全是齐厦的剧照。从小到大,不过即使是童星时代的齐厦也并不是那种天真阳光的可爱,很漂亮,但眼睛里头总透着一个信息:你们凡人并不能理解我的忧郁多思。眼下最让齐厦担忧的无非人身安全问题,贺骁转身眯眼对着窗外花园大敞的露台,随便来个有身手的人就拦不住,但真给用铁网封成鸽子笼的样儿,齐厦本人又未必喜欢。女助理到一边去接电话了,厅里没有椅子,但露台和敞厅之间有几级台阶,贺骁心里琢磨着事儿一屁股就坐下去。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算浓,但他能肯定是什么化学品。贺骁低头认真嗅了下,真有。齐厦打开门吓一跳,露台地上坐着一个人,两条胳膊肘撑着大张的膝盖,头颓丧地耷拉在腿间,他差点以为别墅室内装修工人回来了。贺骁闻声抬头,脸上还没退掉的两块青紫正好迎着齐厦。齐厦:“……”果然末路英雄,这样子简直是大写的走投无路,真辛酸。贺骁:“……?”这种怜悯的眼神到底怎么回事?对视几秒,齐厦手背在身后,突然说:“贺骁,站起来。”贺骁完全不明所以,眉头拧成一个结,眼睛一直灼灼盯着齐厦,但还是大掌撑着腿慢悠悠地站起来了。高大健硕的身体立在门口,瞬间遮住一大片阳光。一阵雄浑的男人味扑面而来,齐厦仰头看他未免短了些气势,有点后悔没让他继续坐着。但被浓厚的悲天悯人情怀充斥胸腔,略作酝酿后他沉吟道:“你甘心浪费在低谷的光阴,就是你错过的登顶路上的美景。”又被鸡汤浇头盖脸的贺骁:“……?”感觉还是很厉害,但他这次干脆连字面都没完全明白。于是贺骁直接地问:“什么意思?”齐厦刚要开口,背在身后的右手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不对。两秒钟后,齐厦:“……!?”拇指食指中指指腹亲热成一堆分不开瓣了?倏忽间他睫毛飞快地扇动一下,眼光从贺骁身上慢慢收回,转瞬就变成一垂眸的黯然神伤,但一张冰雕玉琢似的脸依然不染纤尘。贺骁眼色幽深地看着他,可能云端外的美男所思所想就是跟常人不一样?云端美男齐厦,“……!!”真是够了,手指头被黏在一起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第四章齐厦感觉自己手被粘得像个鸡爪,所以只想回房关门自己悄悄一个人把鸡爪的事儿给办了。但贺骁这是新职上任,了解那晚他被夜袭的事是头把火,进他房间看看现场是免不了的。贺骁伸手敲了敲露台栏杆,“他那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齐厦手一直背在身后,但腰杆挺得笔直,一副负手而立施施然的样子,“……嗯。”被胶水粘的时间太长会不会处理不掉,真是郁闷。贺骁说:“警察没找到指纹?”齐厦:“……嗯。”这东西用柴油能洗掉吗?好像小时候被沥青粘手上就是用柴油。贺骁侧头,两条英挺浓眉间皱起几道不算浅的纹路,“除了叫你,凶手还说了什么?”齐厦:“……”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柴油,头疼。贺骁没听到回答,转头见齐厦一双好看的凤眼对着他,但其实眼光空濛地越过他看着窗外,眉头还蹙着,一副我心甚忧的样子。贺骁:“想到其他线索了?”齐厦睫毛惊怵地颤动一下,眼珠子闪闪视焦才再次聚到贺骁身上,“嗯?”贺骁:“……”“哦,”齐厦低头垂眸,“他问我‘齐厦,你这儿有什么好东西?’。”贺骁总算明白齐厦刚才在走神,他习惯雷厉风行令行禁止,这会儿脸上所有能称之为情绪的细节一瞬清零。腿向前迈两步,同时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朝齐厦的方向抛过去,“拿着。”齐厦下意识去接,手一伸出去想起什么又猝然收回来背到身后。黑色的小物件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啪”地落到床边地上。贺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