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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说完看了眼时间,又道:“差不多了,去食堂吧,没收拾完的回来再弄。”“好!”邵飞说着拿起晾衣棍,“队长您先走,我挪挪衣服,等会儿可能要吹风。”“嗯。”萧牧庭没先走,背对邵飞穿鞋。邵飞一瞄,立即叉起自己的内裤,挂到萧牧庭的内裤旁边。萧牧庭在门口等他,关上门时,阳台上真起了一阵风。第62章这顿饭相当于接风宴,吃到下午还没完。萧牧庭还有事,不能陪着小年轻们瞎闹,差不多时间就先行离去。邵飞本要跟着走,萧牧庭没让。食堂不止二中队的兵,其他中队的战士也在,艾心将邵飞拉回来,让他给大家看看“兵王”勋章。邵飞这下得意了,站在椅子上显摆,招来一片倒彩声。萧牧庭回到宿舍,本想休息一会儿就去行政楼——食堂那边闹得起劲,邵飞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还能睡个安静觉。但坐在床边刚要换鞋,忽然看到邵飞床上堆得跟山似的裸被。按军营的一贯要求,内务必须整理好,就是吹紧急哨,也要叠好被子再走。萧牧庭站起来,知道他是因为给自己换被套,而忘了床上那一堆。走近牵起一个被角,随手抖了抖,心没由来地一抽,片刻后从柜子里拿出干净被套与床单,利落换上。还记得邵飞刚来当勤务兵那天,一个人与被套搏斗了很久,也没将整张被子塞好。萧牧庭笑了笑,刚才虽然没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出邵飞帮他换被套时何等吃力。这次就算礼尚往来好了。萧牧庭弯下腰,将刚换的被子叠成方正的豆腐块,还牵了牵床单。直起身来四处瞧了瞧,干脆接下邵飞没干完的活儿,把清洁也打扫了。一番忙活下来,饭后那点儿困意已经消失无踪。索性不睡了。离开宿舍之前,萧牧庭想起邵飞那句“可能要吹风”,下意识往阳台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会下雨也说不定。萧牧庭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向阳台,打算再把衣服往里挪挪。可刚一拿起晾衣棍,他就发现晾衣绳上的“格局”变了。邵飞说是要挪衣服,但几件迷彩的位置跟挪之前一模一样,倒是自己的内裤旁多了另一条内裤。不用想也知道是邵飞的。令萧牧庭哭笑不得的是,邵飞的内裤与他的紧紧挨在一起,他的在后面,邵飞的在前面。他虽然没有洁癖,但内裤这种非常私密的东西贴得如此紧,且因为都是湿的,一些部位还挨得严丝合缝,看着就有些……萧牧庭苦笑着摇头,举起晾衣杆,将两条内裤分开。他倒不至于觉得恶心,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太了解邵飞,知道小家伙没有坏心思,做出挪内裤这种事,也不过是想与他靠得更近一些。他已经同意让邵飞“争取”,便没有立场指责邵飞的追求,哪怕这种追求青涩得可笑。放下晾衣杆时,他又犹豫了一下,2秒后再次举起来,将内裤之间的距离缩近了不少。其实如果邵飞单单是想将内裤挂在一起,他不会阻止,但贴在一起就显得过分了,所以要拉开一点。但像刚才那样拉得太开,邵飞回来看到了,大约会难过,觉得被嫌弃了,像这样隔3厘米就刚刚好,邵飞不至于伤心,下回也知道该怎么晾。他不想给邵飞说“以后不要把内裤贴在一起”,这样太生硬,太不近人情了,邵飞聪明,看到那3厘米距离,心里就该有分寸。邵飞回来时感动坏了,没做完的清洁萧牧庭帮做了,最讨厌的换被套工作也由萧牧庭代劳了,整个宿舍干净明亮,他站在房间正中,展开双臂深呼吸一口,只觉浑身舒坦。这里有家的感觉。有萧牧庭的地方都有家的感觉!邵飞蹲在自己床边,食指戳着豆腐块,自言自语道:“小队长,这是队长给你叠的!”“为什么要给你叠?”“因为他疼你啊!”还没说完就傻笑起来,探过身子在尖尖的被子角上亲了一口,想到这小尖角是萧牧庭的手捏出来的,亲一口当然不过瘾,再亲!用力过猛,小尖角塌了。邵飞从迷彩上摘下炫够本儿的“兵王”勋章,让它也“亲”了小塌角一下,抿唇苦恼地想:什么时候才能真亲到队长啊?偷亲他是不敢的,怕被讨厌。队长那种段位的特种兵,睡觉都保持着警惕,亲一下准醒,那他就摊上大事儿了。刚被允许留下来,决不能小不忍乱大谋,偷偷将内裤晒在一起就差不多了。邵飞站起来,跑去阳台上看内裤。中午天阴沉沉的,现在太阳才露了半边脸,两条内裤逆着光,像不久之前一样隔着3厘米的距离“遥遥”相望,亲密,又不那么亲密。这个距离是他在挂的时候仓促想好的,贴在一起不行,会让队长膈应,也很不礼貌,虽然他很想这样,但脸还是要的;太远也不行,隔个10厘米20厘米的就太生疏了,感觉不到一起晒内裤的快乐。邵飞盯着内裤美滋滋地想,凭队长的观察力,应该已经发现内裤的位置有变了,但队长并未改变这种距离,没有将他的内裤叉回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大概是又被纵容了。被纵容的感觉好到无以复加,邵飞觉得自己又要膨胀了,甚至毫无道理地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正大光明地亲到队长。猎鹰的高级军官们正在开会,萧牧庭耳朵发烫,热得烧心,不由顺手一摸,立即想起邵飞。这反应令他心生错愕,好在及时调整好情绪,才没影响接下去的发言。特种兵们非常自律,虽然宁珏已经批准休息几日,晚上仍有部分战士换好衣服加练,邵飞亦是其中之一。一身大汗回宿舍时,萧牧庭已经在了,邵飞去阳台上取内裤,发现3厘米的距离仍旧保持着。睡觉之前,萧牧庭也没说过“不准将内裤晾在一起”之类的话。邵飞十分安心,睡得也好,接下去的几日都暗自调整内裤的距离。虽然明白萧牧庭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他还是不敢太张扬,每次都是背着萧牧庭挪内裤,有种心照不宣的惬意。但萧牧庭就没他这般轻松了。好几次回到宿舍,去阳台上一看,内裤都是贴在一起的,有时还随风飘荡。再次用晾衣棍将内裤分开时,萧牧庭觉得应该找邵飞谈谈了。这种事有些难以启齿,但终归得说。晚上,邵飞又裹着泥和汗回来了,看上去心情很好,收内裤时还哼着歌。萧牧庭在“要不就别说了吧”和“还是要说”之间纠结,见邵飞洗完澡披着一身热气出来,心口忽地变得柔软。邵飞晾好衣服,萧牧庭没能开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