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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希就坐在龙鼎天对面剥花生,闻言不禁问:“凶手是冲着龙先生来的,你还觉得安全吗?”钱溢不在意的嘀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身子骨好,要是真的遇上还不知道谁吃亏呢。”龙鼎天沉着脸盘手里的一串手钏,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你们坐会儿,我去厨房烧壶热水。”钱溢自讨了没趣,讪讪地离开了。韩琛问道:“龙先生之后有什么打算?”龙鼎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事难办了,凶手摆明了是想让我撤资,但现在撤资我损失不小啊,别说已经投入的资金,就是违约金都得赔死我,但如果继续下去,那变态要是再杀人怎么办?哎,这次真是可怜了那个叫白水仙的姑娘了。”龙鼎天抿了口茶又说:“我刚才在想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根本不该开发这个小岛。但我突然就想清楚了,我没做错,这是正常的商业投资,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不可能让所有人高兴,但事已至此,我可真是骑虎难下了。”钱溢恰好拎着热水瓶出来,似笑非笑的问:“龙先生就不怕凶手继续杀人?”龙鼎天沉吟,盘手钏的速度越来越快。两分钟后,龙鼎天拍案道:“小孙,渝海岛旅游开发项目立刻停止,细节部分等回去再谈。”“老板,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董事会那里恐怕很难交代。”孙赟愁眉不展。“做生意无非就是赚钱而已,我有办法说服他们,你不必多说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孙赟颔首:“我今天晚上就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出来。”龙鼎天站起来朝顾庭希和韩琛拱了拱手,“看来今天有的忙了,我先上楼,兄弟们明天见了。”韩琛叮嘱他说:“注意安全。”案件的细节没有向外透露,包括龙鼎天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凶手是冲着龙鼎天去的,但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秉着无愧于心的态度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钱溢热情地送他上楼,“今天还没来得及帮您整理房间,我现在去收拾,顺便帮您把热水瓶提上去。”顾庭希目送他们上楼,嘴里嘀咕:“龙鼎天这家伙还挺靠得住的。”背后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顾庭希下意识的回过头去,钱大爷不知从哪里抓了把水果刀,他一只手快速的拨动车轮,另一只手举着水果刀向着顾庭希刺去!顾庭希眨了眨眼,伸出脚轻巧的踩住轮椅的踏板:“钱大爷您拿刀干吗?太危险了。”钱大爷痴痴傻傻的歪着头,口水滴滴答答的从唇角往下流。顾庭希瞧见他大腿上摆着一个大苹果,他从钱大爷手里卸下水果刀,“你想吃苹果?等你儿子回来给你削吧,他一会儿就来了。”钱大爷推着轮椅还想往前,但顾庭希踩着他的踏板,他半点也挪不动。韩琛转到他背后,推着轮椅将他推回树底下,“别乱跑。”顾庭希拿着苹果在空中抛了抛,“他能吃苹果吗?”韩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缓缓在钱大爷脚边蹲下,小心地掀起他的裤腿。钱大爷的脚踝后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约莫一指长,疤痕应该是在受伤之后没有好好处理,烂过伤口,如今长好之后就像是虫子一般扭曲发黑。钱大爷挣扎了起来,嘴里啊啊啊啊的胡乱喊叫着。在他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口水从唇角延下,口腔内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舌头!“琛哥,怎么了?”韩琛说:“他的脚筋被人砍断,舌头也被人剪了。”“你们在干什么!”☆、无妄之灾(十五)“你们在干什么!”钱溢怒火暴起,快步上前将顾庭希与韩琛推开,他随之立即弯下腰细细查看钱大爷,确定他没有受伤之后才缓缓直起腰,恢复了之前的和善与亲切。钱溢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着急了,我爹痴痴呆呆的什么也不懂,平时我要顾着旅馆也不能总看着他。”顾庭希虽然这几天怪事看的多了,但越来越多的意外与伤害令这座小岛仿佛笼罩在阴霾之下,毒瘤隐藏在暗中一点点的侵蚀周围的一切,无论经历多少次他始终无法适应。顾庭希看了眼钱大爷的脚踝,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爹这是怎么了?”钱溢在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闷了之后才叹起了气,“我爹他差点被人给杀了,勉强才捡回了一条命,之后没多久就变得痴痴傻傻的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韩琛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不曾记得警局的档案室中有这么一件案件。钱溢似乎是在回忆,他紧张地搓着手,双脚绷的很紧,许久才说:“九九年□□月份的时候,具体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我记得那天我跟我妈去街上采购,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大门被反锁,我们绕到后门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我爹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嘴里全部都是血。”“那时候店里没有客人吗?”顾庭希下意识想到了那个连环杀人犯,但想完又觉得不对,当年那位凶手的作案手法是割喉,到了钱大爷这里怎么就变成了割舌头,还有凶手又为什么要割断他的脚筋?钱溢摇头:“我们这里□□月份天热得要命,本来就是淡季,店里当时正巧没有客人,那位凶手见到我们来了之后立刻就跑了,后来我才发现他不仅割了我爹的舌头,还把他的脚筋给割断了!”顾庭希又问;“那你见到那个凶手了吗?”“只看见了一个背影,身材瘦小,大概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看背影也看不出男女。”钱溢喝了口茶,痛苦的捂住脸。韩琛审视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不报警?”他查看过警局所有的档案,尤其是九八年到零零年之间的案子,他曾经反复查阅,但却没有发现钱大爷被人伤害的事件。钱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笑了笑,紧张的说:“是吗?没报警吗?可能当时我妈怕对方回来报复所以没有报警吧。”韩琛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随意地问:“那你妈呢?怎么一直没见到她?”钱溢舔了舔嘴唇,闷声闷气的说:“失踪了!”韩琛狐疑的看着他,这桩失踪案同样没有在警局记录在案,钱溢似乎是察觉到了韩琛审视的目光,他紧张的抓住大腿,压抑的说:“我妈嫌我老爹累赘,扔下我们跑了,抱歉现在太晚了,我要照顾我爹休息了,失陪。”钱溢站起来走回钱大爷身边,推着他快速往屋里走。韩琛察觉到了整件事情里面的矛盾点,他至少能肯定伤害钱大爷的并非是他们要找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