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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邢应苔,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想的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和崇善之前,感情那么好。”陈半肖和荀欣都沉默了。两人不约而同,回想起了那年的事情。陈半肖清楚地记得那时自己在读大一,他刚刚成年,加上住在学校没父母管着,几乎天天在外面玩,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和邢应苔的联系就少了。等到陈半肖春节回老家时,才想起自己的好友,他兴冲冲地赶到邢应苔家,却从邢家父母那里得知:邢应苔已经失踪了两个星期了。陈半肖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问:“那怎么不去找人啊?”“去哪里找呢?”邢mama伤心道,“我们报了警,也给他所有大学同学都打过电话,可是根本没有消息啊。”陈半肖在那里待了好几天,帮邢家父母寻找,在开学前一直都在关注有关发展。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邢家父母当时那种伤心欲绝的情绪。要知道邢应苔是被收养的,陈半肖在外面会喊邢应苔的绰号,然而只要回到杭州,就必须连名带姓喊他‘邢应苔’,无他,邢应苔本名是‘应苔’,后才冠以‘邢’姓,喊‘英台’虽然显得亲昵,可邢家父母会不高兴。收养邢应苔后,邢家父母又生了个男孩。陈半肖本来以为邢家父母对邢应苔的态度应该更浅一些——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究竟如何,当事人之外,没人能看得清楚。甚至当事人都看不清楚。那时陈半肖以为,邢应苔的失踪是一场策划已久的离家出走。因为他失踪的前一天以和大学同学出去游玩为借口买了机票,而后给同学打电话说不去玩了。听那位同学说,那时邢应苔的情绪十分平静。陈半肖能想到,邢家父母也能想到。如果一位成年人想走、想躲的话,那么没人能找的到。这样过了半年,邢应苔突然出现在邢家门口。半年神秘消失的年轻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既不敲门,也不说话。邢mama早晨起来买菜,推开门时,才见到他。邢应苔已经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冬天时从家里离开,回来已经是夏天了。清晨多露水,邢应苔的黑发沾了水雾,看上去有些模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在门口站了多久。邢mama发出一声不像人的叫声,她猛地上前,死死牵住邢应苔的手腕。一边吼,一边把他往家里拖。邢应苔声音沙哑,喊:“妈……”“你还知道回来?”邢mama骂着,泪如雨下。这个杭州女人体型纤弱,但脾气暴躁。她用力拍打邢应苔的身体,打一下骂一句,“你还敢不敢走啊!”邢应苔任她打,每当母亲的手落在身上,他就眨一下眼睛,除此之外,不动也不辩解。邢mama的哭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不仅是邢家人,邢应苔回归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陈半肖算是最早一批知道邢应苔回来这个消息的人,他第一反应当然是高兴,是兴奋,想和邢应苔一起去打球。可他还在大学读书,临近期末考试,如果现在回去看邢应苔可能被辅导员扇死,他只能通过电话询问情况。“……到底是为什么失踪?”不仅是陈半肖,所有人都在问这个问题。等暑假来临,陈半肖和荀欣匆匆赶回去,他们见到邢应苔后,却不敢问这个问题了。以前邢应苔也不是很爱说话,却绝不像现在这样沉默。他那双温和的眼睛,此刻仿佛散发着阴冷的排斥,让人见到他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陈半肖在邢应苔家住了两天,他看邢家人对邢应苔的失踪忌讳很深,没敢多问,心想人回来就好了。可等他回家后,陈半肖发现,其实,不用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流言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无孔不入,内容半真半假,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污蔑和恶意。陈半肖和邻居闲谈,听到了事情的大概。有人道:“你知道邢家的邢应苔为什么失踪半年吗?”陈半肖如实说:“不知道,不敢问。”“听说是被他小叔带走了。”那人道,“我就说么,无论男女,只要失踪,肯定是和人私奔。”“小叔?!”陈半肖惊问,“崇善吗?”“是啊,”那人笑道,“你别这么吃惊,那些有名气的文人,好多都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同性恋也没什么的。”陈半肖惊得话都说不利落,傻了一样重复:“同、同……没什么的?”“人家厉害啊,赚那么多钱。”陈半肖消化了一会儿,问:“那邢应苔怎么又回来了?”“估计当初走得不情愿。”那人说,“他是被崇善骗走的。这都半年了,听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用屁……那个,哈哈。你说出了这事,以后还有女孩愿意嫁邢应苔吗?”陈半肖的耳边像是响过一声闷雷,他怒道:“崇善这家伙,竟然是这种人,亏我之前以为他和英台感情很好。崇善现在人在哪里?”“不知道。”“嗯?那你怎么知道邢应苔是和崇善一起走的?”“别人都这么说呢。”“……”陈半肖道,“道听途说啊,肯定是假的。”“假不了!”那人夸张地挥了挥手,道,“崇善对邢应苔那样好,你自己都说了。”“……”陈半肖问,“所以现在怎么办?”“只能不了了之,”那人道,“毕竟是有亲戚关系的,崇善精神状况也不好。难道邢应苔能让崇善进监狱吗?”陈半肖焦躁地走了两圈。邻居安慰道:“也不全是崇善的错,你就这样想好了。邢应苔那么俊的小孩,如果不是他天天黏在崇善后面,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第46章陈半肖直觉邻居说的没有道理,可回想当初邢应苔和崇善的关系,又觉得可惜。——也不全是崇善的错,所以邢应苔也应该分担相应的责任。可是他做错什么了?陈半肖觉得邢应苔有些可怜。尽管外面流言肆虐,陈半肖还是约邢应苔出来,说要和他踢足球。邢应苔来了。正是中午,球场里除了他们俩没有一个人。太阳晒得那么厉害,陈半肖和邢应苔都流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