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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小下。你们不懂,这种“啊,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关心自己是死是活”的感觉,嗯,十分的微妙。不过,真的,和耿少爷差了点年纪,害得我总觉得在拐坏青少年。想起狱中那些不该发生的情事,有些汗颜。我睁了睁眼睛,喂喂,这位青少年,手不要在往下了,暗搓搓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做什么啊?被我捏住了手的耿文耀有点委屈,湿漉漉的眼睛跟双狗眼睛似的,让我有一种欺负幼犬的既视感。这打蛇随棍上的性子,到底哪里学的?我无情地扒开人,重新把自己裹好。*休养了一段时日,我总算能下床了。我深觉这比待在监狱里还要折磨,起码监狱里还能去做做手工,出去晃晃运动运动什么的。耿文耀看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难得有一天他不在,在手机里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乱跑,手机是耿文耀给的,里头就他一个号码。还有几个手游,我百般无事的时候挑了一个玩,手游这种东西都是有毒的,最后不通关浑身都难受。有人进门的时候,我正在纠结要不要用掉最后一个小锤子,挠心挠肺的,电视里放着不知哪个台生离死别的狗血电视剧。开着电视不一定是要看的,只是耳边多点声音,玩起手游来也得劲点。我发现有人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意识到不是来打扫的阿姨,偏头去看。一个年长的妇人正看着我,那双与耿文耀肖似的眼睛微带笑意,见我看过去,朝我微微点头。我手里的手机没拿稳,啪嗒一下落在了盘在沙发上的腿间。耿夫人差人去倒了两杯热茶来,我正襟危坐,有一种回到小时候,在班主任前面的紧张感……我能不紧张吗,我是带坏她儿子的罪魁祸首啊。从我暗地里的推测来说,还很可能是她宝贝儿子进监狱的罪魁祸首……若我是他们,铁定已经恨死我自己了。“不用紧张。”耿夫人将一杯茶轻轻推给我,“我不是来赶你出去,更不是来伤害你的,若是要赶你,便不是我,而是他爸爸来了。”我点点头。我入狱这些年,从前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气势已经磨没了大半,根本抵不过人家天生的气势,被压的死死的。我怂怂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就听得一句突如其来的“我们耀儿迷你迷的不得了。”我“噗”得一口茶喷了出去,咳嗽了两下,呛住了。我便咳边抽了面纸去擦茶几上的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当心了……”耿夫人摆摆手,示意她不介意,只道:“他好好的大学不上了,跑到监狱里去了,还一进去就说不出来,要不就死给我们看……你说我们气不气?他爸爸差点被他气死。”我心虚地垂头,一垂再垂。看来我能一再减刑,可能也是因为耿文耀了。“后来才知道是为了你。”耿夫人抿了一口茶,举手投足的优雅扑面而来,她对面的我已经低若尘埃,“现在还和杭家对上了,非要跟他爸爸闹着让他爸退休,要继承公司。”“这也是为了你吧。这性子倒是与他爸爸相似,当年啊,他爸爸追我的时候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的,一晃孩子都三个了,他们大了,我们也老了,他爸爸对我的感情是没的说的,大概我们耿家的男人,天生便是痴情种子吧,都逃不脱‘情’之一字。”耿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本来心情还颇为复杂,兀的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粮的我,整个人有些懵:??“当年杭家的吕先生,我也有所耳闻,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我来这一趟的目的在哪吧。”耿夫人意有所指。其实脑子已经锈掉的我艰难思考中。大概是耿少爷口中念叨“蠢驴”“蠢驴”说的多了,我便耳濡目染地真蠢了。不是为了惩治我,不是为了赶走我,那这位夫人特意来到此处,便也只有一个目的了吧?我把茶盏推远了一些,直视这一位夫人:“夫人也无须试探了。我若不是对耿文耀有好感,也便不会坐在这里,早早的就走了。”我见耿夫人眉头轻轻一蹙,整理了一下措辞:“夫人既坐在此处,定是将我的经历查了个底透。耿少爷……中意我,我一开始便感觉到了,只是不愿回应。我身份特殊,乃是一枚杭家的弃子,孑然一身,坦白说,如果不是耿少爷,我恐怕等不到出狱那一天,便早早地死在狱中。”“耿少爷他与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性情坦率单纯,敢爱敢恨,反观我,便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缩手缩脚。我知道夫人此行是为了警告我,我若是表现出一点对耿少爷的不忿,或是懈怠,可能也只有死这一字。”“我不怕死,也不是为了贪活而特意来讨好你。”“我爱着耿文耀便会全心全意,不保留分毫,我向您保证。”贵妇人抿了一抿鬓角的发,余光有意无意地飘过门口:“那便好。”……匆匆赶来的人贴着门,把里头人的谈话声听了个全。他按捺住想要原地跳一跳的心,嘴角的笑却收不回去,若是后头多一条尾巴早就晃掉了一般狂摇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小狼狗哼哧哼哧:母后出动,一个顶俩!第七章居心不良7肮脏的思想哟。太明显了。我捂眼睛,如果说某人从前的状态是在狂犬边缘,一不看好就会被激怒化身红眼睛恶犬,嗷嗷乱咬的样子。那么,现在大概就是被主人用小梳子梳好了毛,露出白肚皮和小软垫的小猫。我心知之前和耿夫人的谈话,十有八.九被小猫听了墙脚。“吃鱼吗?”小猫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蹭过来,把自己最爱的鱼推给我。我戳戳那一大块已经被人挑走了鱼刺的鱼rou,上头还有他特意留的鱼皮,此人一直觉得鱼皮是一条鱼最好吃的地方。“可以养颜美容的。”某人曾经振振有词。我在鱼主人期待的眼神里,把鱼rou放进嘴里,鱼的鲜味被很好的保存了,一嚼还有汤汁,好吃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声“唔”了一声。结果那人以为怎么了,紧张兮兮地拍拍我的背,下手没轻没重的,没事也被拍出有事来了:“是不是有鱼刺?你本来就对吃鱼有心理阴影,这下完了,卡上一次更不敢吃了……”耿文耀心有戚戚然,仿佛被我嫌弃的不是鱼,而是他自己一样。“没有鱼刺。”我失笑,顺手又夹了一筷子,来证明自己不怕吃鱼。耿文耀还是一脸悔意,貌似是在后悔没嘴里嚼一嚼在喂给我似的。我想起来,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