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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痛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当视野恢复清晰,我听见自己用柔软轻快地声音散漫而又略带笑意地说,“裴总多想了。”“你……”似是被我略带嘲讽的语气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被迫转身,脚下打滑,失了平衡。“嗯!”额头撞上他硬如磐石的胸口,疼得我泪眼花花。我听见他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我莫名其妙,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戏?(这章,传了好几次了,怎麽传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14怒起,一边挣扎一边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误会了!”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钢架,任我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我恼火地抬头,与他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对视,“放手!”他不动亦不说话,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备将我吞吃入腹!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大窘,原来浴袍在挣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看来,你的性生活很美满嘛!”他语气阴冷,一字一顿,低头,慢慢向我靠近。难堪、羞窘和对他此时的恐惧让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说“要你管!放开我!”“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紧双臂,将我整个儿抱离地面,我的挣扎愈加无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径庭。“对,你从来不用我管,你也从来不管我!宁夏,你总觉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过什麽?有哪个妻子像你一样,帮自己老公包房间风流快活乐此不疲的?”“你……”简直颠倒黑白、卑鄙无耻!“我怎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将我抛上躺椅,接著压了上来。我头昏眼花,被他一口气压在胸上,差点儿堵死。“就连离婚时,你都不曾问问我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办好了离婚协议。宁夏!你爱我吗?我怀疑当初一口一个‘我爱你’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我他妈的幻觉!”这人疯了!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他显然也吃了一惊。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乳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因为你有了爸爸mama呀!要跟著爸爸mama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mama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mama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mama,要跟他们姓。”“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mama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诺诺,诺诺……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乳名的?“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mama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难道是爸爸说的?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不管谁是我的生身父母,养大我的只有宁家二老,我该知足。生活不是电视剧,曲折离奇的故事桥段无法再现实中套用,那样只会伤人伤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缘分吧。拍拍手,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体,脸色腾一下guntang如火,刚刚,我就是这样跟他……哎呀哎呀!不许想了!笨宁夏、傻宁夏!难道以为他对你还有什麽吗?!笨蛋,你当自己是言情女主角啊!还是好好想想裴子毅临走前的那句话吧,要找蓝奕崎他爹借人啊!“看来,这次,我是躲不掉喽!”“什麽躲不掉?我吗?”我一个激灵,悲催地抬头望天,天啊,你要灭我是吧?僵硬回头,顺便用浴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见。”但愿永不再见!我那“jian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银框眼镜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话说,这位仁兄跟刚刚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儿,我要不要快点儿闪人?想著,就要起身,可是,那家夥动作好快,明明刚刚还步履优雅像是闲庭漫步,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