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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十几岁的少年师尊模样,宣宁身形顿住几息,既有种被少年气场惊艳到的感觉,又觉得荒谬。她盘算好久的目标,居然是她上司??宣宁委实没想到她误打误撞,居然直接进入长寒府上当差了!“右相大人……”宣宁沉默十几息后,收敛脑海里纷呈的念头,目光不避不退地对上长寒的视线,语气有点复杂:“右相大人,还需武师教导武道?”宣宁一开始觉得她进入右相府或许是个巧合,但经由她仔细思索,又觉得这绝可不能是巧合。大荒时期的长寒实力性情如何,宣宁并不了解。但她前段时间上街,长寒能被称作整个大荒前二的强者,怎么可能还会需要没有修为的武师教导武技?!这明显就说不过去啊!“需要。”长寒微抿唇角,坦然面对宣宁的打量,认真说。宣宁:“……”“我技巧拙,还是不在右相大人面前献丑了。”宣宁虽然很想跟大荒朝时期的长寒拉近关系,打探至寒之气。但她又不是没有脑子,长寒实力这么强,却不会武技?打死宣宁都不信。与其大咧咧地在师尊面前班门弄斧,不如主动拉低自己,说不准她到时候还能从武师下贬成侍从,继续留在相府。宣宁已经在脑海里思索自己该用什么说辞,强留在相府。“我,不曾接触过武道。”长寒轻声解释,“故需你指教。”宣宁眨了下眼,就算不曾接触武道,她觉得以长寒的身份,什么样的武道宗师接触不到,为何偏偏要找她指教?宣宁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但她也没有要揭穿的意思,她巴不得留在右相府上,把至寒之气的事情打听清楚。如今长寒这明显是给她一个留下来的机会,但宣宁也没有痛快答应教导,而是斟酌片刻才道:“右相大人暂且不动用其它手段,与我切磋一二?”宣宁提出切磋,是不想被人当傻子糊弄,她愿意装糊涂,但可不想在一位武道强者面前,用自己那点见解去指导对方。切磋的话,长寒的武道本能,是很难瞒住的,如果他真的能瞒住,把自己伪装得如同菜鸟一样,宣宁也甘拜下风。“好。”长寒颔首,他从蒲团上起身,精瘦的身材在短衫与长裤的修饰下,越发显得修长卓立。换下玉冠袍服的长寒虽更显年轻,但他行走间,那股位高权重所养成的威慑气场,还是很难让人忽视。宣宁见多识广,还不至于被长寒这无意间的气场所震慑,长寒在走近她十米内,停下步伐。“得罪了。”宣宁话落,率先出手,足尖微点,直奔长寒喉咙命门。长寒只是闪避,或是防御,并未反击。宣宁记着这是一场切磋,所以她没有施展全力,但一招一式之间,也没有丝毫放水。尤其是在研读好几本武道典籍,自己理论知识与实战碰撞出更高深境界的武道理解,宣宁最初的招式还算中规中矩,之后便开始不按套路出牌。在长寒眼里,宣宁的武技变化,越发显得难缠,他于武技一道,当真未曾钻研。但他武学天赋极高,一些入门的基础,他看一眼就会,原本长寒打定主意只防守或是闪避。结果宣宁不按套路出牌之后,长寒被逼得不得不主动打断她的一些武技连套,避免自己输得太过简单。长寒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反击让宣宁眼睛一亮,出手越发刁钻诡谲。此刻在宣宁眼中,长寒已经从师尊、大荒朝右相,渐渐变成一个恰到好处的陪练,可以任由她尝试新的武技。宣宁攻击性极强,长寒步步为营,每一次反击都是以不败为主,反震威力并不大,不至于伤到宣宁。在两人交手超过十招,长寒渐渐品味出宣宁的意图,他心中无奈一笑,连眉眼都柔和下来,反击动作越发宠溺。宣宁腿下功夫被反制,她出其不意手掌成刃劈向长寒手肘。后者不紧不慢握住她的手腕,借助境界上的极快反应速度,身体一侧便来到后方,两人距离极近,看起来就像长寒将人从后方抱在怀里。宣宁身体忽而一软,长寒下意识扶住她腰,结果前者嘴角微翘,借机脱身,并试图通过臂力反制长寒。长寒看着耍手段得逞,望向他眸中流露笑意的宣宁,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有种心脏被戳中的怦然心动感。第435章夜风长寒从未接触过武道,但架不住他天赋出众,又与妖族征战数十载,他武技没有章程,但眼光却极其毒辣,攻击预判特别厉害。应对宣宁的招式,长寒正是凭借这种预判与眼力,再辅以自己施展经验进行闪避。这场切磋,一直持续到傍晚。如果起初半个时辰,宣宁还是本着切磋的心态为主,那么之后她已经陷入武道顿悟中,招式诡谲、手段莫测。就连长寒都有种棘手的感觉。因无法预测到宣宁下一招的变化,他很难恰到好处去应对,既挡下来,又不伤人。宣宁耗到自己全身没有力气,方才从武道顿悟中强行清醒,随着理智回笼,她身体重心不稳,眼看要摔在地上,她自己反倒没什么惊慌之色。这武馆地面铺的是特殊材质的地板,结实,却又不会砸伤人,就算跌倒在地上,也没多痛。长寒不知宣宁心中想法,他见人平衡失控,下意识靠近,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让人平稳地坐在地上。宣宁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长寒,笑了下道:“多谢右相大人。”“我名,长寒。”长寒扶着宣宁坐下后,他收回手,在离她半米的位置顺势坐下,主动介绍自己。“右相大人是大荒朝的顶梁柱,我既是府上武师,喊右相总归生疏了些,往后称呼公子,公子以为如何?”宣宁不确定长寒是不是想让她直呼其名,考虑现在的长寒并没有修真界记忆,她还是决定稳妥些。“宁宁,可直呼我之名讳。”长寒注视着宣宁,认真说。他知道自己心意,公子那是主仆的称呼,对他而言,还不够亲近。宣宁看着谪仙之姿的年轻师尊,愣了下,直呼名讳?说来宣宁与长寒认识也有许久,她以往都是以师尊称呼,还从未直呼其名。宣宁张了张嘴,想试着喊喊,结果看着长寒这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她脑子里又浮现当初在剑宗时,长寒说要重新收她为亲传弟子的话……“我……”宣宁下意识想要拒绝,她心里总有种不尊师长的忤逆感。注意到宣宁脸上的不愿,长寒心里像被针扎了下,他执拗道:“我不喜欢听你叫我右相,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