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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一跳。“你是阁主的师弟吗?”慕容瑜非常友善地问:“我听说过你,摘星楼都是归你管的。”“你谁?”裴不易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我叫慕容瑜!”慕容瑜朝他笑了一笑:“按辈分,我是殷赤琏的表妹,也应该叫你师叔的!裴师叔!”“喔!”裴不易不甚感兴趣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裴师叔有没有听说过我兄长慕容极?”“剥皮阎王?”裴不易倒是有了一点点兴趣:“他很会剥人皮吗?”“哪能啊!”慕容瑜哈哈哈的笑:“他手笨得很,剥个橘子皮都四分五裂的,哪会剥人皮这种复杂的手艺?”裴不易顿时没了兴趣。“哎哎,裴师叔,你先别走!”慕容瑜挡住了他的去路:“我兄长虽然不会剥皮,但是我离开上京之前,他跟我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如今说给你听听,你听完再走不迟。”“不用。”裴不易很不耐烦。“上京在这三个月之内,出了十多起离奇的命案,死的都是年轻的姑娘,死状特别凄惨,闹得人心惶惶的。”慕容瑜只能长话短说:“我兄长有一个得力的手下,名字叫做赵益的专门负责去查这事,可是后来他也死了,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裴不易想要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死了之后三四天才被发现,那时候依然身体柔软面色如常,全身并无伤口,剖开之后发现……”“剖了?”裴不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剖的?”“薛长短。”“他很好!”裴不易激动起来:“发现什么?”“这个……裴师叔,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够答应。”第28章裴不易一脸不明所以。“我也听说了,白淳淳的死法,似乎和赵益的死法是一样的,这其中可能存在某种关联。”慕容瑜压低了声音跟他说:“我兄长因为这些事,最近一直寝食难安,我自然应该为他分忧解难,裴师叔你说是吧!”裴不易呆呆地看着她。“白淳淳他吧,其实从名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表哥。”慕容瑜用没被抓着的手假装擦了一下干涸的眼睛。“虽然人是蠢了点,不过死者为大,他死得这么突然我也挺难过的。”裴不易不知怎的,觉得有点背脊发凉,急忙把手收了回来。“我就想留在摘星楼里。”她终于说到了重点:“一是为查出杀我表、表哥的凶手,二是如果这事和上京的命案有关,也算是帮了我兄长一个大忙。”说表哥的时候,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简直莫名残忍。“不行!”裴不易拒绝了她:“师兄说,闲杂人等……”“我都喊你师叔了,怎么能算是闲杂人等。”“不算?”“当然不算!”“那好!”裴不易想想也在理,又追问她:“薛长短剖了后来呢?”“说是剖开尸体之后,发现……”殷玉堂和殷湛二人出了摘星楼,沿着台阶往怜宝轩走去,侍卫们跟在更后面的地方。殷玉堂出来之后,脸上就没了笑容。殷湛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也不敢随便同他搭话。殷玉堂走到一处转角的观景亭,便在那里停了下来。从亭子里望出去,青山巍巍,草木苍苍,不远处的明月楼在山岚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回过头招了招手,殷湛连忙走到了阶下。“阿湛。”殷玉堂问他:“站在这里,你能够看到什么?”殷湛左右看了看,也不敢瞎猜他的用意:“恕侄儿愚钝。”“不就是朝暮阁?”殷玉堂背起双手,仰头望着明月楼:“但是眼前所能见到的朝暮阁,难道就是真正的朝暮阁吗?”“十二皇叔的意思是……”“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云寂和我说什么?”殷玉堂闭起眼睛:“他说三日之内白家就有回音,此处距江东何止千里,三日……你说,就算是飞马急递,三日之内来回传递消息,能做到吗?”“朝暮阁在各处皆有分部,其中似乎有独特的联络方式。”“如果有这么一个地方,网罗世间能人异士,朝野之间遍布眼线,瞬息传讯千里……阿湛。”殷玉堂侧过头来看着他:“若是能得朝暮阁之力,这世间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呢?”殷湛心下大震。这种话其实殷湛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他的父亲端王殷玉宇,就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他父亲私下里说过,若不是有朝暮阁在身后支持,殷玉璋也不可能以第九子的身份,最后坐上九五之位。但是殷玉堂突然对自己提起这事,似乎有些……殷玉堂之后也没有再说话。殷湛的心里却忐忑难安起来。晏海在昏睡中醒了过来,灿烂的阳光却让他一阵晕眩。他眯起眼睛,看到有一人坐在逆光处。“云寂。”他问道:“是你吗?”那身影摇动,来到他的面前,遮挡住耀目的光线。“翠微。”那人对他说:“你今日的功课做好了吗?”“你是……月倾碧?”他浑浑噩噩地说道:“你不是死了吗?”“对啊!”那人凑近过来:“不是你杀了我吗?”无数的蓝色蝴蝶迎面扑来!云寂正在与裴不易说话,觉察到动静之时,他一个转身,将摔落床榻的晏海接了个正着。“云寂!”晏海抓住云寂的衣襟,紧紧地靠到他的身上。云寂愣了一下,想将他和自己拉开些距离。“云寂云寂!”晏海的声音中透着些慌张,他将脸凑在云寂的颈边,反反复复喊着云寂的名字。云寂扶着他坐到了床榻边沿,又顾虑他身上有伤,费了很大的劲才挣脱了他的禁锢。晏海拉着他的衣摆,终于渐渐从噩梦中摆脱出来。云寂对他说:“你放开我。”晏海怔怔地松开了手。云寂往后退了两步。晏海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慢慢地从浑沌变回了清明。他看了看四周,逐渐意识到这并非梦境。渐渐地,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也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云……阁主。”他清了一下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嘶哑。裴不易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脏腑受损,不宜动作。”“见到阁主不行礼,不太合规矩。”“不用了。”云寂冷淡地说道:“你有伤在身,这些虚礼就免了。”“多谢阁主体恤。”二人突然就沉默了。裴不易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弄醒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