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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存在的怯懦与无力,全都丢弃在此处。这理由足够有说服力,褚寒汀本以为这几个孩子解开了心里的包袱,总该听话地离开了。然而林绣山和谭青泉不但没走,反倒上前一步,林绣山道:“褚师兄,我们留下来帮你。”褚寒汀面上惊讶难掩,尚未反驳,谭青泉也道:“对,我们帮你。”褚寒汀哭笑不得:“不必……”“你的修为不成,如果是我哥哥在此,我必定不会留下来碍手碍脚。”丁晚岚忽然开口,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拢了拢鬓角散下的一缕头发,就事论事地说道:“你救过我的命,我合该帮你。”褚寒汀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间倒手足无措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直没有开口的乔临光一眼,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劝这几个孩子离开。乔临光却好像回错了意,斟酌了一会儿,也道:“那便都先留下吧。”他倒真是不情愿的,可依着这山谷中的步步惊心,谁知道落了单是个什么下场?林绣山摩拳擦掌:“褚师兄,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吧。”褚寒汀却从未想过会有人不计安危来帮自己那一条毫无意义的剑穗,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诚实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林绣山与谭青泉面面相觑,丁晚岚倒还平静:“做你的事,不用管我们。”说完,她又对那三个少年吩咐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待会儿褚师弟行动的时候,咱们尽力帮着他挡住那些鸟。”褚寒汀将雏鸟平举在胸前,再一次迎着鸟群迈出去——他稍稍偏了偏方位,隐隐走向那只未成年的寒岁鸟。而鸟首领全副心神都在自己的幼崽身上,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反倒下意识地迎着褚寒汀挪了挪身体。这一回再没意外,褚寒汀顺利地来到了鸟首领面前。他小心翼翼地将幼鸟捧了上去,鸟首领看着失而复得的幼崽近在咫尺,激动得无以复加,它探出头想要从这人类修士手中叼回自己的孩子,可就在这一刻——褚寒汀忽然将幼鸟往远处抛去。寒岁鸟首领愤怒地尖叫了一声,然而它顾不上发作这个人类,全力冲出去想要接住自己的幼崽。大多寒岁鸟的注意力一时也集中在幼鸟身上,只有少部分愤怒地一拥而上,对这几个狡猾的人类展开了毫无章法的攻击。鸟群一动,丁晚岚便带着三个少年奋力挡在褚寒汀身前。褚寒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直奔目标。那只小寒岁鸟脖子上挂了显眼的红绳,又爱往高处跑,好认得很。它显然还没有什么捕食经验,见那人类忽然也“飞”了起来,竟在原地惊呆了。幸好,它身边还有只成年寒岁鸟。它探出利喙,愤怒地啄向褚寒汀;而褚寒汀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地一偏头便躲了开来。而后他竟一步未停,手中的剑毫无征兆地刺向袭击自己的寒岁鸟。那剑同自己的喙闪着同样的寒光,寒岁鸟一下就被激怒了。它凶狠地一爪子抓向利剑,意图夺过它;褚寒汀却笑了一笑,顺势松了手。那寒岁鸟因为用力过猛,抓着把没什么用的佩剑飞起两丈高。须臾间,褚寒汀已将那小寒岁鸟抓在了手中。寒岁鸟这个种群极端爱护幼崽,那小鸟儿一落在褚寒汀手里,那些忙着攻击丁晚岚他们的鸟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戒备地盯着他们。几人再次聚在褚寒汀身边,褚寒汀对鸟群打了个“得罪”的手势,也不知它们能不能领会;随即他手指轻轻一勾,将那鸟儿脖子上的剑穗取了下来。褚寒汀偏偏头,想对那几个孩子道一声谢。然而他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就在他的手指触到剑穗那一瞬间,那穗子上蓦地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褚寒汀整个人都裹进去一般——☆、第十五章这场景诡异极了:褚寒汀整个身体前倾,右肩到腰的部分看起来已凭空消失了。林绣山大惊失色,慌忙去抓住褚寒汀还露在外面的左手。可他一碰到褚寒汀的身体,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将他吸住;谭清泉手疾眼快,抓住了褚寒汀的腰带,丁晚岚则拉住谭青泉的手。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那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来者不拒,眨眼间四人便消失不见了。鲜红的剑穗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啪哒”一声落在乔临光的面前。乔临光机械地拾起它,一脸目瞪口呆,根本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此时,在镜前观摩着这一场比赛的长老们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异常。若是没人动手脚,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陆仰山面沉似水,他霍然站起,下令道:“马上入阵,找人!”说完,他面带歉意,对江潋阳道:“好容易请到您来,想不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怪我毓秀山庄招待不周了。”江潋阳摆摆手,道:“此事乃是意外,陆庄主,还是寻人要紧。”陆仰山叹了口气:“您说得是。可依在下拙见,那剑穗上定是被人布了空间阵法,咱们若是找不出这布阵之人,恐怕也很难找到那几个孩子的下落。”长老堂也是一片愁云惨淡。江潋阳每每回想起那一刻的情形,总是深信不疑自己被什么东西支配了灵魂——因为当时他脑子一热,在一片叹气声中,无比清晰地说道:“诸位,我有办法。”“找不出布阵人,我也有办法寻到那几个孩子的下落。”江潋阳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那剑穗是他的东西,本就有瓜田李下的嫌疑,为什么还要去趟这趟浑水?褚寒汀一头栽在泥土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他慢慢撑起身体,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与山谷中截然不同,这里乌突突、雾蒙蒙的,连树叶子都是黑黢黢的,浊气充盈令他十分不适。褚寒汀心头弥漫起一丝不祥的熟悉感,再扭头一看,一个山洞口猩红的大门上,提了块歪歪扭扭的匾,上书“魔窟”二字。没跑了。褚寒汀心中顿感绝望,给自己的洞府起这么简单粗暴名字的,一百个魔修里也找不出一个来。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居然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老熟人魔尊破云的地盘上。褚寒汀跟这位魔尊结过个不大不小的仇——他年轻气盛时,曾砸了破云的“魔窟”。诚然,破云不可能将现在的自己跟他的老仇人联系到一处去,但这并不是他不杀人的理由。为今之计只有赶紧脱身,可不幸的是,虽然褚寒汀曾从天机山一路追来魔窟,可他并不记得路。——此地步步机关,然而悬光威压极重,机关与野草一视同仁。褚寒汀正恨不得抽死以前那个年少无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