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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自己身上,自己没事反而是大师兄吐血,分明就是大师兄代替了他承受伤害,虽然心中早已决定对大师兄的所有秘密都坚持信任,但他还是想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本事。许持痛苦地捂住额头,从善如流:“这是……我们八卦门的秘法,掌门独有。”果然,这一切都是大师兄有意为之的!沈禄内心大动:“大师兄,你……知道自己会受伤吗?”这语气夹杂着一丝青春少年对春天的渴望。奈何他的春天还在一片混沌中连自个儿都找不到。许持难过地点点头,知道是知道,就是不知道会这么痛。不过要是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因为自己顶多是痛痛,那拳偷袭若是真打在阿禄身上就没这么好运了。沈禄半晌不语,他浅褐色的眸子定定看着许持,心脏仿佛被一团软绵厚重的棉布紧紧包裹,幸福的要透不过气。“别难过,师兄没事儿,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再挨几下就没这么好运了。”许持悻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下真是痛的没话说,以后秦瑾要是落到他手里,他定得把这狼崽子抽筋拔骨!沈禄才不信许持没事,他觉得大师兄一定在安慰自己,顿时这股少有的矫情劲儿更明显了,他几乎要抱着大师兄哭出来,可终于还是忍住,只是沉默地注视对方。许持安慰了他好一阵子,也是心情复杂,明明受伤的是自己,结果自己还得反过来安慰貌似更难过的师弟,哎,果然自家养的就是贴心,他捂着胸口轻轻揉着问道:“那群杀手怎么处置了?”沈禄回答:“佛爷叫来了官府,也给武当传了书信,大概过几天就会把人带回武当看管。”许持点点头,段无量出手他自然是放心的,这人一身靠谱信息素,沈禄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面色突然难看起来:“大师兄,我想同你说一件事……”“说说看。”许持放下手,面容严肃,手心沁出一丝冷汗,他觉得阿禄要对他说的一定都是大事儿,比如在他昏睡的这一晚魔教又捣毁了哪个门派(千万别是八卦门),或者是不是又有哪对小夫夫当着武林众人的面出柜了。“就……”沈禄声音细微不可闻,他的腰挺笔直,眼神却游离到窗外,一副心虚到极点的模样。许持眨眨眼。沈禄表情极不自然。“别怕,勇敢的说出来!”许持这叫一个急,吊人胃口也不是这样的啊,他还是病人呢!沈禄垂着头,目光直直盯着桌上那块灼目的玉珏,只觉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拔河,一个脑袋上写着蠢货快开口,另一个写着要不要脸!送出去的东西还怎么拿回来!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许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扫中了玉珏,心中顿时了然,试探性地问道:“这玉珏你拿回去罢?”沈禄面色一凛,双唇紧抿着不作回答,大师兄如此主动要送还,是不是代表自己送他的礼物并不多受重视呢?“这玉是好玉……应该是好玉吧我也不懂,但毕竟太贵,咱们师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礼物,你的心意师兄知道。”许持温温柔柔的说给他听,心道阿禄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又拉不下脸,他这个做师兄的当然不能让师弟为难,于是直接把玉珏塞回沈禄手中,乐呵呵地傻笑。沈禄心中的苦涩却越来越重,他站起来把玉塞回去,沉默不语地转身收拾起东西。许持傻了,师弟转身的眼神似哀婉似纠缠,不符合他一贯的高冷作风,再低头看看这玉,咋了这是……段无量随后进屋给许持送药,看见坐在凳子上思考人生的许持,瞳孔骤缩,站在门前眼中的笑意更加复杂了:“八卦门当真玄妙。”许持从沉思中回过神,心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佛爷过奖。”明明是持哥真玄妙,他还要极力伪装的弱不经风。“若是许少侠已经无碍,我们还是尽快上路吧,魔教虎视眈眈,我们停留片刻都不安全。”段无量想都没想直接把手中药碗放到一边,回过头认真说道。许持一听立即不能更赞同,以至于忽略了段无量连丝丝怀疑都不曾表露出来,他起身整理行囊还不忘问道:“昨晚之后魔教可还有动静?”“还没听说,不过这里距离徽州也近了,还是要更加小心为好。”段无量思忖片刻缓缓说道。沈禄听到徽州这词整个人都蔫了,背对着他的许持完全没发现自家师弟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嫌弃地皱了皱眉,倒是段无量饶有趣味的微微眯起眼。“那,我们赶紧走吧!”许持跃跃欲试瞪大了眼,佯装虚弱却遮挡不住一双明澈清晰的双眸,毫不设防地映入段无量眼中。段无量为他浑身的活力暗自吃惊,看着对方一贯微微上扬的眼角眉梢顿了片刻,随即微微扬起嘴唇:“既然许少侠无事,那自然可以上路。”然而,名人就是名人,无论身在何处,心系何方,将要去往何处,总有人马不停蹄作死不休地往你身边赶。许持一边“哎哟卧槽老子胸口好疼”一边在马上直愣愣看着对面,段无量正在同一群武当弟子交涉,具体这群武当弟子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他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些跟蜀山弟子打扮颇似的人一个个颐指气使好不牛逼,不是说他们对段无量不尊重,毕竟放眼江湖敢对无量佛不敬的也没几个,他们只是……有点中二。五六名青年横在官道中间拦住了他们的马,昂首挺胸,表情殷切。“佛爷既临武当山下,何不上山一坐?”在许持眼中的炮灰一侃侃而谈。段无量微笑拒绝:“段某有要事在身,改日必定登门拜访。”“佛爷不必推辞,上次引得您晕倒的弟子已经被宋师兄处置过了。”炮灰二坚持不懈。段无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真的有事。”他不禁好奇地问身边师弟:“什么叫引得佛爷晕倒?”沈禄拨了拨缰绳,似乎已经忽略了不久前在客栈中发生的不快,面无表情道:“曾经有个武当弟子当众向佛爷示爱,嗯,对,示爱,然后抱着佛爷的腿不肯撒手,佛爷被气晕过去了。”许持目瞪口呆,卧槽,这个疯狂的世界是不是太开放了?他一直以为男男的受众面很狭小的,怎么这都听说两起了,而且那个义正言辞的炮灰二,你真的没看见佛爷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了吗,你真的是诚心邀请对方而不是想再把人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