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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瑜就直接迎了过来,她等了这么久,再大的脾气也都被消磨尽了,这会也只是看着人,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出来呢?我还以为你都不知道上课了,准备逃课了呢。”顾无忧知道她最是嘴硬心软不过。这会便笑着,主动挽过她的手,“好啦,我们走吧,回头我请你吃东西。”“说得好似我稀罕你请我吃东西一样。”顾瑜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直接牵着她的手往马场外头走,却是连个招呼都没跟李钦远打,可见是多不待见他了。李钦远倒是不在意。只是见姐妹俩走远了,这才拍了拍傅显的肩膀,说道:“我们也走吧。”他们一行人分开往各自的学堂走,谁也没瞧见就在他们离开后,马场外头的树林处走出一道人影,那人还是先前上课时的那副打扮,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外人从未见过的阴沉。他立在小道上,看着远处离开的一行人,脸色阴沉,目光幽深。自打先前下课后,他就一直留在这边,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时间过去的越久,他的脸便越沉,尤其是......他想到刚才顾无忧和顾瑜过来的时候。顾无忧那张明艳的脸上布满着霞云,那双平日便十分清亮的杏儿眼更是水汪汪的一片。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赵承佑的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越想,他就越发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如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阴沉难辨,他的舌尖死死抵着后槽牙,好像不这样做,他就会忍不住咬碎一口牙。他不知道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确定了......顾无忧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这个爱慕他爱慕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真的移情别恋了!她,是真的不爱他了......想到先前马场上的讥嘲,想到刚才那一张布满霞云的脸,赵承佑就觉得心里藏着的那只猛兽就快抑制不住了,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上下牙仿佛在打架一般,手指更是紧攥着,甚至可以听到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沉着脸朝不置斋的方向走去。*早在空山的学子们还没来的时候,徐复就已经着人打扫出了一些屋子供他们居住,两人一间,环境清幽、布置清雅,也的确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但赵承佑却没有打算住在学堂。他的母亲盛氏便是京城人。盛家早些年在京城也是十分有名望的,只是他外祖父去的早,舅舅又是个不中用的,在京城混不下去,便托赵家寻了个外放的肥差,以至于这些年,盛家在京中的名望越来越低,就连老宅里也只留了几个老仆。不过这样对他而言,倒也方便。赵承佑这次来京城,原本就不是为了换学交流一事,因此等放学后,他和徐复说了一声,便自行乘着马车去盛家老宅了。早在他还没到京城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往盛家递了消息。马车缓缓朝盛家驶去。而赵承佑却靠着马车,抿唇沉默着,距离下午骑射课结束都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可他的心绪却还是没有得到平静。甚至于――在知晓这段时日,顾无忧为李钦远做得那些事后,他心里的那只猛兽仿佛嘶吼得更加厉害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顾无忧竟然也会维护别人,维护得如此坦然,维护得如此......独出心裁。她居然为一个相识不到一月的外人做了这么多......那他呢?他算什么?!赵承佑原本平静交叉着的手指,不由紧紧握了起来,他甚至忍不住,狠狠砸了下桌子。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桌子都被他砸得快裂开了,外头的车夫却愣是什么都没听到,赵承佑等发泄过后,便双手撑在茶案上,低着头,喘着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发泄过了。不。应该说。他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波动过了。“顾无忧......”像是紧咬着牙根发出的声音,赵承佑阴沉着一张脸,“李钦远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咒,让你胆敢这样对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世子,盛家到了。”“知道了。”赵承佑淡淡应了一声,他没有立刻走下马车,而是又端坐了一会,等面上和心里的情绪渐渐恢复如常,这才敛了衣袍走下马车。刚下马车。便见盛家大门前,有一众家仆朝他行礼,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盛名泽,是盛家如今的管家,也是他母亲的亲信。前些年。他母亲还没死的时候,盛泽就留在琅琊帮着母亲打理外头的产业,后来母亲死了,赵承佑便让人回到京城,接管盛家的事务。他那会年纪还小,却也知道有些东西放在面前,越发惹人注目。不等众人跪下磕头,赵承佑便伸手搀扶了盛泽一把,温声道:“盛叔,你快起来。”他向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多生气多愤怒,但面对外人时,他永远都是一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模样。盛泽听到这一声称呼,眼圈更红了,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看赵承佑,见他龙章凤姿、相貌堂堂,已不是记忆中的孱弱模样,不禁又喜又悲的哽咽道:“小少爷长大了。”赵承佑闻言便笑,“你我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若再不长大,岂不奇怪?”他说完也不等人答,笑扶着人,又道:“外头风大,我们先进去吧。”盛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一边引着人往里走,一边同人说道:“您幼时和小姐居住的院子,我已经着人收拾出来了,那里的东西都是我重新添置的。”“嗯。”赵承佑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倒也说不上熟悉不熟悉,他只有很小的时候才跟母亲来过京城,可小时候的记忆早就没有多少了。现在看着这些,也不过是“陌生”两字。盛泽倒是没有察觉,仍旧笑着和他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