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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突然仰天一笑,再低下头时,眼中水盈盈的,嘴角是勾着的,颊边的梨涡依然没变,依然纯真可爱。“你瞧瞧,这就是我的家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夺去了我心爱的东西。那些属于我的东西,被他们一一刮分!这算是什么家人?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仇人!对仇人不能心软,知道吗?冰雁,等我除去他们,我们就自由了,冰雁,什么都是我俩的,你不开心吗?”“原来你厚积薄发,就等这一日。”冰雁的身体冰凉,颓废的呆坐回床上。“当然了,我不会再傻到像以前那样,冲动的拿刀去砍阿爸,报不了仇,反倒露马脚。要出手,就全面突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要里塌外陷,让他们没有反击的能力。”冰雁闭了闭眼,倚在床头,她全身都瘫软无力,也不知要再说什幺。“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觉得我太毒?”茜朗嘴角笑着,眼睛里没有笑意,他这种奇异的表情,其实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冰雁不是没发现,只是不愿接受他不笑后的意义。就算现在面对了,她也不想去谴责,讨伐,义正言辞的训骂他。对于亲人,亲爱的人,痛恨到极处反而更心疼,更爱护。有谁在感受到幸福的时候还会歇斯底里,会歇斯底里的人只是因为肝肠寸断。茜朗,他不幸福,是她没有让他感觉到幸福,他只有挣扎,只有躲避,只有以其它的东西来弥补空虚。她该怎么办?她的茜朗要怎么办?身边他的气息靠近,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冰雁,连骂我的兴致都没了,是对我绝望了吧。”冰雁缓缓看向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恨和气,依然只是软软的,柔柔的光芒,“茜朗,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吧,以后,都遵你所想。”她不再刻意改变他的想法,越是承诺越是假。茜朗眸色微微一闪,静静的望着她的脸,然后慢慢凑近她,吻上她的唇。冰雁心里痛哭了一下,羽朗在经受着生与死的折磨,而她,却不得不以顺从来安抚茜朗。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个好妻子,也许她根本就不该做他们的妻子。衣衫剥离了身体,滑落床下,纱慢无声垂落。细碎的吻一路湿润她的身体,唇瓣的滚热,她肌肤的冰冷,交叠混合在一起,冰火两重天。两具身体的合二为-,她第一次尝到,鱼水之欢还有一种滋味,在爱与痛的边缘。恶女嫁三夫213,劫后余生茜朗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就见得冰雁屈膝坐在床头,神情黯然。他脸色微沉。昨夜的疯征让他疲惫不堪,竟是一睡到天亮,而她,疲乏的容颜似乎一夜无眠。没有吱声,他霍然坐起。冰雁似乎惊了一下,睁大眼睛看向他,“你醒了?”他慢条斯里的穿衣。“既然担心,为何不出去看?”冰雁怔了怔,明白了他的话,她微颦起眉,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茜朗,你今日接美朗的土司位,太过唐突,恐怕会受到其他族人的怀疑和拦阻。”茜朗意外的回头看她,她方才的忧虑,难道仅是为此么?呵,又想哄骗他。“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一年多来,我也立过功劳,不少长老都支持我,相信我能富国强兵,又有大哥亲自禅位,他们哪个不服,我也叫他们尝尝这五毒之苦。”现在茜朗跟她说话,再也毫不避讳阴暗,她除了心痛,便也只有无奈。“你有把握就好,我先祝你一切顺利。”“谢了。”茜朗系好衣服转过身,瞧了瞧她,“还不换衣服?你不着急二哥的生死么?”冰雁头皮一紧,心中再震痛也没敢声张,只默默的加快了穿衣的速度。茜朗轻笑一声,不屑的收回视线。简单的梳洗过后,茜朗让瑞玛上早饭,冰雁哪里吃得下去,能撑到现在她已经心如火烤了,可是她知道他今天还有接位大事,不能不吃饭,而且一会儿那几人一夜的奋战,善后还得依靠茜朗,她不能惹他。她好像从认识他起,就被他牢牢的卡住了喉咙,从不舍得惹他,到不敢。食物含在嘴里如同嚼蜡,茜朗却吃的相当斯文,直到冰雁忍到抓心挠肺,茜朗终于施恩似的放下了筷子,优雅的拿湿布擦手,“我们走吧。”冰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抓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直朝外奔去。这次,茜朗也没有不依,跟着她加快了步于。院门外,美朗和霖其和昨夜走时一样,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天都亮光了!”美朗正咆哮着,一转头看到了茜朗和冰雁,心头冒火,正准备过来揪茜朗质问,刚一抬步,后面就传出一声异响。他浑身一震,和霖其迅速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的推开门跑了进去。“羽朗!”刚要到来的茜朗和冰雁,瞧见他们猛的跑进堂中,也重重一个激灵,“快!”当两人随后奔进堂内后,已见霖其从床上扶起羽朗,羽朗气若游丝,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而美朗则在另一边关照着腾波和夫人,他们气色尚好,也是浑身湿透,已晕过去。“羽朗。”冰雁低唤一声,两步扑到了床边,双手疼惜的捧住羽朗的脸颊,担忧地问:“羽朗,羽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羽朗眼睫毛轻颤着,眼神虚弱的扫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响。“少夫人,你别急,二少主太虚弱了,让他缓一缓。”霖其说完,看向羽朗,“少主,你要吃什么药补补?”这次的毒非同小可,他不敢乱喂他药吃。羽朗轻摇了摇头。冰雁一个激灵,猛的回头看向茜朗,如他昨日所说,有冰蚕相助,羽朗尚有一口气在,这是上天造化。“无意如此,你快拿解药来,救你二哥。”茜朗的脸色极不好,冷冷的看着羽朗,“二哥你真是毅力非凡,佛法护体,三弟佩服。”说着,上前一步,从腰间拿出一只……一只浑身青色的蜈蚣。在冰雁和霖其惊诧的呆滞中,快如电的塞入羽朗的唇间,然后两掌在他胸前一拍,羽朗迫不得已吞下了蜈蚣。冰雁干瞪着眼。他……他敢再恶心一点吗?茜朗却没理她,而是严肃的对霖其说:“把他扶正。”霖其只有照做。茜朗一手拔起羽朗的胳膊,另只手在他胸前顺捋三下,又在他颈后点了几处xue道,然后手指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往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