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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看起来确实是很惊悚。他以为我出了事,所以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我突然笑起来,妩媚而灿烂的笑容让眼前的人失了神,我抬手摸了摸他络腮胡,声音温柔动人,“说起来,遥,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譬如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两年多时间毫无音信,为什么会改名为赛腾还成了扎木力的侍卫,为什么故意不认我?他的眼神开始游移,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个,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你说详细解释好吗?”“哦?”脸上温柔的笑意不变,玩弄着他胡子的手暗中使力,“那遥认为什么时候合适呢?”“暮儿,这不是假的。”南宫遥苦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里刚被我硬跩下了几根胡子。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和人声,隐隐听到扎木力和胤锇的声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站起来,“今天算你走运。改天我听你的解释。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怀暮,你没事吧?”过来的果然是胤锇一行人,胤锇一见我浑身是血的样子,着急的跳下马冲了过来。“没事。身上的血不是我的。”虽然看起来狼狈,实际上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而已。“那就好。我们快回去吧!皇阿玛还在等信呢!”胤锇道。我吃了一惊,“怎么连皇阿玛都知道了?”“我们政要陪着皇阿玛行猎,结果还没出发你就骑着一匹疯马冲了过来,捣了一通乱以后钻进了森林。就在眼皮底下发生的事,皇阿玛能不知道吗?”我尴尬地笑了笑,当时只顾着别从马背上掉下去,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这么说,当时见着那一幕的有很多人?会不会很丢人啊?“那我们快回去吧!”胤锇将自己的马让给我,我政要往上爬,脚下的马却突然腿一软,半跪到地上,我一时没有准备,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地。一匹浑身是血的白马气势汹汹地挡在前面,我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冲着它大吼,“已经饶了你一命了,你不要怎样!再不走我一枪崩了你!”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身上带着枪,手腕上带着毒针,却心软地选择了匕首。它的优秀使我狠不下心杀死它,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驯服这匹优秀的白马。谁想到那个家伙简直像发狂的疯牛,一个劲地攻击,彻底失去耐心,朝它的劲动脉狠狠扎去,那一刻,却在它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和对生的渴求。心一下子就软了,放它离去。谁想到此时又跟了过来。难道还想挑衅么?我嘴角抽了抽,指着眼前的这匹白马对旁边的胤锇道,“胤锇,我没看错吧?这匹马的眼神怎么看起来来很哀怨似的?”弃妇一样的眼神,出现这一匹马身上。太诡异了吧?想起刚才,那匹马想要甩掉我时的聪慧,临死前的绝望,现在的哀怨,这些该是一匹马的表现吗?“是野马王!”扎木力突然大叫起来。“野马王?”眉梢一挑,我斜睨了一眼正把脑袋往我身上蹭的这区大白马。这个正在撒娇的马还是个啥王?“没错,它是野马王!每个野生的马群都有这样的一区马王,是整群野马球的灵魂所在。它不只聪明,而且极为凶悍。一匹马王对付几匹草原狼都不成问题。基本上很少有人能骄傲的马王驯服。”扎木力解释道。“是么。”我摸了摸白马长长的马鬃,它高兴的打着响鼻。“不过,我很好奇,凝华公主是怎么将这匹马王驯服的?”扎木力惊奇地看着在我面前驯服温顺的白马。我随口道,“跟它打了一架。”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没学过驯马术之类的东西,不过是跟它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把它打老实了而已。可是没人相信我是在谦虚。而我也没有解释的打算。被我驯服的这匹马王好像对我骑着其它马这件事非常不满,连番阻挠。但它身上有好几道口子还在流血,而且没有马鞍,我实在没有兴趣骑着它回去。见它仍威风凛凛地朝其它马散发威势,吓得它们不敢乱动,我不耐烦的给了它一拳,再次指导它打老实,骑上胤锇的马朝林外奔去。半途遇到前来找人的胤禛等人。回营后将事情始末解释了一通,回帐洗了个澡。身上的几处擦伤都很轻,只有手心的稍有些严重。这些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伤,擦了药以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前来探望的众人见我确实没有什么事,也都放下了心。那一身是血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挺吓人。没有去找南宫遥,虽然他答应会给我解释。可是现在说不清心理是什么感觉,我不想很快见他,当初他的死讯给我带来了太大的震撼,我尽全力给他报了仇,却发现他还活着的事实。惊喜,愤怒,自嘲?真实是这样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是平静。之后我持续不断地派人找寻他的踪迹,为的只是一个解释而已。可是如今这个解释就在眼前,我却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真的没有必要。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嫁(最终章)宴席上觥筹交错,中央燃着一堆熊熊的篝火,我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们拿酒当白开水灌。场中,敏敏身穿火红色的蒙古长袍,在悠扬的马头琴声中翩翩起舞。她的舞步轻捷,充分表现出蒙古人的淳朴热情和勇敢豪放,手在舞,腰在扭,眼在笑,她的灵魂都仿佛融入那热烈奔放的舞姿中。“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那小妮子跳得确实不错!”旁边珂玥把脸凑过来,瞥了瞥嘴。“是啊!是挺不错的。”我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眼光瞟向康熙那边。此时良妃坐在他左边,宜妃坐在右边,他不时地偏过头跟宜妃说句什么,惹得美人笑颜如花,眼光却留在良妃身上没有离开。这种诡异的情景开始于两年前,人从南方平乱回来,就发现上贯清心寡欲的老骅居然陷入了爱河,对方是他多年的妃子良妃。据人所知,自康熙的灵魂换为老骅之后,就彻底与后宫绝民缘。那些妃嫔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所以宫里最小的皇子便是十七。可两年前,他不知怎么突然与良妃看对了眼。在这偌大的后宫,如果一味偏爱哪位妃子,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何况良妃是辛者库出身。所以,后宫中其他的妃子也相应地重新享受到了丈夫的疼爱,虽然只是幌子。此时敏敏一舞已毕,手里端着酒杯,走到胤祥席前用蒙语唱起歌来,悠扬的歌声飘荡在夜空,深情婉转。周围的阿哥都在含笑倾听,只有胤祥的目光不时地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一曲唱完,周围响起了掌声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