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擞擞的宫人:“你说,大皇兄到底怎么了?”“大皇、不尊王,尊王在花池边昏死过去了。”一时,几人俱不吱声,彷如都被吓过头了。索临放咬了咬牙,想起适才男人狠绝的话语,压下内心的悲恸与绝望,对索临丞道:“二哥,我们……也都去天华宫看下情况吧?”他神色惨淡:“若,大皇兄出了任何差池,我们这些歌兄弟,就都要为他陪葬了!”说至最后他的语气是不掩悲愤与心伤。索临孜立刻开口,低斥了一声:“临放,别胡说!”随即,他扫视着自己的兄弟们,语气冰冷,“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但我们可得都记住,大皇兄是父皇的逆鳞。”逆鳞不可触,否则必将承受雷霆之怒。“一起去看看吧。”索临牧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天华宫内,索翰华立在龙床一丈外,沉默地看着曲默为净念救治。床上的青年,面色安详,如睡着了一般。“主上,”只是片刻后,曲默收回手,面色苍白的走至男人脚旁,猛的一磕头,“属下无能。”索翰华沉静凝视着净念,片刻后,绕过曲默,缓步走至床畔坐下,一手抚在青年安详的睡颜上:“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下午净念说到自己中毒时,他本以为还有争取的时间……不想,不想就是一转头的疏忽,这被他放在心检5上的青年便是兀自地沉睡过去。“听少主的说辞,属下先前又去看了十一殿下合沈农,才知,”曲默低声解释,“十一殿下中的是变化的‘缠绵’,沈农则是中了顶级迷香‘失魂’……这二种,本是不可能存于一体,如今在巫妖的作用下结合一起无药可解。”“加上殿下本身就是异样体质,解去任何一种药性,都会真气冲撞、脏腑破碎而……”曲默猛的咳出一口血,最后一个“亡”字,含着唾液也血水被堵在了喉咙眼。殿内的其他人,大部分人皆没有曲默的功力深厚,俱是承受不住索翰华身上发出的威压,不少人都抗不住而昏死了过去。“主上,息怒……”曲默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又坚持着开口,“眼下少主,暂且是无性命之忧。”索翰华猛地转头,死死的盯着曲默:“何解?”“他体内的缠绵与失魂,似被什么东西刚好冲去一些烈性,故而暂时维持了平衡,才是只昏睡了过去。”“是什么东西?”索翰华问,嗓音里压抑着一丝急切。曲默匍匐在地,为难地道:“不知。”缠绵与失魂,毒发时都是有一定的烈性,但净念的脉象却是平和得诡异,似是毒发之时,恰巧被某样东西压抑住了药性。一时,殿内死寂。是静默的坐在床边,手指还轻缓地抚在净念的发际、眉梢、鼻尖、嘴唇上一开始的戾气如消淡得彻底。仿佛过往的无数个清晨,他穿戴好了朝服,静静地坐着凝视还在沉睡中的青年。许久后,曲默又道:“如果那些被压抑的药性激起……”不敢往下说。是的,眼下的平和状态,也只是一时的假象,毒,之所以为毒,自然是有要人命的危险。一个宫侍从半昏迷状态清醒过来,战战兢兢地开口:“属下,属下听到王爷昏迷前说了几个字……”准确地说,是“看”到了净念说的话。彼时,净念的声音根本听不见,也幸而他及时地接住了对方的身体,看到了他张合的唇形。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头,索翰华看也没看宫侍一眼,语气冷淡:“净念说了什么?”“回皇上的话,他说的是‘邃丝琉璃’。”不等索翰华有所反应,曲默猛地直起身,大喜道:“对!邃丝琉璃,本身是奇药,既能够做成毒物,又能够解一些奇毒!”“那么,”索翰华神情不变,只无人发觉,他脊背挺得笔直,“净念的毒可是能解了?”曲默遂又泄气,苦笑地回道:“……不能。”便又是磕了个响头,他信誓旦旦地说道,“主上,只要让少主每日闻上这些邃丝琉璃的香气,便能维持安稳的摸样。”至少,邃丝琉璃花期的三个月内,净念不会毒性冲突而脏腑衰竭死去。索翰华轻声咀嚼着这四个字:“邃丝琉璃……”当真是,巧啊,巧合!曲默一怔,也不怕责罚,便贸然起身,走至净念身边,又给他探了探脉。遂沉下脸色,他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人:“主上,属下有一句话……”索翰华缓缓地收回手,转身背对着龙床:“都退下吧。”等众人都退出后,曲默才说道:“少主这毒,怕是……因为邃丝琉璃的香气而被诱发。”却又赖于邃丝琉璃的花香而暂且保住了一条性命!这下毒之人,到底是存了怎样的心思?曲默想不通,用如此狠毒的手段,牵连了诸多势力,步步为营,就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少主下毒,却为何……又要保住净念的命?邃丝琉璃,在栋丘虽只有三个月花期,但巍岭之巅,却是长年花开不败。索翰华对曲默的话,没有半点反应,似是毫不意外。“曲默,你在给净念看一看,”索翰华抬足朝殿外走去,“朕即刻派人将河裳带来,再请出蓝清和与鄂尔穆,届时,你们共同商量解毒之方。”“主上,难道……”“朕不会将净念送去巍岭。”那怕是,下毒之人布好了的局。“我有合心蛊的感应,”索翰华声音飘渺,如同自言自语,“净念有没有事,我最清楚。”曲默一怔,遂是心头酸痛难忍。即便这个男人,还是维持着一副冷漠淡然的姿态,他却觉得这表象之下,主上承受的痛楚,怕是常人难以想象。跟随这对父子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索翰华或许是净念握得住的唯一温暖;反过来,净念又何尝不是索翰华唯一的救赎?!至少在遇到净念之前,索翰华正是按照当年知归子的预言一步一步踏上不归之路;而如今这个满身戾气、满手血腥的男人,已经开始慢慢收起利爪,终是有了人的温度。踏出寝殿,索翰华负手立于台阶之上,俯视着一干跪在地上的人。静伫良久,他忽地出声,一字一句尽是无情:“来人,将他们四人,还有庆王府的索临台,全部以毒杀御武尊王的名义压入天牢,听候发落!”话音一落,所有人震惊。几位年长的皇子错愕绝望之后,便是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索临放则是彻底失了神智,又哭又笑:“父皇,您好狠的心哪,难道就索净念才是您的孩子吗?!”索翰华踏下台阶,绕过他们几人,站在邃丝琉璃的花池边,俯首,夜色彻底掩着了他的表情。“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