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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侍者说道,索谨研吐的血,呈黑紫色,似有……中毒之相!眼下的情况,几许熟悉。想起一年前,索谨傅的遭遇,便是冷淡如净念,心头也隐现一丝怒意。当日索谨傅中毒一事,真相是不了了之。今日,到底又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再次使出相同的伎俩?!最令人困惑不解的是,索谨傅与索谨研只是废帝之子,将来也只会做个逍遥王,帝王绝不会允许他们参与到任何的权力之中,那么,便是何人这般算计,非得置他们于死地不可?净念眼神冷冽。索谨傅中毒时,他心中推测出,与他的某个或某些兄弟脱不了干系,只是时机不妙,办了钟府和秀惠公主府后,他便作罢了。那么如今呢?此次索谨研的情况,本该与索谨傅的中毒不相同。其一,在索谨傅中毒后,这宫廷内,净念已经换掉了一批人,不仅约束监察着后妃宫人的行为,也保障了宫中的十分安全;其二,索谨傅中毒后,无论是净念还是帝王,对于索谨研的关心与看照,都重了几分,有人想要谋害绝非易事。对于净念,索谨研和索谨傅还有一样不同。那个小孩儿,他是存了几分真心的,寻常闲暇时,也会教导他一些本事;或者出宫游玩,偶尔也会带上他。净念匆匆来到南菱宫,索翰华也在正殿。太医正颤微微地开口,说着索谨研的症状:“……我等无能,无法确认十一殿下中的是什么毒!”沉默地听着太医们说完话,净念对索翰华招呼了声,便径直去偏殿探望小孩。素妃面色绝望的瘫坐在外间的榻上,连礼数都忘了。幸而,这一回曲默在宫中,正冷着脸,抢救昏死的孩子。索谨研口角还不时的溢出血液,赤裸的身体,泛着暗紫色,着实触目惊心。净念见屋内的人,紧张的忙碌着,在门口站了会,便退出去。他开始思考起来,心中已然列出了不少可疑的凶手,到最后却只能一一排除。又思虑起给索谨研下毒的原因,那一种隐约的阴谋气息,再次诡异的浮现在心头。却捕捉不住。唯有一点,净念能够清晰明了——无论是何目的,下毒之人最终针对的只能是他索净念。索谨研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素妃只有一个女儿,且娘家权势不算庞大……如今宫中,除了后妃与帝王,就只有净念常住,更何况,这个小孩与他的感情不一般。那么……索谨傅的死,索谨研也似乎活不了了,到底能给他索净念带来什么伤害?即使净念不希望这小孩真的出事,但若对方死了,也谈不上悲痛欲绝——若说是为伤害的他的感情,怕只是算计落空罢!净念坐在外室,静静地看着神情恍惚的素妃,能够从这女子心思里察觉出真实的悲伤以及惧怕。前面仿佛浮动着一层薄雾,若有若无,无法探清。不多时,索翰华也走了进来,屋内挤着一干人等,站着坐着,也没人再出声。不知过了多时,天际月色隐没,曲默才面带疲倦地走了进来,对着帝王说了声:“暂且吊着了十一殿下的性命。”索翰华派留了人守着这边,又吩咐了神色稍霁的素妃,曲默以及太医们转移到正殿。“属下无能,”曲默稍稍喝了口水,松了口气,便请罪道,“十一殿下的毒,属下也探查不出来是什么。”净念抿紧嘴,心下更是蹊跷。曲默的医术,他比谁都清楚,说是能起死回生也不为过。“十一,无救了吗?”索翰华直接问道。“倒也并非毫无希望,”曲默回,“属下不能得知是什么毒,但可以试一试去解掉,只是……希望不大。”索翰华微皱了下眉,心中已是几番思量,后再问:“如此,确定是毒?”索谨研的症状明显,但偏是无人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或许……这期间有什么蹊跷也是。曲默这回很肯定:“回吾皇的话,属下能确定,十一殿下是中毒。而且,是一种‘类蛊化毒’。”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惊。毒总有解药,蛊也不定会必死无疑,但“类蛊化毒”则是真真是百般凶险,解毒之法,往往是无法想象。净念怔了下,遂想起多年前曲默说自己身上的毒……若非他的体质奇特,若非他中了奴制与别的剧毒牵制,怕早就命归西天了吧!索翰华则是冷笑。对于“类蛊化毒”,他心中少不得厌恶。更是清楚,若那小孩中的是一种“类蛊化毒”,怕难以追查到下毒之人罢!任何一种“类蛊化毒”,都不是普通的毒与蛊能够相比拟的,不仅毒物本身凶狠,下毒手法与渠道更是阴邪。“曲默,”最后,索翰华冷声下令,“无比救回十一。”或许索谨研的生死,他并不看重;但既然有人使用这样阴邪的手法,那么其中隐藏的目的,定是可怕之极。而下毒人最终要达到的目的,更可能是不可估量。曲默面色整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索谨研中毒不醒,让净念心中有些异样,便是推迟了离京的时间。”其后几日,他派出静门与明司的人手,查探此事,却是一无所获。而事情果然如索翰华所预料般,下毒之人根本就差不到一丝线索,冀暗部将索谨研这一月来的所有接触的人事、南菱宫的一切物什和来往之人都一一清查,却始终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多日下来,宫内的气氛几分紧绷,连正在举办的选秀也被内廷低调地草草的结束了。不过也有算不得好消息的好消息,便是在曲默的日夜看护下,索谨研的毒没有继续恶化,虽是堪堪地只剩了一口气息,却到底是没有死去,也让一干人稍稍安心了些,几方的追查都不停歇。索翰华更是在某一天夜里,秘密召见了他的八个儿女,冷声警告了一番。净念同时用异能探听,虽觉察到这些人心思复杂得很,确实没有收获。“父亲,”净念见索翰华脸色不太好,知道这些天男人的情绪都有些微妙,便走至对方身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晚了。”索翰华回神,将净念轻轻地揽到怀里,嗅着这人清香的头发,低声道:“困了?”倒是没有。净念想了想,问:“你心情坏。”索谨研的事情,让他也是不愉快,但十多天过去了,那一点情绪起伏早就平复了。而索翰华历来是沉着冷静,便是索谨傅死时也不曾多问一句,这一回为何……净念不解。索翰华知道净念的困惑,却不欲多费口舌。他知道今日略有些焦躁了,却不能控制这种情绪。他不在意手下的儿子大臣斗争,即使总有牵连到净念,也是沉着以对。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