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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因着索翰华受伤产生一种紧迫感。便回想起当年在严家了解到的一些手段,又从苍禾那里得知了蓝苍族族长护卫使的训练技巧,便暂定用这样的方式,率先训导出一批高手来。虽说净念是建立自己的力量,但其实完全没有在索翰华跟前刻意隐瞒甚么,间或时遇到疑难问题也没少得索翰华的指点与援助。半年下来,说不上有多大的成就,但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效果的。建立势力,需要多方面的力量支撑。金钱、人手,尤为重点。金钱,除了索翰华的一些援助外,更多的是……杀人越货。而人手的问题,解决起来更简单了。最开始的人手,便是那三十几个护卫使,十个被做成“人蛊”的原末灵十三卫,趁着宿闫国的水患动乱,一方面吸引并精挑细选了小拨普通人加以训导;另一方面,则是净念亲率着手下这些高手,在索翰华的“肃清”行动中,将一些有嫌疑但实力不错的江湖人,做成人蛊。这人蛊之术,素来是蓝苍族最为隐秘的蛊术,只有历代族长能够掌握。运作起来极是麻烦,代价也很大,故而也只有少数净念看重的高手,他才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不提。这个被称作“静门”的组织,已经有了个初步的体系,囊括专司暗杀与培训死士人蛊的“谜”、刺探情报与调遣细人的“间”和培育研制各式蛊毒的“巫”。从某种程度上,静门与索翰华的冀暗部功能有很大的重合,但静门是作为宿闫国西北两司一个反朝廷的江湖组织形式兴起的。总而言之,这大半年里,索翰华很忙,净念比索翰华更忙。虽说静门,眼下还成不了气候,但发展情势却是不错的。其中,英招、苍禾,都给了莫大的助力,很多主意也都是由那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英招给出的。这个青年,自当日立誓坚持跟随后,当真是真心地向着净念的。与这人,净念相处了不算少的时日,对他也是能够信任的,即干脆地任他为静门总管事,直管辖“谜”“间”与“巫”。随后他就代替净念去了宿闫国。在不久前,静门被一水教“看重”,并参与了两场sao乱,趁着乱时,也算是逐步地稳固了地位,只当下实力依然弱的很,行事还得谨慎隐藏。这夜,索翰华难得清静,一边悠暇地随手翻着书卷,一边等待近来总是晚归的青年回来。子夜几近,他才听到门外隐约传来一阵轻便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人无声地推开。眼瞅着刚沐浴完浑身尚带着湿气的青年,索翰华戏谑笑言:“今日又是去哪打杀劫掠了?”净念爬上床,很主动地钻到男人的怀中,把微凉的手塞到男人的衣服里,才针对对方的问题做出回答:“是王叔派来人,说了点事。”至于那些掳钱的勾当,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去做……何况聿国内乱,若非是索翰华要下手的那些势力,且不适宜在这时候做出可能导致人心不稳的粗暴举动。即是杀人越货,多是由英招领着“谜”的死士,在宿闫国内煽动惑乱,然后趁机掠夺一些富贵州司。“哦?蒙时是要说甚么事?”净念毫不隐瞒地把今日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大体就是玄衣教的事情,索蒙时替净念做完了信中拜托的那些事后,越发觉得惫懒了,只说按在沧国的约定,干脆将玄衣教交予他手上,随意处置。玄衣教的主体,其实是岭南王部下的将士,那些自然是轻易动不得的。但其核心有一拨近百人的卫士,却是与军营无关。而索蒙时要给他的,就是这些人。“蒙时确实是个奇特的人。”索翰华明白净念犹豫的心态,微笑道,“净念不妨收下你王叔的好意。至于那些人可靠不可靠,本王相信你心中自有判别。”净念在男人身上蹭了蹭:“嗯。”他先前也有考虑过玄衣教的势力,只是鉴于他不确定索蒙时当初的话是否真心实意,所以并未纳入自己的计划中。索翰华不再多说,只垂着眼,指尖勾画着青年隽秀的面容,见这人微张开嘴打了个无声的呵欠,叹道:“可是累极了?”他的孩子,一旦认真起来,行动力当真是雷厉风行,让人不得不叹服。他静观着净念发展自己的力量,一开始看着对方的小打小闹,只觉着是趣味;再后来,也慢慢地认真对待起来。净念的作风,如其人性情,直白果断。聚敛财力与收拢人心的手段,都是靠着绝对的力量征服得来的。这样的方式,从长远来看存有很大的弊端。但索翰华不得不承认,在势力发展的初期,这种狠厉的手段,成效是极其明显的。也才能让静门在短短的七个月里,勉强在宿闫国内打下了一点根基。索翰华凝视着在自己怀里总是温驯而乖巧的青年,不由得感慨,但凡心怀壮志的男儿,认真起来,并将计划努力付诸行动,便总能在挫折与困难间迅速地成长。“不累。”净念觉得冰冷的身体,被男人的体温彻底温暖起来,舒服地吁了口气,嘴里还在咕哝,“忙。”忙着学习帝王权术、忙着追逐更为高深的武术、忙着发展自己的力量,他觉得能够待在男人身边的时间越来越短。有点不满足,他却觉得心底开始有一种踏实感。他开始明了,为何人们总是渴望着力量。索翰华听了,笑着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际:“本王早说了,你留待为父身边就足了。非得不听话,整日里乱跑。”对于净念执意建立自己的势力一事,他始终是不置可否的态度。说来当初让非莫跟随净念,其实是在一定程度上,将冀暗部交到净念手中的。不过四翼部是索翰华的最机密而核心的力量,他自然只能由自己完全地掌握。或许因此,净念始终没有把冀暗部当成独属于自己的势力。……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无论在四翼部,还在在军队,净念是少主子,也始终是“少”主子。“没有乱跑。”净念小小声地辩解着。此生此世,他的所有作为,皆是为了这个男人。因为男人是北庭之王,他愿意担当起蓝苍族族长,努力地做好王太子。但是后来发现,只仅仅是被动地尽好职责,是绝对不够的。这样的身份,要求的是强大而无尽的绝对力量。如此他才能够做得更好,才能够同样地保护男人。索翰华勾着嘴角,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了,转而叙述起落拓州的战事:“眼见着又快到年底,若不出意外,最晚是二月时,北庭的大军便能拿下幽观了。”已然是最后一役了。“北庭的事务,为父处理得停当了。不日就要赶赴落拓州,欲见一见你几位伯父最后一面。”索翰华低声问,“吾儿可是有何打算呢?”虽然他打心底里,是决定了要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