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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字)夜如鬼魈。几道黑影急速地飞奔在瓴瓦之上,最前方的人猛地停了下来,右手挥出一个指示,另几人即刻朝后方散开,保持着戒备的姿态。数十丈外的旱桥上,背着残月,站着一抹影绰的身形。净念能够感觉到极强的死亡气息压迫而来——他们踏入了早被设计好的埋伏里。果然没多时,数十个杀手,陆续的逼进。旱桥上静立的人,倏然抬起右手臂,一道铁鞭甩了出来,在朦胧的夜色里,反射出森冷的寒光。净念已然抽出了封侯剑,晚上破弦铃开始发出短促的低鸣。双方无声地对峙,遂忽见寒光一闪,旱桥上的人以极快的速度,直逼到净念身前。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迅速地发起了攻击。非莫、苍禾与几位护卫使,则是决然的反击。对手皆是高手,各个使出的都是必杀之技!铿!锵!夜是死寂,只回荡着武器撞击声。净念在那道寒鞭甩来之时,连忙旋了个身,避开了对方狠厉的攻击。脚下一转,落在了一块石头上,他稳了稳身,沉着地应对对方再一次的进攻。几番攻防下来,净念立时察觉到自己处在不利的位置上。敌手的寒鞭非常厉害,数次迎上削铁如泥的封侯剑刃口,却依然完好无损。净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不被破弦与短剑击毁的武器。而那寒鞭又是极长,让他无法近得敌手的身体——他总体还是最擅长暗杀,与近战。遂调动起八成的内力,将真气灌注于细弦与封侯剑上。净念自不会因为对方的步步紧逼而变得退缩,在闪避之时,更是反攻作防守,与对方直面交锋。奈何那人的内力也是醇厚,面对净念强劲的攻势,也不过是稍微收了点凌厉,却依然紧迫逼进。与其他杀手们缠斗的非莫苍禾等人,也是打得极其艰难,甚至有两个护卫使受了不轻的伤势。这些人着实厉害,他们莫非是沧国三大势力派来的?念头一闪而过。净念只一心对抗着敌人。长鞭当头打来,带起一阵凛风。那长鞭伸缩自如,忽见其转了攻击的方向,朝净念的左胸击去、净念右手弯起,短剑剑刃与长鞭相击,发出一声尖刺的声响。却在这时,长鞭忽地绕卷,对方似是想要夺去净念的封侯剑。净念自是不让敌手得逞,身形一个极快后退,抽回短剑……只觉晚上倏地一痛,原来是被寒鞭擦过了手腕。他面不改色,手腕一翻,弦破铃而出,直击得那长鞭反向扬出去。腕上有点刺痛,这伤是小事。只那一串男人赠予的木珠,却被鞭子擦散了,四零八落地掉了下去或是飞了出去。被人击毁了戴了两年的木珠,净念只觉心里微滞,遂觉得战意更甚。行动快于思想,他在那长鞭反向飞出的同时,迅速地将短剑交到了左手。那人也被迫往后急退了几步,右手一挥,长鞭再次打来。遂是左手封侯剑立即绞住长鞭,净念即时欺身逼进敌手,腕上的破弦铃发出闷沉的响声,细弦已然直朝那人的脖颈间袭去。两人都是拼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那人狼狈地避开了净念给他的这致命一招,却还是被细弦划破了肩膀,细弦造成的伤口极深,鲜血顿时涌出。遂猛地施力,夺回被绞缠着的长鞭,他勉力避开了净念又一次的攻势。却见这人喉间发出一阵啸声,原本那些还在打斗的杀手们,当即撤离。净念看着那拨人狼狈地逃走,也没有再继续追赶……他也损耗了些元气,而非莫几人也都是气喘吁吁。“回去!”一声令下,几道黑影就极快地消失在昏沉的夜色里。一场血腥的厮杀,在无声中掀起又悄然地落幕。手腕上敷上了伤药又用干净的布巾仔细地包扎好,净念默坐在椅上,手指还抚摸在戴着铃铛的右手腕,如今木珠子都毁了,微有些一丝怅惘。北门掬见几人都是外伤,也就放下心来,拨了拨灯芯,后道:“奇怪……按非莫所说的,那些都是死士,不该就这么轻易地罢休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是这段时日,沧州的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那甚么三大势力?”净念靠着椅背,半晌才开口:“……试探。”他不会错认那些人的气息,一开始与他交手的人绝对存着杀意的。但到后来,不知为何变了主意……那拨人的表现更似是在试探他的实力。北门掬沉默了下,遂叹:“这几日我们还是小心些。明天问一问洪扬轲吧?”净念垂下眼,抚着手腕不再言语。……五月初五很快到来。洪扬轲很高兴地找到净念他们,只道他们试了一个又一个东宫夜明珠,果然发现了沧水宝图。……约莫是真的宝图了。洪扬轲随后筹备起夺取招贤令一事。净念并不在意这些,他只需要再等待数日,观望着洪扬轲的计划能否成功,必要的时候给予对方一些助力。至于沧国朝堂是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都不是他所关心的。沧国越乱,最好是权势者们忙得焦头烂额,那些水军就越早撤离,无力再插手聿国的内战。当然,他留在这里,还因索翰华交予了他另一件重任。“净念”,穿着亮紫色衣袍的男子斜倚着梁柱,手中提着一个青玉酒壶,吊儿郎当地笑言:“你老爹真把你教傻了!整天除了看书练武,竟是没有半分情趣!”净念丝毫不受打扰,身体翻转——那晚与神秘人的交手,让他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他的武功更需要不断精进!脚下旋了一个圈,净念忽地转过身,右手短剑飞出袖笼,直把劲力飞来的酒壶打落。紫衣人咋咋呼呼,在酒壶摔落的瞬间,身形只似是一闪,便在酒壶落地前稳稳地接住……酒壶木塞滚落在地,洒出了一些酒。遂满园都飘着浓郁的香气。紫衣人摇头大叹:“这可是清濯镇百年缘禾酒,打翻了这一壶,就难喝得到了。”明明是他先行拿酒壶偷袭的,却说的好像都是净念的过错一般,“啧,小孩儿真是不懂得珍惜啊!”聒噪!净念表情漠然,却是收手顿足,不想再和这个人待在一处……虽然那个洪扬轲有时候也吵得很,但还是很有眼色的,不至于扰得自己。而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净念一时想不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果然见净念一言不发地就要走后,紫衣人连忙嬉皮笑脸地跟了上来,似是察觉不到对方的冷漠,亲热地揽上净念的肩:“这是想去哪呢?”净念挣开这人的手臂,走了两步,又被对方大喇喇地搭着肩膀,遂也就懒得再理会这人……只要不吵就行。“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