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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念顿时恍然……所以,之前他感觉到男人极其危险的阴暗的情绪,只不过是因为合心蛊的原因,才会比他寻常能够感知到的,骤然放大了许多吗?可是……“毒,”净念觉得心情忽地绷紧,“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怪不得刚才索翰华的脸色那么糟糕。“别急……”索翰华的心情显然很愉悦,这种直观地感受到少年所有轻微的情绪的体验,让他非常享受。从知道净念的前世与异能后,那种捉摸不定、无法控制的糟糕感觉,终于是烟消云散了。他索翰华,看重的人,便是要绝对地毫无距离地彻底占有。自身至心,甚至是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索翰华从不否认,他对于在意的人与事,有着太过执着的占有欲与绝对的控制欲。今晨给闻人砚送别时,那个智慧的老人还若有所指地提醒道:“王爷自幼便是才情不俗、智谋过人,为师也不得不为你感到骄傲。只是……希望王爷切记凡人有限,凡事有度。”这位老人,对于自己看着成长的学生,自是了解得透彻。他担心的,依然是男人性情里过于执拗而暴戾的本性。索翰华没有让自己喜爱的这个孩子继续担忧,直接地说道:“吾儿可知,为何当年蓝菁屡次给本王下毒,却从未成功过?”净念自然不明白,遂听对方继续解释:“本王幼年为了尽早获得自保的能力,一开始习得也多是阴邪的心法。”不过在失控之前,他幸运地被当时的魏氏当家人看重,所以后来没有因为那些阴邪的武功心法而毁损根本,“故而利用了毒物练就了一套独门的化功之法。”否则他何以能够在那看似平静的幽院存活下来,而不至于被各种毒物害死?知道父亲无事,净念便安心了,也没有去追究男人到底还会什么样的邪术。索翰华对于少年的全然信任很满足,大掌一寸寸地抚过这具年轻的身体,极好的手感,以及和这孩子心脉相通的感知,让欲望再次躁动起来。直到手指落在了净念受伤的部位,他才遗憾地压下了心思。净念枕在男人胸前,听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格外地神奇。他的异能,让他能够直接感受到他人的气息与心思。但这合心蛊的力量,又是极其不同的。似乎连心跳的频率都一致起来。相拥着躺了许久,索翰华才起身穿戴,却把要同样起床的净念按在了被窝:“这两天好生歇息。等会就这床上用膳。”瞄着乖顺的孩子,索翰华微微有点心疼,咳,还有点尴尬。因为种合心蛊不仅需要极其舒适稳定的外界环境,还需要两人身体的完全契合。他却在种完合心蛊,把毒素引至体内,化解了毒素后,没再克制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就着两人的姿势,在少年无意识的时候狠狠地要了对方的身体。而净念刚回来时,索翰华首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占有了对方思想的满足,便再次无法自控地,又极其粗暴地夺了这人的身子。……果真像先前曲默所说的那样吗?种下合心蛊,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更容易被对方的心绪牵动住,以至于会失了本心。净念从被窝里伸出赤裸的手臂,轻拽了下男人的衣袂:“父亲?”索翰华立时敛下纷杂的心思,低下身在这孩子头发上亲了下:“为父叫人传膳。”遂又似是保证般,“下回定不会再让吾儿受伤。”净念根本就没将这点放在心上,却极其真心的感觉到男人的担心,眸眼顿时极其明亮,轻哼了声:“嗯。”☆、【八三】时风劲(3145字)“曲先生,咳……”被人一把拽住衣袖的曲默,无奈地转身面对半靠着床头的男子:“茗竹公子,你伤重在身,还是多多歇息。有什么话,等伤愈后再说不迟。”茗竹满目悲愤,语气不忿:“我费尽心思弄到的合心蛊,被主上用在了,咳咳……用在了少主子身上?”曲默敛眉:“主上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其实当他知道索翰华的打算时,也是意外的……合心蛊,是个好东西。为了解去对少主子体内已经被冲横的毒,其实有些许,不必要。也或许……男人只是想要,与那个少年,能够心脉同合。看着床上被男人差点一掌取了性命的茗竹,曲默心下叹息。不再多想,作为下属,尽好他自己的职责才是本分。而主子的心思,不该随意地揣测。茗竹显然心中明了了一切,悲戚而绝望地说道:“那我呢?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算甚么?魏家对之上有恩,却被他一脚踹开。我为了他,夺了家族的权力,害死了自己的亲人,最后甚至自甘堕落!而他呢?”“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我!”“说我脏!咳咳……那索净念,难道就不脏了吗?他手上有多少条人命,唔……”曲默捂住这人大逆不道的话,低斥:“茗竹!”他冷着脸提醒,“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该说,你比我清楚!”男子推开曲默的手,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尙不平,又大声呼道:“我清楚甚么?!当年魏家那些人说的对……”“狡兔死,走狗烹!”说罢,茗竹乏力地倒在床上,费力地喘息。曲默皱紧眉,看着这个人崩溃的模样,冷言:“选择做走狗,就要甘愿一直顶着走狗的身份。企图逾矩成为主子的走狗,自然是容不得!”见男子断续地咳嗽着,曲默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收拾着就打算离开,忽听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抬头看去,讶异地喊道:“少主子?”这人怎么会跑到这边来?净念淡淡地扫了一眼曲默,随后目光落在了床上……他本来只是趁着父亲出门有事的机会跑下床,想问一问曲默父亲的身体会不会因为毒素出现问题。却听到了二人的争执,即便有些不明白的问题,净念还是知道他们大概说的是什么事。曲默先是意外,遂看到净念的冷漠的眼神,顿时紧张:“少主子,您别动怒,茗竹只是一时糊涂……”话未尽,床上的人却自顾自地撑起身,空洞的眼睛死盯着净念,笑得凄惨:“我没有糊涂,怎么,少主子是想要取了我的性命吗?”净念收回视线,对曲默说道:“我有事问你。”遂转身就要离开屋子。猛听身后传来一阵大笑:“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父子逆伦,yin乱苟合!如此有何资格君临天下?!”“闭嘴!茗竹!”净念从不会在意无谓之人的言语,但在之前,他就不喜这人身上的气息,还有此时话里的恶意……只他还记得父亲说过,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