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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胜利,哪怕是付出吾等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您不是也抱着这样的信念,才选择成为审神者的吗?”“所以……即使代价是……将吾等全权活祭……”晚风轻扬,将他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到最后,结萝只记得,那天漆黑的夜空上薄雾缭绕,未满的月透过云雾倾洒,将眼前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然的银辉。三日月宗近,被誉为天下五剑之一最美的那一刃,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好看的如梦似幻。**神明是多么慈悲的生物。为守护而生,为守护而亡。——即便只是最末等的付丧神。结萝忽然想起,有一年的夏天。聒噪的蝉鸣至深夜,她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被吵的难以入眠。于是她便绕过守卫的近侍,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将已经熟睡的三日月吵醒,央着他带自己溜出去玩。他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带着惺忪的睡眼,趁着夜深和她一起偷偷溜去了现世。他总是这样脾气好,什么都依着她,可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他终于强硬了一回。——只是,将用性命做代价。***“殿下,不要哭。”他轻叹道。即使下一秒就要赴死,他也总是这样慢条斯理,从容不迫。月光如水,落在他墨蓝的发间,轻柔的像是不真切的梦境。“殿下,不要为我而哭,活祭其实一点也不痛的。”“有形之物终将消散,能为殿下而死,是吾等付丧神的荣幸。”结萝看着他的背影,泪水爬了满脸。喉咙像被自己那颗苦涩的心脏堵住一般,更咽着,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也是这样一个未满的月,三日月牵着她的手,穿过后山郁郁葱葱的树林,银辉落了满身。那时恰逢风神祭,漆黑如墨的夜空,绽开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火,迸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她坐在石头上,依偎在他的身边。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他眼含笑意的看着她,那双绮丽的落了一弯新月的瞳子,满满的全是温柔。那天晚上,伴着晚风和蝉鸣,他为她讲了一个有关风神祭由来的故事。守护一方水土的风神,用一只眼睛为代价拯救了被洪水围困的村民。当灾难过去,人们却逐渐忘记了这位神明,他们慢慢地都离开了这里。失去信仰的神明连长存于世似乎都变得很难,为了继续给人们带来庇佑……——神明最终选择了堕为妖怪“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神爱世人吧。”结萝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的道。那时候的她熬到后半夜的时候,其实眼睛都已经快睁不开了。三日月低头看着她有些困倦的脸,清浅的瞳子里带着璀璨的光芒,像是一汪落满了星辰的湖水,清澈,明亮。“是的,神爱世人。”***而此刻,同样的上弦月,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宣告!”男人将她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拉开,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脚下的阵法缓缓亮起金色的光芒。——不要!结萝无声的呐喊着,身躯却僵硬的一动不能动。她眼睁睁的看着,温热的泪一串又一串的滚落在地。“吾乃八百万神明末等,刀剑之神,三日月宗近!”——不要!快停下!“吾主结萝,乃受命于天,审辨神明之人。”——不要!三日月!“愿以此身为祭,求得吾主得偿所愿!”“祭成!”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切已尘埃落定。三日月的身影早已变得透明若隐若现,流光从他的消散的身体处飞舞着升上夜空。他终于转过身来,清浅的瞳子一如既往的明亮柔软。“对不起殿下,我骗了您。”“三日月今日所做这一切,不为天下苍生,只为殿下。”“祝殿下武运昌隆,旗开得胜。”他伸手出,将头上的金穗发卡摘下,轻柔的别在结萝的头上。“神爱世人,可我只爱你啊。”我的……殿下。第26章我的怪物漆黑的夜幕之下,雾霭悄无声息的笼罩在整个庭院之上,上弦月锋利的散发着凛冽的光芒,洒落在破败的庭院上。白色狩衣的少女几个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黛色的屋顶上,入眼处,皆是rou眼可见的浓重瘴气。天守阁就在眼前,只是破旧的木廊,遍布的蛛网,以级层层斑落的墙壁,早已不复结萝记忆中的样子。英灵[saivor],来自未来的英灵少女,生前乃为肩负重任,汇聚了所有审神者执念与信念的最后一人。——最后一人的审神者,烟衣结萝。***这座庭院奇怪的很,窗外雾气弥漫,轰焦冻透过破旧的木窗,隐隐看到云层朦胧后的上弦月,竟然透露出一丝猩红的微芒。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体力在迅速的流失着,自从进了这座屋子里后,个性使不出来,身体也虚弱的不合常理。“喂,阴阳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得想办法出去。”爆豪胜己开口的时候,正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轰焦冻:……#阴阳头是谁???#“这屋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爆豪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只能焦躁道:“阴阳脸,你帮劳资把绳子咬开!”失去了个性之后,轰焦冻无数次的挣扎着试图把自己从绳索里解救出来,可这绳索像是活物一般,坚固又诡异,最后基本上全部以失败告终。是以,他对爆豪胜己这个鬼主意并没有任何的期待。“没用的,这个绳索,单凭你我的力量是解不开的。”他冷漠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干,一动不动的坐着?”“不。”轰焦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也可以躺着。”爆豪胜己:???你他妈在逗我?言罢,轰焦冻便转了个身过去不再看这位陌生且暴躁的同学,并且拒绝对话。***结萝小心翼翼的将窗子撬开之时,正好和两张少年人的脸庞面面相觑。漆黑的室内,唯独破旧的窗有一缕月光照亮。窗台上是白色狩衣的少女,乘着月光踏着细碎的银芒,给无边的黑暗送来了微弱的光亮。“你们怎么样,有受伤吗?”轻巧的从窗台跃下,她的手在空中虚握一下,一把锋利冰冷的太刀便出现在了手中。寒芒一闪,困扰着两位少年人的绳索就这样被砍断。被束缚已久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