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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照应。”老夫人不经意地看了苏澜的手一眼,看得出来,苏澜的手有些粗糙,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该有的。“你从小带着的那枚玉佩可还在?”“在。”苏澜侧过身,低头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老夫人。可老夫人并没有接过,她目光紧紧盯着苏澜的后颈之处,眼神微沉。“祖母。”苏澜又唤了老夫人一声,她不经意地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老夫人这才看向苏澜手中的玉佩,接了过来,玉佩倒是不假,但玉佩的一侧有一道细微的缺口。苏澜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苏澜年幼时不懂事,把这块玉佩给摔了……还请祖母不要怪罪……”可老夫人脸上的慈和一下子褪尽,她紧紧盯着面前的苏澜,厉声道:“跪下!”苏澜不解地望着老夫人,但还是听话地跪下了,“祖母,是孙女不好,不该把玉佩弄坏的……”话说得有些急了,她又咳了几声。老夫人看着苏澜,似乎要盯出一个窟窿来,她压着自己的声音,十分肯定道:“你不是苏澜!”苏澜低着头,没有说话。“你究竟是谁?来苏家又有何目的!”苏澜看着老夫人,脸上全然没有一丝惊慌,“祖母,孙女不懂您在说什么?”“用不着叫我祖母,我可不是你祖母!”老夫人眼中透出一股狠厉,“苏澜那孩子虽然不养在我身边,但她出生之时我还是瞧见的,她的后颈之处有一胎记,可是你身上却没有,你如何解释?难不成这些年过去,这胎记还能平白消失了不成?”“祖母……”苏澜诺诺道:“这未尝不可能啊……”“够了!”老夫人压抑着的怒意终是制不住了,“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姨祖母!”苏澜的声音突然一变,与方才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略感浑厚,又有些低沉,尾音上扬,却还带着些俏皮的意味。老夫人一愣,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没了声响,她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手微微颤抖,指着苏澜,“你……你……”“老夫人,怎么了?”外头传来了婢女的询问声。“没……没什么,下去吧,在院子里守着就是。”老夫人故作无事,压了压自己的声音。“是……”婢女有些不解,方才明明是听到了老夫人的传唤声啊,里头这是怎么了?五姑娘惹老夫人生气了?她们自然也没有发现,老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样子姨祖母还记得我。”苏澜眼神也柔和了起来。“你……”老夫人看着苏澜,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太像了……这声音实在是太像了,况且,叫她姨祖母的,也就只有……☆、晋王眼瞎第3天“是……是阿清吗?”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眼中微微湿润,她将苏澜扶起,不敢置信地又唤了一声,“是阿清吗?”“姨祖母,是我。”苏澜笑了,是进入苏府之后不曾有过的真切。老夫人又惊又喜,“你……你没有死?”苏澜勾了勾唇角,“我若是死了,今日又如何能站在姨祖母面前。”老夫人脸色突然一变。“你这死孩子!”老夫人往苏澜的背上用力一拍。“咳咳。”苏澜没意料到老夫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被她拍地背过气,这下是真的咳起来了。苏老夫人手劲儿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你瞧我,下手总是没个轻重。”老夫人心疼不已,赶忙去抚她的背,“可是疼着了?”“不碍事,不碍事。”苏澜赶忙压下了不适,生怕老夫人看出些什么。老夫人终于没绷住,眼泪落了下来,“这些年你为何不给家里捎信?你可知家里人有多担心!”老夫人脸上的那份喜悦转而成了对她的不满,“你走的时候,你母亲在那儿日日夜夜哭……你个没良心的,这三年来当真是对家里不闻不问的。”苏澜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姨祖母,我也不想的,可时机不成熟,他们还不能知晓,等事情结束了,我会亲自去向他们赔罪的。”“你又要做什么?”老夫人脸上起了一丝担忧,“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所有人做的,你从前可是——”“姨祖母。”苏澜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是苏澜……是您的孙女苏澜。”老夫人收起了眼泪,“我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我不来插手,可性命只有一回,可容不得你这么糟践的。”苏澜不在意地笑了笑,“姨祖母,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些道理自然懂得。”“你回来的这件事,还有谁知晓?”老夫人将声音压到最低,生怕外头有人旁听。“只有姨祖母知道。”老夫人一愣。苏澜将她拉到一旁坐下,“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终究是瞒不住的,我能做的也不过是拖延些时日罢了。”老夫人忧心地看了她一眼。苏澜道:“我既然告诉了姨祖母,自然是打心底相信您的,除了您,京城里没有人再知道我的身份了,若是日后真的被揭发,也是牵连不到您身上的,苏家亦是。姨祖母放心,我行事会小心的,定不会将苏家牵连进去。”苏澜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再则,身处内宅,必定会卷入纷争之中,但我不会将心思都放置于此,苏家于我来说,不过是让我有了一个合适的身份罢了。”“我将自己身份告诉姨祖母,是希望姨祖母替我守着这个身份,府里还需姨祖母替我稍稍打点着些,姨祖母也不必特殊优待我,否则反倒叫人起疑了。”苏家的老夫人与她的亲祖母是嫡亲的姐妹,她祖母去得早,那一辈也就只有苏家老夫人还在了。姨祖母对她一直很是疼爱,即使以前苏家不在京城,姨祖母还总是差人给她送些小玩意儿和小吃食。苏澜就没准备在老夫人面前隐瞒身份,她这个姨祖母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苏家不是小门小户,她几十年来能将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见她的手段。以老夫人的精明程度,肯定会发现她这个“苏澜”有异样,与其一直畏首畏尾做事,不如就先将身份告知她,让苏老夫人替她将苏家的事情兜着,这样她才可以放宽心去做事。听了苏澜的话,老夫人轻哼一声,嗔怪道:“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不来管你,可你别在外头闹什么事儿,又让我白白担心。”“知道了知道了,还是姨祖母好。”苏澜扑进她怀里。老夫人一愣,眼眶又湿润了起来,“这才是你该有的模样啊,可怜你这十几年过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