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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成人干。”连菀唇角扯了扯,“有可能哦。”陆折默默往老道长身后站了站,直觉告诉她老道长对他还有一丝丝怜爱。风姨见状,冷笑一声。“你这些日可感到困倦?体乏?你以为我今天如何靠得近妙莲观?要不是你此时正值虚弱,我也没这个机会。”连菀面色如常,心里却起了波澜。风姨朝陆折睨了一眼,咻的一下不见了身影。连菀转过身。老道长立马扭头看天,缩着脖子说:“春天果然到了,今晚不是很冷哈。”道淳鼻头冻得通红,随声附和:“不冷,不冷。”花蛇也低着头踩着草,“没错。”陆折见这些穿得厚实道袍的家伙们还有心情讨论天气,顿时没好气地说:“嫌热的话把道袍脱了给我穿。”连菀不理这几个眼神躲避的家伙,手掌攥紧,手心朝下,伸到陆折面前。“吃糖吗?”熟悉的香味骤然扑来。自从陆折上次在妙莲观闻到旱莲花的香味后,便四处寻觅同款香味,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种香味似有若无,却如同指尖在你手心轻拂,春花在你心间轻落,涟漪在你眼中皱起,雪花在你头发轻沾,只闻过一次便久久不能忘记。连菀的脸庞很小,五官中眼睛长得最好看。不笑的时候冷清如雪,笑的时候清澈如泉。此时此刻,她是笑的。笑意从眼睛传至眉梢,连眉梢和唇角也一起翘了起来。陆折的心狠狠跳了下。但理智让他警醒,如果没错的话,眼前这位是至少活了两百年的花精。书里描述的女精怪,最擅魅惑。自己可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连菀手心一翻,露出一粒红色的小丸子。咕噜噜地滚在她白皙的掌心。陆折嗓子像被谁掐住般,缓了半天才问:“好,好吃吗?”说完,想直接掐死自己算了。连菀嗯了下,“还行吧。”老道长一脸警惕,“祖婆婆,您从哪里来的糖?”连菀灿烂一笑,“之前有个香客掉在道观里。我捡了。”陆折顿时觉得自己不仅精神受到了侮辱,智商也受到了侮辱。哪有从地上捡了东西送别人吃的?!他冷着脸,“不要。”连菀哦了一声,似有失望之色。陆折皱起眉头,难道拒绝得太干脆了?对方虽然可恶,但方才确实救了自己。心里刚冒出点后悔之意,忽然瞧见眼前闪过一个纤细手掌,紧接着感到脸颊被捏住,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所谓的糖滚进来,又被人扬起脖子,然后咕噜一声滚进肚子里。连菀满意地点点头,“还挺甜的吧。”陆折:“……………………”8.第008章文学城独家妙莲观碑林外,老道长左右踱步,上下窜动,唉声叹气,焦虑地快要把珍贵的白胡须给揪秃了。道醇小声提议道:“师父,咱们是不是得准备点奶粉奶瓶纸尿裤宝宝衣服之类的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老道长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用得着吗?”花蛇幽幽地说:“我当初出生的时候就是个蛋。”自己咬破壳,爬出来后发现母亲死在洞外,她身上有秃鹫的血爪印。只有娇软的人类才需要奶粉纸尿裤,妖精哪有那么金贵。出生便是你死我活。道醇绕挠头,“对哦。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们他爹。”老道长瞪大眼睛,嗷得一声直接抽了过去。花蛇赶紧过去掐人中,道醇吓得脸色都白了,哭着说:“师父啊,你要是死的话,我就只能葬身蛇肚子里了。”花蛇犀利竖瞳扫过去,道醇的嗷哭声直接被掐灭在嗓子眼里……过了好一会,老道长幽转醒过来,有气无力地说:“祖婆婆出来了没?”连菀之前从歪脖子柳树那里回来后,便进了灵泉。大家瞧着她面色苍白,才知方才缠斗风姨时耗费了她不少魂魄。老道长觉得没那么简单,以前连菀也经常和风姨斗来斗去,总能占上风。今天怎么就如此疲惫?再加上马上三月八日就要到来,旱莲花还未有丝毫开放痕迹,这一切说明什么?那三颗花蕾真的可能就是祖婆婆的崽崽。碑林里流光四射,柔和的气泽窜向上空。花蛇忍不住垫脚闻了闻,只闻到了些末灵泉的气味。道醇啥也看不见,他瞧着四周黑魆魆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缩了缩脖子,无情地告诉老道长,“师父,祖婆婆进去有一个多小时了,不会晕在里面了吧。”道醇忽的睁大眼睛,“不会在里面生了吧?”才好转过来的老道长用尽最后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静心符,吧唧贴在自己的脸上。妙莲崖西峰。一株高耸入云的老樟树下正在召开妙莲崖百年难遇的八卦会,且开会的主题相当精彩。歪脖子柳树身为刚从八卦旋涡逃出来的第一见证人,激动地挥动着胳膊。只是袖子里冒出来的不是白生生的手,而是黑魆魆的柳枝条。他一扫方才屁也不敢放的德性,压着嗓音说:“我打出生起,那三颗花蕾就挂在祖婆婆的枝头上,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可能是她的孩子?”松树精眯着眼睛,手里摩挲着松果鱼鳞般的表面,若有所思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祖婆婆始乱终弃?”柏树精默默看向桃树精。桃树精成精三百年有余,天天花枝招展的,明明化身为男,却穿得比祖婆婆还俏。桃树精一脸无辜,“看我干吗?”柏树精笑呵呵,“任谁都知道祖婆婆喜欢乌龙白桃糕。她为什么喜欢桃子味??”这句话立马在众精怪中引起轩然大波。“没错。祖婆婆修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