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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食晕厥。“我没有找到付mama,她那时已经离开了隗都,回了乡下老家。可我找过几个从相府里出来的下人问过……”齐钺的的的下唇轻微地抖动,努力地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他们都说……你是为了抗旨拒婚……才会绝食明志……”堂堂相门,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嫡出独女,为了倒贴一个男人绝食,这传出去得是一桩多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林怀济护女心切,怎会允许隗都出现那样的传闻。林诗懿好像突然明白过来,齐钺或许可以查清人为,却永远窥不透天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与齐钺之间,无不在诠释着何为造化弄人……可若天命已然不佑,从中作梗的宵小便显得更加可恨。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了。小可爱们六一快乐鸭~☆、与君相知无绝衰愤恨与不甘会使睿智的思维走向崩溃,一如前世的齐钺;但同样也会使崩溃的心灵趋于理智,正如现在的林诗懿。她被抽干了气力,倒在齐钺的怀里。两世的纠葛让他们的每一次靠近都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现在这个借口便是一个虚弱的爱人。林诗懿没有再流泪,她的眼泪已经在前世的那八年里流尽了。“你前世没有查到枫山别院的主人,对吗?”她的声音异常的平静。“是。”齐钺点头,不舍得松手。他在第一次踏进那座别院就看到了血淋淋的真相,急怒攻心,抱憾而亡。原来齐钺什么都不知道,他针对秦韫谦,居然只是因为一直误以为林诗懿思慕秦韫谦。林诗懿掩面浅笑,“枫山别院的主人,是秦韫谦。”“什么?”齐钺果然不知道,林诗懿从地方的语气中听到了吃惊。“我看到了那个孩子。”林诗懿在齐钺的怀中抬眸,“我之前养在将军府的‘儿子’,秦韫谦的亲外甥。”她看到了平儿,也就是林康乐;她还看到了自己的画像。不知道其中的关节时她不曾细想,可只要知道了,以她的聪颖智慧,要打通当中的关窍实在不难。那孩子与秦韫谦有五分相似。聪明的孩子什么都好,学东西快,只要有人肯教,什么都能学会。前世的林康乐就很聪明。“你不知道——”林诗懿被齐钺揽在胸口,她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那胸口的起伏在加速,“那你为什么一直坚持不让我去别院。”“我的确不知道,但别院的主人能针对我一次,这一次也没道理放过我。”齐钺的声音很低,搂着林诗懿的手很轻,“我回隗都第一件事就是要卫达去查,可是什么都查不到。”南郊枫山别院守卫森严更甚定北将军府,若说没有猫腻,谁信?这一世已经没有可藏匿的书信,齐钺身上最大的秘密便和黄曲毒米有关。虽然他不能确定,但即使极小的可能性,他也不能让林诗懿涉险。“探查的事儿向来是荆望更擅长。”林诗懿狐疑地瞧着齐钺,“你为何不让他去?”“他……”齐钺眼神闪躲,“他还有别的事儿……”“还有什么事儿能比毒米案更重要?”情急之下林诗懿的问题脱口而出,但她突然察觉了异样。不止是齐钺眼神里的遮掩,还有荆望。他在今天夜里遇到的卫达和齐钺同是一声玄色束身劲装,只有荆望是平日里的常穿的便服。荆望显然不跟齐钺一路。今晚一共三路人马,既然不是齐钺,便只能是秦韫谦或者自己。可齐钺此前并没有来得及怀疑秦韫谦什么,那……“你……叫荆望跟着我……”她的眼神也开始不自主的躲闪,“做什么。”这语气不像是问话,落在齐钺耳朵里倒像是带着两分娇嗔的埋怨。封王的诏书就是催命的鬼符,林诗懿不是荆望,不需要他解释太多。这些日子来他在隗都城里终日浪荡,现在话说到这份上,林诗懿定能瞧得出他的用心。他现在觉得嘴上像是糊了膏药,张不开来。“文书呢?”林诗懿推开齐钺伸手,仰脸瞧着齐钺的眼神有点冷,“和离的文书。”“我……”齐钺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出那纸皱巴巴的文书。这张纸他捏在手里手里看过不知道几百遍,当初明明心意已决,理智上他知道不能带着林诗懿涉险,可多少次想叫人给对方送去的时候又还是迟疑。毕竟他错过一次了。林诗懿拿着信,一把将齐钺推开得更远,她盯着那信瞧了半天。“之前那封我没看过。”她倔强地昂头盯着齐钺,虽然个子只到对方胸口,眼神却好像是藐视,“是和这写得一样吗?”这让齐钺如何答。他皱褶眉头脸上好像有巴掌落下。他走进林诗懿,恨不得对方真的打他两下。但林诗懿偏不。她又一把将齐钺推远。“当日我要嫁你,我父亲不允,为了断我念想,他要我嫁太傅府的嫡子。我绝食三天才求了那纸圣旨,爹爹觉得荒唐,为怕坏我名声,才与下人说我是抗旨。”“下人哪里知道圣旨是什么时候下的,能在相国府当差的都不是傻子,主子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懿儿……”齐钺觉得鼻梁一阵发酸,连眼睛都跟着花了。他不敢想林诗懿记得童年的誓言,不敢想那么好的梅香jiejie还记得他,更不敢想隗都城里人人艳羡的女子会在他还泥坑里挣扎的时候就钟情与他。“对不起……”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把林诗懿拽进自己的怀里,却被林诗懿又一个巴掌打在胳膊上。“齐钺,你前世不信我钟情与你,也该信我有起码的妇道。”“这一世你提前功成名就,想要同我共富贵,却不信我能与你同患难。”“你觉得,我会和你大难临头各自飞?”林诗懿一把将手中的和离文书撕成几片,揉成团狠狠地砸向齐钺。“齐钺!你从来都不信我!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她冲齐钺大吼,声嘶力竭,礼仪全无。“对不起”三个字齐钺说了太多次,在这样的局面里已经难有诚意。他没有再开口,只是上前死死地抱住林诗懿。林诗懿在挣扎,用脚踹他,最后干脆一口咬在齐钺的胳膊上。两世的眼泪倾泻而出。齐钺搂着林诗懿,无论如何这次没有再松手,尽管只有一只手,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用力。“懿儿不哭。”那只不堪大用的左手起码还能拍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