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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但是面临这么多长舌妇,他是一点耐心也没有,就在他即将发火的档口,里面有一道清亮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出来,“说话做事都要要问个因果,今天在场的各位也都是明事理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在自己家里吃饭,别人强行要闯进门来冤枉你偷了东西,你是让他进呢?还是不让?”迟穗端着半碗饭,上面盖着两节红薯以及几根腌制的辣萝卜条。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开口就说在场的人明事理,反倒叫大家不好乱说话。“迟知青,看你这问题问的,当然是不让进!”说话的是隔壁邻居马四海的儿子马大宝。马大宝小学毕业,可偏偏喜欢文化人,对着村里这帮下乡的女知青垂涎已久,做梦都想娶一个过来当媳妇,迟穗虽然和贺屿州在处对象,但也不能阻挡他的欣赏。“一看这位小哥,就是个懂道理的人。”迟穗轻飘飘地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马大宝被她的眼神一扫,心头已经麻了一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盈满了了心头。“叮,好感之+1,阳气值+1。”听着脑海里的声音,迟穗大概也知道了对方的戏份,不过这都不重要,她需要有人配合,“秀梅婶子,你说贺大哥偷了你的鸡,你可有证据!”林秀梅抹了抹莫须有的眼泪,“讲啥子证据,刚刚在围墙外面都闻到rou味了,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让大家进去看看!”“对啊,偷没偷大家伙进去看个究竟,也不冤枉你对象!”旁边那些婶子就爱看个热闹,就爱煽风点火。“想进去看个究竟也可以。”迟穗话说了一半,意味深长的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林秀梅,慢条斯理的扒了一口饭。贺屿州站在一边,用安抚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进院子里去,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家里也不是谁想进来闹事就能进来的。迟穗向他轻微的摇了摇头,“贺大哥虽然没有父母,却也不是能够任人欺负的,今天秀梅婶子怀疑他偷鸡,要进来搜一搜,明天又怀疑他偷了别的,又要进来搜一搜,这日子还怎么过?”林秀梅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一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急了,“你刚刚说让我们进去看的,说话不能出尔反尔!”她平日里撒泼打滚惯了,生产队里的男人们都要让她三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面对城里来的这个丫头片子,她竟然有点控不住场面的感觉。“首先我想问一问秀梅婶子,你家的鸡是什么毛色,重量大概是多少?”迟穗正了正神色,就如严明的法官。进来找鸡本就是个借口,林秀梅也没有往心里去,就随口回复了,“毛是黄色的,大概有三四斤重。”“好的,各位邻居都听到了,等会儿大家一起进去,若是找到了鸡,我和贺大哥照价赔偿,如果要是没找到,就请秀梅婶子给贺大哥赔礼道歉,并且把房后那块自留地还给贺大哥!”刚刚在炒菜的时候,她和贺屿州聊起过自留地的事,他家后院围墙坍塌处有一块地,是村里划下来的,这些年他不在家里,便一直由贺青杨大哥哥贺青松种着,对方俨然已经想把它据为己有。当初村里负责盖地契的老支书已经故了,见证分地的那些长辈,都年事已高,事情要是不闹大了,也难得把这些人聚齐。虽然贺屿州迟早要考出村里去,但是这两年多时间里,若是没有自留地,吃菜都成困难,趁着对方还没有发迹,迟穗当然要抓住刷好感的机会。因为她刚刚发现,贺屿州的好感度竟然也有10倍的阳气值。自留地的事情不是小事,林秀梅可做不了主,虚张声势的吼了起来,“你这小丫头片子,搞半天是看中了我家的自留地!这是贺家的地盘,哪里轮到你来撒野!”迟穗刚想怼回去,贺屿州伸手把她护在身后,“婶子说这话就不对了,她是我贺屿州的对象,迟早是贺家的人,当然有发言权!另外那块自留地本就是我家的,我以前不在家里由你们种着我没有意见,但是眼见着我家里要添丁加口,你要是霸着不还回来,还有村里的叔叔伯伯替我做主!”林秀梅一时乱了阵脚,如果今天把自留地弄没了,贺青松估计会扒了她的皮,赶紧脚底抹油想开溜,“我…我想了想,我家的鸡可能是又躲到后院的柴垛下面去了,我不看了,不看了…”“你把我贺屿州家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偷了你们家的鸡!今天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断!”贺屿州在部队里没少训练新兵蛋子,一句话铿锵有力,不怒而威。马大宝这个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大,“婶子,贺大哥这理也没错,凡事讲究个水落石出对不对,大家就进去看看,误会解除了才好嘛~”在他的张罗下,旁边围观的五六个人一窝疯的跑进了贺屿州家的厨房。只见地面整洁干净,桌子上的菜碗里只有一个辣萝卜条,而灶台的油碗里,放着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油渣,一看就是用来油锅的。看到这个场景,大家心里也有了点数,估计林秀梅所说的rou味儿,就是这块油渣。马大宝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圈,乐呵呵的跑到了院子里,冲着林秀梅高声呼喊,“秀梅婶子,屋子里不仅没有鸡,而且连根鸡毛都没有!”听了这句话,林秀梅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头就栽倒在了院子里。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名字,小可爱们觉得哪个名字好听一些?☆、拿回自留地不知道林秀梅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有好事者速度麻溜的去通知了贺青松。连带着,贺家那老两口子也跟着过来了。“这个惹事的婆娘,大中午的饭不做饭,被一个小孩拿捏,还晕倒在外面,丢人!”贺屿州的爷爷贺平江已经年过花甲,可是身子骨硬朗的很,骂起人来毫不含糊。等一行三人来到贺屿州院子里时,林秀梅已经被人扶了起来,正坐在竹椅上抹眼泪,她一看到贺平江,连忙垂下脑袋,不敢直视。林秀梅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贺平江却是她的克星,早些年。她不是没想过要确立自己的家庭地位,可是被对方一顿狠揍,腿伤半个月没有下得了床,从此便再也不敢造次。“青松媳妇儿,你说这大中午的,你不在家好好做饭,出来闹腾个啥子。”贺屿州的奶奶岳菊花看着自家媳妇儿这个损样,也忍不住说叨两句。但是两个老人抱怨归抱怨,在看到贺屿州从里面走出来时,便选择了一致对外。“屿州啊,你都回来好几天了也没见来看看爷爷奶奶,你堂妹都要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