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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日后……”“五日后陛下不是要与九卿制定律法?”“那就十日后……”“十日后陛下不是要——”话未说完,迎上白盏辛悻悻的目光,昭云连忙住嘴,头低了又低。“十日后,晚,订解语楼。”“是。”25、到底是谁看谁不顺眼燕肇祯为何要反?因为中的白盏辛为人暴虐、残忍,律法严厉到在大街上挖鼻孔都会被绞死,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但如今看来,这家伙除了性格乖戾说话不讨喜外,为君之道无可指摘。佟陆陆不解,她淡定地顶着一脸泥胡须回来后,抱着“保命宝典”研究了许多天,也没个定论。且如今,邹曲临与佟杉姗毫无进展,让她越发心慌意乱。这本书,莫不是在骗她?“烦啊。”她心中焦躁,嘴上喋喋不休。挠挠头,一股长久以来的、严肃的不安漫上佟陆陆的心头,她揽起一旁的小镜子,砸吧砸吧嘴:最近头发掉得越发多了,发际线好像也上去不少……都怪环纡!惰性使然,即便是研究剧情发展,佟陆陆依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毕竟想破了小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过了几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佟陆陆顶着高高的白日头,依约和韩澈前往城边荒庙,探望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与初见时相比,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且都过上了卖艺的生活,好歹能养活自己。韩澈嬉笑着与孩子们玩耍,佟陆陆就待在一旁当裁判,教他们玩“老鹰捉小鸡”。春枝则坐在一旁,为孩子们缝补缝补衣裳,一派贤妻良母的模样。“jiejie,那日,邹曲临来找你,你不在。”时至今日,韩澈方将此事告知佟陆陆。他坐在寺内墙角的蒲团上盘着腿,薄唇勾出一弯嬉笑,“我只与他说了一句话,你且没看见他的脸,惨白惨白的。”“什么话?”提及邹曲临,佟陆陆就头疼。自他入住佟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害她连夏至院的门都很少出,晚饭也是在自个儿房间解决。她随手捞过带来个苹果,啃得起劲,思绪却早就飘到九霄云外。韩澈起身拍拍屁股,一手撑住身旁布满蛛网的佛像,大拇指轻蹭过鼻尖,嘚瑟道:“我说:我是夏至院现在唯一的男人!”这话没毛病。佟陆陆点点头,复摇摇头,学着他靠住石像,压低声音,不禁要戏耍他一番:“阿澈,既然是夏至院唯一的男人,就要撑起半边天啊。”闻言,韩澈一愣,笑容凝在面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惘惘。“喂,你怎么了?”佟陆陆轻戳他的肩,嗤笑道,“我开玩笑的,夏至院哪轮得到你养,干嘛这么苦大仇深的。”“邹曲临不够格,”他忽正经起来,吓了佟陆陆一跳,“不是他地位不够,是他这个人不够,人生且不能这么一蹶不振。”这家伙,突然间胡扯什么鸡汤?佟陆陆后退一步,将苹果的最后一口咬尽,只见他嬉皮笑脸起来,死乞白赖道:“jiejie与我闯荡江湖,亦是不错。如何?jiejie,闯荡江湖去吧。”她轻敲他的头:“不错你个大头!”“小姐!”彼时春枝扔下手中的衣衫,忽小跑过来,气喘吁吁打断二人的谈话,“小姐,蝶风姑娘派人来寻,说有急事想立刻见您。”此时已是晚霞漫天的时辰,是佟家的开饭时间。但“老相好”有急事,怎能不去?佟陆陆便扔下核子擦擦手,命春枝善后,带着韩澈就往解语楼狂奔。途经西市,韩澈一眼就望见那个白衫之人,只虚起眼睛当做没看见,故意没告诉陆陆。待那人跟随二人直到解语楼,韩澈方抱臂回望他一眼,挑眉与他对视一番,复跟随陆陆前往海棠阁:看你能在门口待多久。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佟陆陆一路气喘吁吁上楼,累得头昏眼花。“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蝶风!本小姐把你头掰了——”她的牛气在拉开房门的一瞬间,“噗”地怂了下去。入眼是悠悠倒茶、满面抱歉的风情美人,和那穿着一身藏青色外袍的束发之人,身旁静立一蓝衣少年。什么情况……佟陆陆梗塞,她身后的韩澈探出脑袋来看,眸光对上那男子试探的、颇具阴冷与威严的目光。少年无畏,便挑衅地回瞪过去。空气中,忽然飘起一丝火…药味。“怎么,口味变了,喜欢养小鬼了?”白盏辛开口便是嘲讽,心里跟翡翠似的,满眸集火那韩澈,从上到下扫视他一番,颇为不屑,“呵,眼光越发差了,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韩澈懂了,原来面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环面首”,他噗嗤一笑,抱臂吊儿郎当扬起下巴反驳:“老男人而已,有什么好自傲的。”老、男、人?白盏辛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地拔剑斩了这黄口小儿。佟陆陆一脑袋浆糊,她涣散地走上前,于小桌对面盘腿坐下,望向蝶风时满脸问号。“不知天高地厚,”昭云警告道,“且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和我们公子说话。”白盏辛面色泠然,却见佟陆陆伸手将韩澈护在身后,心头又是一股酸意。好啊,真真如他当年所说,他又有了一顶崭新的帽子。韩澈完全继承了佟陆陆不怕死的精神,他转头与佟陆陆暧昧道:“我几斤几两,jiejie最清楚不过。”嗯?此话怎讲?佟陆陆方回忆起从前雪地里喝醉了打横抱他一事,满头冷汗,阿澈啊,你晓不晓得你面前的是谁啊,我真怕你脑袋不保啊。“阿澈,你去窗户边站着去。”昭云与韩澈走到窗户边,互看不顺。韩澈只上下打量他一番,方察觉出昭云就是此前与他过招的黑衣人,越发来气。阿澈?啪!手中的杯盏碎裂,白盏辛默默将碎片扔到一旁。蝶风垂头,为他换上一盏新茶。“什么事啊。”佟陆陆也没点好气,但人家好歹是皇帝,便只能拉拢着脑袋问他。白盏辛长舒一口气,挥手让蝶风退下。蝶风迟疑一阵,顿了顿身,方收拾桌子,从旁拿出一盘升官图放置妥当,欠身而去。“来一盘升官图吧。”他淡淡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前,佟陆陆每每缠着他玩,他避之不及。如今他却离开皇宫来这解语楼,专门找她玩升官图?狐疑地喝口热茶,有些苦涩,佟陆陆嫌弃地别过脸去:“谁要跟你玩,每次都赢不了,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