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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室出来的廖时叙拦住。“不会有事的,你先别去打扰池医生。”说着,转身往楼道尾走。进了洗手间,他才手扶着腰揉了揉。还是太高估自己,打横将人抱起是很费力的,而且还走了挺长的一段路。再回想到问清看郑少川时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她看起来担心得不得了。外面毫无预兆的一声惊雷把他从思绪里拉回来,没一会儿功夫,外面风雨大作。雨势来的又急又猛,廖时叙站在医院楼道尾的阳台前,楼外面是一片白茫茫。池让给郑少川的伤口做了处理,用上血清,打上吊针,给他安排了病房。问清和廖时叙进病房陪着郑少川,朱屿跟着池让出来:“行不行啊?你们镇上的血清能用吗?”池让很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瞪我干嘛?”“你能不能说点好的?”池让对着朱屿只有无奈摇头的份,“他没事,看起来处理及时,要么就是蝮蛇没注入太多的毒素。你们不会是谁拿嘴吸了吧?”“倒没有用嘴,不过可能是你师弟处理的好,或者郑少川命大。”“的确命大,上个月医院里刚储备了点儿血清,以往缺得不得了。”血清不好找,甚至市里都只有特定的几家医院有储备。之所以这小地方的镇上也有,是院长三番五次申请的。“地方太偏远,夏季干农活的村民被毒蛇咬了,并不能及时地送到市里,去年有个小孩儿被蝮蛇咬了,拖的时间长了些,人倒是救回来,但留了后遗症。”朱屿忍不住摇头:“你说你跑这地方来干嘛,偏远闭塞,蛇虫鼠蚁也多。”“总得有人来才行。”池让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先把药用了观察一晚上,情况稳定了你们记得去市里复查。”郑少川的腿有些肿,救治及时,并没有出现其他的症状,等药起了作用,腿慢慢开始消肿。雨下得很大,到晚上才停。午饭在街上找了个小店解决,晚上需要人留下照顾郑少川,廖时叙留下。问清和朱屿回了小宝的家一趟,收拾了行李,准备第二天跟郑少川一起去市里。到了晚上,医院里没几个人,病房里只有廖时叙和郑少川,两人聊些有的没的。郑少川要去厕所,也是廖时叙扶着他去。到第二天,郑少川基本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去市里复查。朱屿去办公室跟池让道别,这一次之后大概要很久才能再见。“看出来没,这俩小孩都喜欢问清。你觉得谁会赢?”“唔。”池让把白大褂敞开,露出里面的衬衣,“你一天天的八卦不?”朱屿却并不是在八卦的样子:“你师弟是竹马,少川是后来者,我觉得问清会选竹马。”她身上拍拍池让的肩,“所以谁赢不赢,跟先来后到没关系。小纯儿不选你,不是你这个竹马不好,只是她不喜欢而已。你别总说自己什么凤凰男凤凰男的,妄自菲薄,一点都不像你。”池让动了动唇,却没说话。朱屿微微笑了笑:“我要走啦,老哥哥你保重!”到了西安,郑少川做过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多吊一天药水,家里来了人看护。直到家里人把他接走,他都没再跟问清说要追她的话。朱屿还了朋友的车,也飞A市,廖时叙和问清乘高铁回庆南市。问清还是不太愿意搭理廖时叙,虽然座位是挨着的,她靠窗坐,故意和他拉开距离。这两天担心郑少川,她没睡好,到高铁上每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她眯着眼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廖时叙看她那犟脾气的样儿,肯定是不会主动来跟他说话,那就他主动:“要不要靠我肩上?”“不用。”她语气淡淡的,故作出来的不喜不怒,其实气还没消,而且很倔强地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车程里,一直靠着车窗。到下车,问清发现自己脖子疼。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加上车里冷气一直飕飕地吹,大概脖子着了凉。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脖子悄悄端正,能低头抬头,但是稍微往旁边扭一下就疼,脖颈左边似乎有一根筋扯得她脑仁儿都快跟着疼。廖时叙把两人的行李拎下车,问清坚持要自己拖箱子,廖时叙就依她,让她自己拿。因为脖子疼,心情也不好,她在一众出站的人流里慢腾腾地走着,情绪低落。原本一起下车的人流很快就将她甩在后面,廖时叙一边走一边等她,终于还是往回走。“箱子我帮你拿。”她没说话,垂着眼皮轻轻摇头,后颈被扯得疼过。他微弯下腰看她的脸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问清轻呼了一口气,丢掉箱子,双手没预兆地环住他的腰,脸埋到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拧拧巴巴的清清。☆、第57章“廖时叙,我脖子疼。”问清含糊不清地说着,廖时叙感觉到肩窝里一阵潮湿的温热。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身体不舒服,她抱住廖时叙,眼泪就忍不住了。廖时叙有点慌,问清发脾气的样子他见的多,但是示弱的时候很少,除了拜托他讲题。他伸手把她揽住,一手扶着她后颈:“哪里疼?”“左边一点。不能动了。”她是真的疼,说话都带着哭腔。廖时叙双手合掌搓了几下,手掌覆住她所说的那块:“这样好些没?”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温温热热的,她感觉好一些,但温度在这充斥冷气的空间里只能存在很短的时间。“还是疼。”他弯腰看着问清的脸,她红着一双眼圈。“应该是受凉了,回去给你热敷一下。”她只能微微抬头,很僵硬,问:“热敷一下就好了吗?”廖时叙笑了笑,手指轻轻抹掉她的眼泪:“这么怕疼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以前可是虎得不得了,她咬了咬唇,抬脚就踢他,他没躲,她踢人大多数时候只是虚晃一下做做样子,并不疼。真论起来,他吻她的那天,那一脚挨的很实在。到地铁站要绕一大圈,两人干脆打了车。问清给她mama拨了个电话,问琳正在药物所上班,知道她和廖时叙一起回来的,便没多说什么。她挂了电话,廖时叙捞过她的手,握着,垂着眼看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细细地瞧。问清的手小小的,手指纤细,食指的指甲盖上有一点白色斑点。他盯着看,弄得问清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就将手握成拳,廖时叙又不免弯起唇微微笑出来,双手将她的拳头包住。问清扭头困难,索性整个人往他的方向倾过去,靠近他耳边。“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