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言情小说 - 念念有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也没去送。家里的事,他没跟任何人提起,自然也谈不上向别人请教应该怎么做。

之前计划了那么久,以为只要自己不成为秦眉的担忧,她就会去提离婚,现在看来,离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爷爷奶奶会阻拦,他爸会认错会挽留,甚至秦眉对他爸的感情还在。

而且,他作为他们的儿子,从心底里讲,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分开。

宿舍是四人间,常见的上面床,下面书桌的格局。

报到第二天,宿舍住进来三人,还有一个床空着。其他两个室友在白天的时候已经互相认识过,一个叫白彦,本地人,年岁也是他们三人中最大的,今年19。

还有一个是东北来的同学,叫岳岩博,和徐渡一样,自来熟,仿佛四海之内皆兄弟,不到一天功夫,一层楼的人似乎都和他认识了,睡他旁边床。

他们三人同班,都是八年制临床。临八招生不多,一年也就60人左右,分了两个班。前两年在本部读基础学科,跟其他专业的学生一起上物理高数之类的课。听岳岩博说,空着的那张床就是另一个专业的学生,学化工的。

进校第一晚,睡不着。

白彦本地人,赶在宿舍锁门前回家了,所以到最后只剩廖时叙和岳岩博两个人。岳岩博洗漱回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没意思,就找廖时叙搭话,但没聊几句,就哑火了。

“你心情不好?”

“没。”廖时叙闭着眼,他也睡不着,不是认床,就是睡不着。

“那你话怎么这么少?”

“天生的。”

“淦!”岳岩博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跟游泳似的做着狗刨的动作,床晃动,廖时叙的床相邻,也跟着晃。

“你……”廖时叙想说什么,终究把话咽回去,扬手按亮床头的台灯,翻出一本书来,顺便看了一眼手机。

他来的时候,一中已经开学了,问清不能来送他,这两天偶尔会发发微信。已经是半夜,没有新消息,他无聊地翻着聊天记录,点开了问清的对话框,看了看下午两人的对话。

满脑子都是学习:A市天气怎么样?

Liao:干

满脑子都是学习:你怎么说脏话呢?[白眼][白眼]

Liao:……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到有小朋友在召唤我,我来了,但是只有一章。

男女主的进展是不是很慢?

对啊,就是很慢呀,手都还没牵过

☆、第37章

高三的学生都要上晚自习,每天放学时间太晚。出于安全考虑,问清搬到学校去住。一周上六天课,只周末在家休息一天。

高三第一学期的期中考结果出来,13班的成绩非常糟糕,班主任不光在班上好好地发了一通脾气,还制定一些措施,一见到班上有学生用手机就没收,问清因为晚自习看微信被没收过两次手机,干脆只在周日开机,这么一来,她和廖时叙联系的时间变得极少。

经过高考洗礼的大一学生对大学校园充满了憧憬和好奇,因而很多人进校之后,踊跃地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还有社团和学生会。

东北人似乎不光天生自来熟,还天生自带艺术细胞。岳岩博兴高采烈地参加了学校的舞蹈社团,还参加了迎新晚会,跟另一个专业的学生配合说相声。廖时叙跟他形成强烈对比,开学有一段时间了,还对大学生活不是很适应,不参加任何的活动和社团,每天除了上课就没事可做,连游戏都不想打。

泡了几天图书馆之后觉得无趣,跑去买了把新吉他,没事就对着学校里的七柳湖弹琴,有时候弹自己写的歌,有时候也会弹他喜欢的歌手的歌。

七柳湖很大,湖边有七棵很有些年头的大柳树。

弹吉他的时候有人会围观,起初是远远地看,后来越来越近。

校园里面,女生对异性有好感可以很简单,会讲笑话,会一门乐器,或者长得好看。廖时叙会乐器,外形也是高高帅帅的,就算他不主动招惹,也会有女孩子来主动搭讪。

他不爱交朋友,初中高中的朋友就不多,到了大学依旧是那个样子,不太说话,也不想为了避免冷场而主动找话题。在他那儿,有事说事,没事就闭嘴,沉默着也无所谓,因而他给同学的感觉便是冷淡高傲。

也正因为如此,在他那里碰的钉子多了,很少再有女生找机会接近他,同宿舍里最受欢迎的人成了岳岩博,一学期里有三个女生为了他要死要活。

转眼便临近期末,学校学习的气氛变浓。

能考上A大的学生,智商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但八年制学生的期末成绩分数要求格外的高,原则上来说,百分制的情况下,各科平均分不能低于75,否则就有被转到五年制就读的可能性。虽然院方那边并不是完全不能通融,但几乎每年都有一两个同学因为成绩,而由八年制转去五年制。

当然,转去五年制并不是坏事,对学生安排自己的人生更灵活,五年毕业之后可以出国,可以转行,甚至有人会主动转去五年制,岳岩博就是其中之一。他打定了主意毕业之后,出国学金融。

室友白彦和徐光熙去图书馆自习了,廖时叙留在宿舍,支着台灯看书。

八点不到,宿舍的门被擂得砰砰响,他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两个女生让他免不了惊诧。学校男女宿舍楼是分开的,女生跑进来男寝,宿管阿姨知道了少不了得一顿臭骂。

其中一个女生看了廖时叙一眼,然后就大剌剌地要往寝室里钻,他轻扬了扬眉,把门挡住。那女生抬头看他,身上的羽绒服还带着北方室外的寒气和淡淡的酒气。

“同学,有事?”廖时叙打量了一下这个女生一眼,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会儿双眼微微泛着迷离。好在她旁边一道来的女生还清醒着,双手拽住这个醉酒女生的胳膊。

那女生不答,他只能问旁边的人:“温青青,你们这是做什么?”

被叫温青青和廖时叙一样,也是临八的学生,他们上课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除了做实验或者小组作业被分到一起的情况,廖时叙不太和她说话。

温青青还在不久前问他是不是讨厌她。别人都叫她“青青”,他总称呼全名,很让人有距离感。

他不讨厌她,只是问清的名字和她太像,姓读一声,名也读一声。而让他抛掉姓称呼她名,他总觉得哪里不自在,但这种不自在不能说出口。

他问这话,温青青赶紧道歉:“抱歉抱歉,我们找岳岩博,他在吗?”

“不在,你打他手机。”

温青青尴尬地笑笑:“打不通,不然也不会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