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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能掩人耳目,再一个也是留条后路,父皇病重到时必要牵扯新帝登基之事,我回去后你派人跟随其后在外面打探动静,一旦玉浮有什么变故我与皇后等人的安危也只能靠你报信给玉淑仪了,到时和羲应不会坐视不管,你的担子比任何人都重明白吗?”潘永这才明白穆书榆所想之多,于是应道:“属下定不负使命!”之后穆书榆又找借口对赵家人说自己心情烦闷要出去游玩些日子再回来,赵家因银子不翼而飞这回是真陷入了困境,一个个都在焦头烂额地想办法查银子的下落,哪顾得上穆书榆这个一点也指望不上的太妃,只想出去也好还能省下不少人的用度和月例,于是也不太管。两日之后穆书榆带着如兰如意等几个侍女,在十余名护卫的守护下轻装简出地上了路,又过一日潘永分别派出六名侍卫从不同方向迂回赶往玉浮。“什么人?”穆书榆正在车内小憩,突然被外面护卫的喝问声给吓了一跳。还没等穆书榆反应过来,又听如意惊声叫道:“白公子,您怎么会跟过来?”白广清来了?穆书榆有些不相信,可车外传来的声音却让她不得不相信。“太妃可在车里?”穆书榆掀开车帘看了过去:“你过来吧。”白广清看到穆书榆便放了心,骑马跟在车畔:“你行路的方向可是要回玉浮,为什对赵家人说是出去游玩呢?”“是回玉浮,我有要事不便多说,你快回去,怎么就追到这里来了?”自己已经离开一天一夜,白广清却还是跟了过来,其中含义她不愿深想。“你既不愿说,我不问就是了,我只跟在一边不言不语并不会误了你的事,你该不会真是一气之下才莽撞行事的吧?”白广清怕穆书榆是因为又被赶出宫才愤而出走的。“你也太低估我了,我回玉浮确有要事,你不便跟着入宫。”“我在城里找地方住下不随你进宫,只当是圆了周游诸国的心愿,况且你越是如此说我觉着心里不安,到时你安然无恙我再跟着回来就是了。”“你不是要做官,这么离开行吗?”白广清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怎么也要等上几个月才会有消息的,家里也是习惯我经常出门,不会有事。”穆书榆冲白广清感激一笑,多个人自己心里也能踏实些。秦承释沉着脸看了眼白鸿信:“近二十万大军压境,居然还能让廖子斌跑了?”“回皇上,范将军说廖子斌是提前从川曲偷跑的,事前就连川曲国君都不知晓。”“廖子斌此人的用处,你也是知道的,他拿了那么多的金银,可不能让他逍遥太久,务必尽快找到。”“是,臣遵旨。”秦承释交待完之后又想起一件事:“朕要破例提拔白广清,只是职位还有待商榷,朕也要抽空儿见见他,能与赵家周旋五年非常人所能,朕很欣赏。”“臣先替白广清谢皇上恩典,只是这几日犬子出了门,臣回去后立即派人去寻。”“那倒不必,等过一阵子朕再召见吧,现在也没那个心思。”白鸿信应声退了出去。“于忠,你说再上个请罪书可行得通?”于忠一听立即就明白了秦承释所指何事,于是回道:“回皇上,请罪书自是可以,只是这次皇上可拖上几日再召见太妃,这样也显着皇上确是震怒了,太妃也能知道轻重。其实这事儿说来也是淑妃娘娘有求于太妃,怪不得太妃的。”秦承释点头:“朕自知道淑妃用心,但太妃不也是全没有错,一句懂规矩的话都没有,对朕还百般抱怨。此事不用再提,五日之后朕再下旨召见她,你记着这事儿就行了。”于忠急忙说道:“皇上,五日怕是不行。”“为何?”“回皇上,太妃出门游玩去了,已走了近十日,请罪书怎么也要等到太妃回来之后才能写出来不是?”秦承释当下脸就黑了:“出门十日了?怎么不回禀朕!”“皇、皇上,您未曾让人看着太妃行踪,您上次说让太妃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太妃出门儿还是奴才让小太监去探望时才知道的,求皇上恕罪!”“那人去哪儿了?”“回皇上,太妃身边的玉浮校卫并未同行,只说太妃未曾走远,不过是心情烦闷在外面小住几日就能回来,要不奴才让人去找找?”秦承释盯着于忠看了半天,之后缓缓说道:“你去让人打听白广清出门几日了,若是与太妃出门时间相同或相近,那便不必再找,朕也不想再见她了。”“是、是,奴才遵旨,这就去打听。”等于忠出去后,秦承释靠在椅上苦笑,心里已是明白穆书榆是与白广清一起走的。穆书榆,你总和朕如此别扭,朕也累了。距玉浮都城还有段距离时,穆书榆对白广清说:“在这里便分开吧,如今到了这里我再不与你说实话未免过意不去。”说完也不等白广清开口,又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你在城外那家店住下,若我三日之内未曾派人来报平安,你便可回去告知潘校卫。”白广清皱眉:“这样大的事,你居然瞒我到现在,不过这也是无法躲避之事,你去吧,我会一直守在这儿的。”“若是我一己之事,定是不会瞒你,但事关玉浮社稷我不得不谨慎,再说已经到了这里便不怕了。”白广清笑道:“你比我更适合做内应,嘴真是严得很。”两人玩笑几句,穆书榆一行人换了装束准备进城回宫。到了玉浮宫门前,穆书榆很快就被人请了进去。“你是哪宫的,为何没见过?”穆书榆看着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太监问道。“回公主,您与南阳公主去了和羲,宫中老人儿换了不少,奴才其实也已经服侍皇上不少时间了,您这边儿请。”玉浮皇宫本就不大,很快就到了穆言申的寝宫,穆书榆只觉得这一路上四周过于安静,心里疑虑不免加重。进了寝宫之后,也没见到自己父皇就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皇妹,多日不见,可还安好?”穆书榆侧头看去,只见是容妃之子穆瑞仁走了进来。“原来是皇兄,书榆一切安好,父皇现在何处,病情如何?”穆瑞仁笑了笑:“父皇是病了,不过现在已经是大好,请皇妹回来其实也是有件大事要皇妹在场。”“何事?”“父皇大病之后身体孱弱,不能理事,故而要将皇位传给我,这样父皇便可以太上皇之尊安心养病,这样的盛事怎可少了皇妹。”果然是出事了,穆书榆尽量保持平静:“自古皇位只传嫡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