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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更好的知己,皇上大可杀尽天下男子!臣妾也不是皇上的人,臣妾是平庆王太妃,是皇上的表婶!皇上以权势强行逼迫臣妾以饱私欲在先,又违背承诺在后,皇上纵使杀尽天下男子,臣妾也依然不会顺从于皇上,皇上大可从此息了这个念头,不然……”穆书榆说到这儿便想起上次自己在长宣殿立的誓了,于是扫了眼桌子想拿个茶杯给秦承释来个真正的教训,结果扫视一圈儿屋子里竟没有任何瓷器,一时倒有些接不下去了。秦承释本来听着穆书榆的顶撞之言也是大怒,一见她的举动也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再看她没找到杯碗气势立消的样子不免又得意起来:“朕早已吩咐过了,往后朕见太妃时不喝茶,太妃怕是不能如愿了。”“那也没什么要紧的,还有那字据做凭证呢!”穆书榆反唇相讥。秦承释听了更是眉飞色舞,全然没了方才的怒气冲冲:“说起那字据朕还真要和太妃说一说,那字据用的并不是朕平日所书的宣纸,而且上面也无朕的玺印,如何能说是朕御笔亲书,莫非是太妃效仿朕的笔迹写出来的?”穆书榆觉得自己胸口都要气炸了,恨不能冲上去咬下秦承释的一块儿rou来解恨,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这还是皇上吗,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书榆,你再信朕一次好不好,今日祈福之后你便随朕回宫,朕很是想你。”秦承释走过来拥着穆书榆往旁边的小榻走去,本来他也不想惹穆书榆生气,只是这女人太会气人了,自己没忍住就与她斗起嘴来。穆书榆任秦承释搂着自己走到了小榻跟前,在半坐未坐之时却突然侧过身子将秦承释压、在了身、下,紧跟着就是一顿猛捶:“今日就是舍了这条命,我也要教训你这个不讲信义的臭男人!”秦承释这回是真的蒙了,以他的身手想要制伏穆书榆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只是他被穆书榆的举动惊呆了,敢动手捶打君王,灭族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的!呆愣之间秦承释只是躺在那儿任穆书榆坐在自己身上抡拳头,也没觉得有多疼,就是惊吓甚大,同时心里还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有些受用,又感觉有些好笑,但就是没有恼怒。“太妃借着点劲儿,不然一会儿手该酸了,出了气就歇一会儿吧。”秦承释回过神,带着笑意劝说,那神情瞧着也不像挨打,反倒像是在享受有人给自己捶肩揉、胸似的。穆书榆气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再看秦承释这副贱样儿,眼睛都红了,收手停住不再捶打,而是伸手掐住了秦承释的脖子,想使劲儿掐下去却因为手抖用不上力气。秦承释被弄得直痒痒,扶着穆书榆的胳膊呵呵直笑:“太妃快住手,朕痒得很。”“我让你气人、让你不承认字据!”穆书偷累得呼呼直喘却仍不肯松手。于忠在外面儿听里面动静好像有些大,眼睛转了转想到,这里可是寺庙,皇上肯定不会在这里行事,茶杯也都端出来了,还能用什么东西砸呢。正寻思着又听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便再也不顾不上猜测,将门推开了,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差点儿背过气去。慌慌张张地迈开腿,却被门槛儿绊了个跟斗,连滚带爬地起来到了小榻前拉住穆书榆,说话时都带着哭音儿:“哎哟,我的太妃、我的活祖宗哟!您这是做什么呢,这可是死罪呀,您快起来放开皇上,奴才求您啦!”穆书榆也确实是没力气了,于是松开秦承释,扶着于忠下了小榻,秦承释也翻身坐了起来,笑得嗓子都有些哑了:“这回可消气了?”穆书榆立即又要冲上去,却被于忠给拦住了,于是指着秦承释颤声说道:“我跟你没完,揍完你我回去便服药自尽一了百了,我让你狡辩!”于忠大气儿都不敢喘,只等秦承释发话处置穆书榆,太妃这次简直是大逆不道,竟敢袭君还指着皇上以你我相称,现在又出言不逊责备君上,这回皇上应该不会再容忍了吧。“朕又没说治你的罪,你自什么尽,你若消了气便好好想一想朕的话,散散身上的汗一会儿与朕到后院去见皇后,皇后还挺惦记着你的。对了,你也不要怪你那个婢女,是朕使计让她说出了你的事,并不是她愿意的,以后朕也不会再问了。”秦承释走过来,让于忠退到一旁,亲自给穆书榆整理了衣衫,又顺了顺她的头发,顺便又拿过那支黄玉珍珠簪子插、在了上面,这才满意地收了手,让于忠叫人过来给穆书榆扇风消汗。于忠此时已经是彻底转变了对穆书榆的身份认识,他现在认为伺候好皇上不如伺候好太妃,经过反复几次的察看,再加上这次的出人意料之事,他确认皇上最大的癖好就是被太妃打骂,像这次挨了打却是乐得嗓子都哑了,这是多大的瘾头儿啊,唉!穆书榆在于忠出去叫人后,无奈地看着秦承释:“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我并不愿当这个太妃,这个头衔之于我是一种负担。”“朕知道,朕可以答应你等赵家的事儿了结之后便撤去你的封号。朕也不知看上你什么了,可能是你与众不同吧,总之朕与你在一起时自在得很也高兴得很。”穆书榆斜眼横视秦承释:“撤去封号之后我可是不愿再进宫,你也不用和我甜言蜜语,我知道你这套路是用惯了的,更不会再与你同屋共寝。”“好,不侍寝就不侍寝,只是等会儿到了外面可别再你呀我的,到时朕不好再为你说话,至于撤封之后如何行事,到时再说,朕现在不能在这上面儿承诺任何事。”穆书榆也知道这事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不过最起码秦承释肯答应不让自己侍寝了,已经算是达成了一个愿望,也不愿再得寸进尺,便找了地方坐下歇着。“太妃,让这两个宫人给您扇凉,您定是累了。”于忠带着两名拿着扇子的宫女进来,笑眯眯地说着。“我已是凉快了,只是口渴,你去让人端茶过来。”穆书榆只觉口干得很。“这……”于忠一听要用茶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承释,等着他的示下。“太妃要茶你聋了?赶紧去呀,仔细着服侍些就是了。”秦承释使了个眼色给于忠。“是奴才糊涂了,太妃莫怪,奴才这就给您上茶。”不大一会儿于忠亲自将茶端了过来,站在旁边一直盯着,等穆书榆连喝了两杯解渴之后,便立即又将茶杯端了出去。之后秦承释就带着穆书榆去了后院。众人见秦承释进来,立即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