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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极了。她自出生起,便没离开过方氏身边。入宫这段时间,已是破了记录了。萧俞瞧着那人敷衍地冲自己行了礼,便径直扑向了徐沛元夫妇,似投乳的小羊羔般黏黏腻腻,心里升起几丝怪异感。大抵是见他脸色不佳,徐沛元开口道:“瑶儿一向黏她母亲,陛下见笑了。”嘴上说着见笑,语气怎么听起来这般理直气壮。萧俞面色冷冷,伸手将徐幼瑶拎了过来,放在自己边上。如此才觉顺眼了些。徐幼瑶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陛下?”“我瞧徐夫人很热,你凑过去做什么。”她就捏了捏手指,委委屈屈地看向母亲。方氏哪里不想自己女儿,好不容易见了,自是巴不得搂在怀里亲一亲。可看见萧俞冷冰的眼色,倒是识趣地闭嘴。总之,陛下能这样在意瑶儿,也是件好事。尤其瞧她身段,好似……丰腴了些。也不知是吃胖的,还是……滋润得好。方氏老脸微红,当着旁人的面自是问不出口的。徐沛元哪里知道自己夫人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只是看着女儿气色不错,并未受到冷落苛待,心里一块大石头便轰然落地。“瑶儿,你母亲很想你,同她说说话去吧。我与陛下还有事要说。”徐幼瑶一百个愿意,但还是抬头看了萧俞一眼。徐沛元这么说了,萧俞便也没有为难,看她微仰着头,露出娇艳的小脸和一截纤细脆弱的雪白脖颈,心头软了一寸。伸手在她额上轻抚一下:“去吧,让允德拿些点心进来。”这般亲昵的动作落进方氏眼里,心底惊了一惊,领着女儿进了偏殿。知道外间有人,方氏说话都压低了声音,只有母女二人能听见。徐幼瑶困惑道:“母亲说话为何如此小心翼翼?”“我们母女俩的体己话,如何好叫外边的人听去。”徐幼瑶就愣了,迟钝的脑子缓缓反应过来。……那岂不是说,往日她在这里偶尔对着胖橘念念叨叨,外边全听得见?!陛下都听见了?!她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最后一直红到耳根,整个像只熟透的蜜桃。方氏惊讶道:“怎么脸这么红?”徐幼瑶支支吾吾地捂住脸:“没什么……”想来是又犯蠢了。方氏也不觉得意外,心里还有些好笑。待冷静了些,她低声问道:“陛下待你可好?”徐幼瑶喝了一大口凉茶,心里渐渐稳住,想了想道:“应当是……好的。”除了偶尔逗她玩,逼她吃芹菜和萝卜,其他的,倒都很好。方氏肩膀松了松,轻抚着她头发,眼底溢满温柔与疼惜:“怪只怪家里护不住你,只能送你入宫。”宫里再好,也不过一座金筑的牢笼。她家小姑娘,本可以有自由富足的一生。想到这儿,方氏眼角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徐幼瑶慌忙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母亲,徐家给女儿的已经够多了。为徐家付出,我心甘情愿。”她倾身抱住方氏,眼底闪着细碎的微光,平静却坚定。方氏似乎有些讶异,良久:“你长大了。”徐幼瑶只是沉默,她不知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兴许以她的笨脑子,都走不到承宠庇护徐家的那一日,但总要试试。二人无言相对一阵,到底是方氏先拉开了话题。话锋一转:“瑶儿,你与陛下……可圆房了?”徐幼瑶猛地定住,脸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很快却又被一阵沮丧代替。“还没有。”方氏便皱起眉,心里纠结得紧。一边为女儿还没被那萧俞染指而庆幸,一边又觉得他放着瑶儿这样的绝色不碰,定是眼瞎。后妃未能承宠,说出去,到底也是不光彩的事。徐幼瑶怕她乱想,补充道:“周贵妃与安美人也……”方氏闻言震惊了,心里升起一个可怕却最合理的念头,忙拉过女儿,咬着耳朵道:“萧俞……他是不是不行?”徐幼瑶觉得不是。在云瑞殿那次,他将她压在桌上,气氛有些升温的时候,其实隐约好似感觉到有什么抵着……她不能再想下去了,脸又要不争气地红起来,只得嗫嚅道:“我……我不知道。”方氏便拍了下腿,拧着眉笃定道:“怕是真的。”“不要慌。”她语重心长道,“我认识几个民间郎中,手里有些祖传的偏方,专治那个。”“等我回去,就找人给你送来。”徐幼瑶羞愤欲死:“母亲,不用了。”“要的。”方氏叹了口气,只当她是害羞,“你既嫁人了,母亲也就不避讳。”“他不好,你可要跟着吃亏的。”徐幼瑶头都快低到地上了,这会儿连雪白脖子上都染着显眼的绯红。陛下真的不用。但这种事,她显然没法和方氏解释。便只好委屈他一下了。作者有话要说: 方氏:女儿,给你个好东西。这偏方一准药到病除!瑶瑶:最怕母亲突然的关心。陛下:什么好东西?给我也康康.jpg瑶瑶:QAQ你就别看了叭车会有的会有的,这不得先把陛下治好吗(不是)☆、第二十一章方氏渐渐说得上头,连日后她怀上了该注意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见她越想越远越没边际,徐幼瑶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等从偏殿出去,眼神都是晕晕乎乎的。因而也没发现正殿里略微沉凝的气氛。徐沛元转过身,温和笑道:“同你母亲说什么这样久。”徐幼瑶支吾地搪塞过去,又勾住他手臂,眼巴巴道:“父亲留下来和女儿一起用饭吗?”徐沛元就看了萧俞一眼,摸摸她的头道:“不了,家里还有些事,我与你母亲先回去。”眼底失望难掩,她却也没缠着,到底知晓这是皇宫不是家里,容不得她任性。“那父母亲记得多多来看我。”她回到萧俞身边站着,一身鹅黄色襦裙,更显得人娇嫩乖巧,神色天真又娇憨。萧俞身形高大,略微倾身便好似能将她整个拢在怀里。徐沛元回头一眼,藏住眼底忧虑,随方氏离开。徐幼瑶还想着父亲最后那个眼神,便听萧俞忽然开口:“高兴吗?”“嗯?”她懵懵地转身,见他已回到桌案边坐下,手里执起批红的朱笔。她提着裙摆走过去,几乎挨在萧俞身边,微微弯腰凑近,动作间颇有几分不自觉的亲昵。“陛下,是您请父母亲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