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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中年男人中,长相气度都很出色的那一茬。他整体给人感觉很有涵养,笑起来,眼边虽有皱纹,却显得很迷人,又或许是之前的“职业”问题,王景焕又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气场。……和顾筠溪想象中的“老王”,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此刻瞿越并不在身边。因为在这里,他也遇到了摄影圈的一些朋友,于是两人暂时分开了。这会寒暄得差不多,顾筠溪也要回到自己的那一桌去了。临走前,她和张妙音还有王景焕道别。王景焕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动作让顾筠溪一愣,张妙音也愣住了。王景焕此时偏头,打了个喷嚏。他说:“不好意思,这个季节,我鼻子比较敏感。”顾筠溪又客气了几句,三人交错走过。从王景焕身边擦肩而过时,一道声音钻进顾筠溪的耳朵里。顾筠溪浑身一震。“你身上……有好多妖怪的气息。”顾筠溪赶紧扭头。王景焕和张妙音的走姿正常平和,渐渐远去。顾筠溪只觉得背脊发凉,她赶紧回去。可瞿越,迟迟没有回到座位上。迟迟。顾筠溪对着空桌,等了好久。第57章057这家餐厅没有点餐的制度,上的菜是根据客户喜好,然后厨师自行决定的。顾筠溪也搞不懂。可能是高端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所以随便上什么菜式,味道都不会差。也可能,有钱人山珍海味吃多了,就喜欢在点餐上玩一把心跳的感觉吧。比如,上一杯矿泉水,标价一千块什么的,这叫心痛的感觉。餐点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顾筠溪等了又等,瞿越始终没有出现。方才等他的过程中,桌上的东西实在太香,顾筠溪经不起诱惑,肚子又饿得咕咕叫,于是没等瞿越上桌,偷偷吃了一块餐包。别说,贵有贵的道理。这餐包真好吃。在尝过味道后,顾筠溪就觉得这一桌饭菜,更香了。然而瞿越还是没来。一开始,顾筠溪以为是他摄影师朋友们太多,绊住了,多聊了几句。随着夕阳逐渐下落,下落……完全落至地平线以下。此刻,夜幕虽然降临,夕阳来过的痕迹却没有完全抹去,天边火烧似的,赤红浅橙粉色酱紫夹在深色幕布中,并且逐渐、逐渐,挤压它们的生存空间……直至完全消失。顾筠溪侧头,看着这暮色,忽然眼皮狠狠一跳,不祥之感如刚打开的气泡水一样,啪嗒一声打开盖,那股味道,就翻了上来。此刻,天边闪电划过,不多时,一声轰隆震天响。大地几乎都在震动。良好的隔音和音乐声,遮掩不住大自然的怒吼,整个餐厅里的人,几乎都看向窗外。“要下雨了啊?”“这个季节,雨水是多。”“哎我不喜欢下雨。”“我看了天气预报,貌似雨势挺大的,要不我们等下早点回去吧?”各种声音,隔得远了,顾筠溪听得不甚明晰。眼前的空位,它一直是空的。顾筠溪的眼皮,再次狠狠地抽了一下,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即便再多话,再多人,这又不是粉丝见面会,这也太久了。顾筠溪招手,让侍者打包,买单。这一顿,花了顾筠溪6000块,也还好最近她完成了不少任务,钱包不至于干瘪,在餐厅尴尬的付不出账。顾筠溪把打包的昂贵晚餐,放到了地下停车场,瞿越的车子后面。她来这里两个目的,第一看瞿越是不是走了,第二拿着打包盒也不好找人。可看到瞿越的车子还在,人却不见了,顾筠溪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妙。若是其他几个人,顾筠溪说不定还会考虑绑架等情况。但瞿越不一样。他身上的肌rou可不是和于聪一样,长着光好看用的,上次疑似王景焕要派人绑架阙文歌的现场,还是瞿越冲出来,救了阙文歌。来者不善,也是绑架的“专业人士”,绝不好对付。顾筠溪观察过瞿越的动作,他是个练家子,要是硬碰硬的话,不好对付。同时顾筠溪也清楚,瞿越rou身再强,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变成动物。而且他们几个都很怕被人发现变化,一旦如此,恐怕会大大限制瞿越的行动。顾筠溪心里已经有数了。瞿越多半变成动物,躲起来了。只是会所这边,因为比较注重有钱人的隐私,建筑面积大,假山假水很多,地形又比较复杂,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人,还真容易迷路。但即便如此,顾筠溪谁也不能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难道她要说:“快帮我找啊,我养的宠物蛇溜走了。”这个时候野生动物啥的本就敏感,一个不小心,连她也要赔进警察局去。餐厅外边,有面积很大的观景花园。里面植被多,像瞿越(白龙)那种体积,很容易在那里藏身。顾筠溪撑着伞,去庭院一点点搜寻。没找一会,就有服务员过来询问:“这位小姐,请问您在找什么呢?我们帮您找吧。”顾筠溪只得说:“我随意逛逛。”服务员继续很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因为大雨,庭院地滑,暂时关闭。”于是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请顾筠溪出去了。还好天已经很黑了,因为关闭庭院,所以里面的灯也没开多少,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照路功能。顾筠溪先跟她出去了,随后,扔了伞,她套了个黑色外套,猫着腰,继续在庭院里面搜寻瞿越的身影。她从东面,搜到当中,又搜到西面。此刻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仅如此,大雨一直没有停歇,春雨把大地的余热全部浸灭,温度越来越低,顾筠溪身上透湿,也越来越冷。她晚上还没来得吃饭,只塞了两个餐包果腹。即便是铁打的,这么熬,也扛不住。顾筠溪在凄风冷雨中直打哆嗦,吸饱了雨水的衣服,也让她的步伐愈来愈沉重。庭院的地毯式搜寻,只剩下最后一小片。这是一小片池塘,旁边修葺了一些景观,一些灌木丛,都修剪得很整齐,从远处看,没什么可藏身的地方。顾筠溪其实心里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她试探性地,低声喊了一句:“瞿越?”雨声淅淅沥沥。淅淅沥沥……此刻,忽然一声微弱的“我在这里”,几乎被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