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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萧燕萧燕萧燕,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meimei,她就是个搅屎棍。这些年,你因为她的挑拨,我们多闹了多少矛盾,你拿了多少难听的话给我听,朝我发了多少脾气?她现在这样又不是我害得,是她自己害了人,害的还是不该害的人,这就是罪有应得,这都是她的报应,难道就”萧凭望看着萧镇海的脸,急的捂住了萧夫人的嘴巴,萧有望也配合着上前,拦住了要再次对萧夫人动手的萧镇海。“姑姑的悲剧已经酿成,父亲就是将母亲打死,也是无济于事,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萧有望看着萧镇海,神色是少有的正经。萧凭望也是一脸哀求的看向萧镇海,恳切道:“父亲,家和万事兴,现在也不是闹的时候!”萧夫人见两个儿子给自己撑腰,心里的怨气更甚,有种要将自己多年来积压的怨气都倾泻出来的冲动。她将萧凭望的手拿开,“老爷,您这爵位,不是承袭得来的,我嫁给您的时候,您还什么都不是呢,我刘园意能有今天,能成为侯爷夫人,我也是付出了很多的。是,我是沾了您的光,但和萧燕有什么关系?她萧燕除了夹在我们中间挑拨离间还做什么了?她从苏家拿来的那些东西,早被苏梁浅搜刮走了,还赔上了萧家的名声,这些年,她从我们家得的好处还少吗?您这次回来,一半的赏赐,都给她了!她什么都没做,她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老爷,我才是您的妻子,为您生儿育女的人!”萧凭望没想到萧夫人这时候竟然有胆子说这些,只觉得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萧镇海和萧燕的事情,萧凭望因为一直呆在萧镇海身边,知道的要多一些,萧有望不像萧夫人,被个人的情感冲昏了头,没了理智,他多少也能猜到,萧燕定是为萧镇海牺牲极大,才会被他一直这样记着念叨。因为没能救萧燕,萧镇海是愧疚自责至极,这时候本想平息着此事的两人齐齐黑脸皱眉。萧有望回头冲着萧夫人吼道:“母亲,你够了!”张着嘴还要说什么的萧夫人被萧有望那样子吓了一跳,失神的闭上了嘴。萧镇海站在原地,凶恶的眼神,迸射出杀意,仿佛要杀人。萧夫人被萧有望那一吼,稍稍清醒了那么几分,再看萧镇海,一时间就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她脸疼的厉害,这种疼痛,让她恼火,也让她明白,自己冲动了。这要平时也就算了,但这回情况不同,萧燕马上就要死了。她虽然是侯爷夫人,但是萧家真正的一家之主,真正占据绝对地位的是他。萧夫人想到自己这些年的cao劳付出,又是气愤又是不甘心,更替自己不值。“我萧镇海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连我meimei的一半都比不上。”萧夫人低垂着脑袋,心说,既然她那么好,那你和她过啊,只是这样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的。书房内的气氛,陷入了凝滞。萧镇海不是不想打萧夫人,但是他现在悲伤的,连话都不想说。萧夫人的这种态度,让萧镇海越发觉得一心只为他为萧家着想的萧燕一千一万个好。黄昏,渐渐来临。坐了好半天的萧镇海起身,正准备再去大牢的时候,有人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在进书房后,直接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道:“侯爷,苏夫人她,她自杀了。”萧夫人看着如风一般从身边经过的萧镇海,脑子里重复着的就只有两个字,完蛋,完蛋了。萧有望和萧凭望对视了一眼,脸色也都有些难看,急急的追在了萧镇海的身后跟着。几人策马到刑部大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门口处,站着几个太监,其中两个,端着托盘,一个上面是白绫,另外一个则是酒壶酒杯,不消问,那酒壶里面装着的就是庆帝赐给萧燕的毒酒。他们是奉命前来,但是现在萧燕死了,在没皇上的命令前,他们也不能回去。萧镇海看到这几个人,龇牙欲裂,仿佛这几个人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虽然控制着,但样子还是吓人的很。萧镇海一路奔向萧燕所在的牢房。牢房的门口,围着不少人。萧燕坐在萧镇海离去时坐着的小椅子上,趴在桌上,她的头是贴着桌面的,看不到脸,看着就好像睡过去了一般。桌上的酒菜,已经收拾干净了,摆着纸笔。白色的宣旨,是萧燕的忏悔,因为她认识的字有限,白色的宣旨上,就只有六个字,我错了,我有罪,且字歪歪扭扭的,上面还能看到泪痕。她是含泪写下这几个字的。萧镇海上前,步步沉重,在半道上得到消息的苏倾楣,在这时候赶到。萧镇海高大的背将萧燕挡住,苏倾楣只能看到他的背,仿佛被压弯了似的佝偻着。苏倾楣浑身发软,双腿更是,她一只手扶着墙,让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上面,没让自己瘫坐在地上。不同于萧镇海的悲伤,她是心虚惶恐。萧镇海终于走到萧燕身侧,他将她扶了起来。萧燕刚死,身体都还是温热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她嘴巴微微的张着,嘴角有血,眼睛也瞪的很大,那样子看着十分痛苦,她喉咙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卡着,凸出来了般,仿佛是不能瞑目。萧镇海瞪大着的眼睛猩红,瞳孔剧烈的张缩,嘴唇哆嗦。有人这时候上前道:“苏夫人似乎是吞了什么东西自杀,东西没到肚子,有些卡在喉咙了。”所以会这么痛苦。吞了东西?吞了什么东西?苏倾楣心咯噔一下。她昨晚来的时候,有端详萧燕,她身上已经没首饰了。萧燕进刑部大牢已经有段时间了,她身上的东西,因为一些需求,都到了那些狱头的手上了。苏倾楣下意识的想到自己戴来的宝石金簪,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其他人见她如此,只以为她是悲伤过度,看她的神色,非但没有嫌弃,反而生出了几分同情。萧有望则不然,他目光落在苏倾楣身上,带着打量,仿佛是在审视。相比于其他人来说,包括萧镇海在内,对苏倾楣的了解,都没萧有望深,在场唯一能和他媲美的,大概就只有贴身伺候苏倾楣多年的李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