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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郝笙的问题。如此一想,清咳了两声,问道:“有水麽?”他瞥我一眼:“没有。”我只好咽了口口水润了嗓子,舔舔嘴唇,又问道:“还没到?”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就是灭口也不用这麽隐蔽吧。”他好像笑了下,我没看清,只听得他嗓音压得更低:“这麽想死?”“……怎麽可能,”用仅存的一只眼白他,“但选择权不在我手上。”“你倒是看得开。”他慢慢打开了话匣子,我耸耸肩,按了按有些皱起的纱布,趁热打铁道:“你到底带我来这个……安静的地方做什麽?”他一笑,白色的牙齿在反光下像只明晃晃的短刀:“拿你换点好处。”我一皱眉,想了想:“你是要拿我来敲诈?”说著自己先乐了,“看你也不傻怎麽会有这麽二的想法?你跟崔明博那麽熟,去敲诈他啊,我一个可怜的小小上班族有什麽闲钱,哦对了,难不成你是拿我去开泰讹钱?啧啧啧,”我摇摇头,怜悯道,“你敲诈不来的。”可怜的孩子,我在心里自言自语,敲诈都找错对象,如果能把加利福尼亚的那只绑了,别说是钱,整个开泰都能拱手奉上。他凉凉一笑,阴森道:“拿你换钱?太暴殄天物了……”我受宠若惊:“是吗,原来我这麽值钱……还是说,”我呵呵一笑,“换程氏在HK所要考察的所有商点?”这次的HK之旅当然不是一无所获,腰斩的是其中的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是被我们拿下了,否则崔明博不是大吼大叫几句就能完事的,那就直接上刀子抡了。郝笙来HK本就可疑,再加上他和崔明博的关系以及他扑朔迷离的身份,不难推测出这次让老子焦头烂额熬夜上火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此举等同於背叛了崔明博,还敢这样大张旗鼓,说明势力足以抗衡崔老大。这人吧,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引诱不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但是把我拖下水,那老子就不高兴了。“你又没有想过,你绑了我,得罪的可不只是程氏,”我强装淡定道,“我在开泰人缘还是不错的。”他没回话,车子慢了下来,停在了一片荒地上,旁边是一间废旧仓库,门前种著一棵枯瘦的老槐树。他没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让我很感激,虽然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他拔下车钥匙,从後面拿出一只大袋子,说道:“进去。”我乖乖听话,他打开灯,昏暗的黄色光线下映衬的仓库意外的不是很脏,我抹了把堆积成山的滞留货,上面的灰尘很稀薄,看来不是郝笙旧的根据地。这可就难办了。他走在了我前面,仓库门还开著,也不怕我跑掉──也是,荒郊野岭的,根本没处跑。仓库最深处的一个小房间内横置著一张军旅床,他坐在上面,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随时能够倾塌,看得我心惊胆战,可当事人满脸无所谓,我阴暗的小心思也不容许我提醒他,站在墙角环视过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屋子,开口问道:“就一张床?”重点不知是在“床”上还是在“一”上。“你再多嘴连床都没有,”说著从袋子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过来,“给。”“谢谢。”我接过,拿在手里,没有喝。他瞥著眼角笑了:“水里没别的东西。”我也笑:“嗯,那信你一次。”这种时候,不信有用麽?润了润嘴唇,感觉他一直在打量我,像是精明的猎人盘算手中猎物的价值,我拧上瓶盖对他笑道:“别想了,我不值钱。”“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其他商点的所在,”他软骨病发作,靠著床头栏杆,慢慢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脑中闪过一道光,但又抓不住,隐隐觉得不太对劲:“那你抓我来干嘛?”他又不说话了,把袋子屯在房间角落,从中拿出医药箱,手法娴熟地兑了药剂,抽到针管里,然後向我走来。压力蛮大,我一边向後退一边做出捂胸的姿势:“你要干嘛?”他额头掠过黑线:“你想多了。”“哦哦,”我做恍然大悟状,前倾身子色咪咪地勾住他的下巴,“早说嘛,要我非礼你呀,这是我本行。”他嘴角一抽,干脆无视我的插科打诨,抓过手臂就要扎,我当然不肯,使了吃奶的劲……也没挣脱开。他力气太大了。我哭丧著脸道:“这是啥?不会是安乐死吧?我还没活够啊……”他额角青筋一跳:“闭嘴!”我耍无赖:“不闭嘴不闭嘴就是不闭嘴!你不说这是什麽老子就念叨死你!”“让你安静下来的东西!”他受不了了,扯过外套的袖子塞进我嘴里,又被我用另一只手拽出来:“安眠药?不行不行,不能用这个!”见我严肃郑重,不再滚刀rou,到停下手来。我摸摸小腹,跟他商量:“你看我都无条件追随你到这了,就一定不会跑,我我我,我以人格发誓!”他用看马戏团里戏耍的猴子的眼神看我。ENDIF作家的话:囧......昨天发了结果刚一看才发现没发上......对不起(鞠躬)☆、第二十章他用看马戏团里戏耍的猴子的眼神看我,半晌,开口说道:“谁说是安眠药了?”“……嗯?”他把剩下的半瓶药剂对著光线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透明的液体优雅荡漾,被灯光染成了淡黄色,收回药瓶,阴沈沈笑道:“四号海洛因,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说著挑眉看我,“黑市上这麽一小瓶可以直接买下全球任一国家总统的命。”我僵住,干笑道:“你不是来真的。”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妈的怎麽也得先写了遗书通知完所有我认识的人外加看一眼叶清之後再跟郝笙来这里啊,该死的死了都找不到尸首的深山老林!他不跟我废话,再次抓过我的手臂,我当然不肯乖乖就范,跟他纠缠成了一团,他手里有针管这个终极武器,为了避开针头不由缩手缩脚,很快落入下风。他急了,干脆一个手刀劈到了後脑,大脑嗡的一下,但没有像电影里一样百试百灵的晕倒,这要归功於老子强大如蟑螂般的生命力和生存适应能力,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被他逮到空隙,瞄准血管注射进去。脑袋爆炸了,眼前白蒙蒙一片,心脏一片死寂。我眼睁睁地看著那半针管的液体一点点消失,寒冷的液体进入血管里,细细的和血液汇成一路流走。呼吸愈发粗重,郝笙神情轻松地抽出针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