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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他甩上门,上前一步把欲起身的叶微按回去。叶微肩上一痛,他下了十足的力道,又开始蛮横不讲道理,“我答应清然去伦敦,你不征询我的意见就带我上飞机,我都没说什么,你又来这么大的怒气。”一直隐忍不发的脾气,此刻终于爆发出来,“就是太征询你的意见,软的不行,那就硬的,我走哪带你哪,我警告你,除了我,你身边再出现其它男人,我会让他像康泽一样,让所有人打你主意的人都明白,惦记我的人是怎样的下场。”骆成彧这段时间飞了一次意大利,飞了一次法国,在国内只停留过三天,他忙碌之余,会想到那日的画面,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看到了,贺凡向叶微求婚,叶微喜极而泣,两人拥抱。刺眼,刺心,刺得他恨不得撕碎那些片断。他扣在她肩上的手突然用力一握,“知道那天我的感觉吗,恨不得弄死他,别挑战我,别激怒我,叶微,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别出现即使是你也无法挽回的局面。”被他捏着的肩头痛得刺骨,她锁着眉头看向他,又来大佬作派,对她又霸气用强,“你没有问我,就擅自揣测,你还要怎样,把我身边人都弄垮,彰显你骆总一手遮天的本事。”“你想试试?”他凌厉的眸子,咬着的牙关,他可以让她尝尝那种感觉,深刻的痛,刺骨的疼,因为他尝过了,是她给予的,他对她不够好吗?他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她却肆无忌惮报复他。“骆成彧,你别太过分。”“叶微,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心,原来没有心的是你。”他推开她,“你就在这待着吧。”他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她没有心,是的,她的心是硬的,冷的,包裹严实的,即使这样却也被他蛮横撬开。半晌后,叶微坐了起来,怎么一见面就吵架,明明不想吵,明明,她也想他,混蛋男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得用强的,她揉着被他掐过的地方,真特么的疼,非常非常疼,粗暴的野蛮人。叶微坐了许久,身子重重向后倒去,她揉着疼痛的脑袋,告诫自己,不吵不吵,好好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叶微起身开门出去,骆成彧端坐于沙发椅上,长腿支着地毯,双手交握于身前,闭着眼睛假寐,他眉头皱着眉头,拧得很紧。她往前走,脚步非常轻,但开门的声音,他听到了。他没睁开眼睛,叶微走到另一边,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手机已经开,上面有一条顾清然的信息,【出发了吧,怎么没个消息,我会在机场等你。】叶微回信息:【去不成了。】她又发了一条:【临时改行程,在飞机上,回北京见吧。】她关了手机转身,骆成彧依旧闭着眼睛,保持原有的姿势一动未动过。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冲空乘招了招手,指向骆成彧。空乘悄声过来,拿过毛毯给他盖上。叶微走回里间,把外套脱下挂起来,脱下鞋子上床休息,有床不睡,睡什么沙发。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翻身时感觉到身侧有人,眼睑微微睁开一条细缝,骆成彧躺在她身侧,男人凌厉的面容,绷紧的下颌线,睡着了眉头还拧着,可见心情有多糟。她缓缓伸手过去,想要舒展他紧锁的眉头。骆成彧被小手轻碰便睁开眼睛,她急忙闭眼,骆成彧没再动,过了片刻,身边的人起身走了出去。飞机抵达莫斯科谢列蔑契娃机场是八个小时后,叶微跟在骆成彧身后往出走,出了舱门,一股强劲的凉意迎面扑来,瞬间打穿她的外套。她低估了莫斯科的冬日,想起徐之昂的话,莫斯科这么冷,那西伯利亚的冬日呢,她无奈一笑。骆成彧一件黑色大衣,挺拔高大的被众人簇拥在其中,摆渡车驶出机场,从vip通道离开。机场外已经等候的车辆,和来接他的人迎上来,陌生的俄语她听不懂,她跟随他上了一辆黑色加长版幻影。车内的空调温度舒适,把外面的冷空气快速隔离,原本冻得快要打哆嗦的人瞬间暖了下来。骆成彧端坐于窗边,清冷的寒意堪比外面的冷空气,把人冻得透透的。他不说话,叶微也没开口,车子从机场驶出,近一个小时驶进莫斯科城市。这座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国际化大城市,有着千年的历史,欧式建筑繁华精致,城市里随处是大片雪色,冰雪覆盖整个城市,阳光照射在皑皑白雪折射出刺眼的光。她收回目光,顾清然的信息再次发过来:【过年不回国,如果你有时间再过来。】叶微:【好。】顾清然:【下飞机了。】叶微:【恩。】顾清然:【去哪了这次,飞这么久。】叶微:【莫斯科。】她想了想又编辑一条:【跟骆成彧。】顾清然看到这个名字时,一丝无奈涌上心头,叶微心里,还是偏向于骆成彧,也许,她早就对他有了感情,【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给我。】叶微不想瞒着顾清然,也不想骗他,其实告诉她,她自己负担也少了一部分,母亲不喜欢骆成彧,顾清然也不喜欢,可能只有她自己觉得他没那么差。她突然笑了出来,大家都不喜欢他,偏偏她却这样。骆成彧漆黑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她在笑什么,跟谁联络让她这样开心,跟他不是呛着他就是激怒他,越想越难平复激起的怒气,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本事让他的情绪波澜起伏。车子两个小时后,停在一处庄园古堡。古堡内壁炉的火烧得正旺,用惯了空调,见到壁炉叶微还有几分惊喜,有个男人从里面出来,“到了,给你准备了晚餐,喝点,还是自己选。”男人拐过来看到骆成彧身后的女人,眉锋一挑,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骆成彧带女人来,不,是他在国内也没见过,铁树开花了。叶微被人打量,她早习惯,完全忽视男人的目光。杨林在后面开口:“沈总。”沈辞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骆成彧冰冷的脸上,啧,又谁把万年冰山给惹着了,比西伯利亚的雪还厚。“你跟我走。”骆成彧指的是沈辞。两人走后,叶微掐腰站在当下,来了就把她扔在这儿,一声不吭,什么玩意。杨森说,“微姐,这是骆总的房子,沈总已经让人准备好晚餐,下面有酒窖,你想喝什么去挑,这里的一切都是骆总的。”“他干嘛去了?”“骆总是去见一个人,不会太晚回来。”然后杨森快速向里走,再出来时身后跟着佣人,交待一切后,他快速离开。这是沈辞家的佣人,骆成彧一年不会来莫斯科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