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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还真是“不择手段”。遂亦起身拍了拍手,驭马之术岂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掌握的,只是陪她玩闹一会子罢了。便略过了上马环节,直接双手将她抱上马后,自己又踩着马镫一跃翻上马去,坐在她身后。才将她放在马时,她倏然失了重,还心中发着慌,待身后出现一堵厚实的胸膛后,便安心许多。欢快的扯过缰绳便要驱起马来。“不急。”耳后传来了他低低的声音,顺带着一股微弱的热气呼向她的耳垂,不由觉得痒痒的,脸上亦泛起红晕来。“兰儿?”他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猛的转过身去,呆呆的道:“嗯?”正对上他明澈的墨色眸子,不由得脸更发起了烫。便送了缰绳双手捂着脸。朱允檀笑着伸手环过她拉起了缰绳,“既要习骑马,便不能低着头,自然,更不能扔了束马的缰绳。”说着环的更紧了些,“要似这般,抓稳它。”听见这话,邵芷兰面露窘色,忙放下了双手,转过身去避开了他的视线。他的手抓在了缰绳的两侧给她留余地,她只紧紧攥着中间的一节。正在她集中心智将自己坐稳在马背上不至于摔下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他的声音,“家中父兄不曾教过你骑马?”“父亲大人不善马术,因而都是乘轿出行的,倒是有一位堂兄,”她倏然笑出一声,“可竟是书呆子,要真见了这马,躲都躲不及的。”“你倒是了解他?”“堂兄和堂姐打小便常来府上,再是熟悉不过了。”邵芷兰笑道。“这么说来,你与他还是青梅竹马了?”身后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道。邵芷兰思虑了一番,“还真算……”话没未完被朱允檀一挥鞭,马儿飞奔了起来,将她未说完的话全吞了。再不顾得什么缰绳,松了双手紧紧攀附在他的双臂上,整个人亦因惧怕靠近了他的胸膛中,眼眸紧紧合上,长睫盖着下眼睑不停的抖动着。因她此时全然躺在了他怀中,他低头便可瞧见她的小脸,一面快速驱马一面笑道:“既想学骑马,这马背上疾驰的风光,可万万不能错过的,兰儿,你瞧那是什么?”在朱允檀的诱哄下,她终是鼓起劲睁开了眼,一只灰色的野兔正在他们前方跳蹿着。作者有话要说: 2月24日开接档文【女主版文案】昌国侯府生了个女娃娃,白白嫩嫩,说话亦是娇声嫩语的。偏是性子古怪,成日喊打喊杀的,见人就叫什么司姻仙君,抓住便是一顿揍,一面打一面唤着:“别妄想给本神女牵什么红线,速速送我回灵孚山!”【男主版文案】燕国皇后诞下嫡子,皇帝盛宠,立即封了太子。这小太子偏生体弱多病,一直私下求仙问道,还暗中派人四处去寻什么神女,口中还经常含糊道:“我若寻不着她,还如何给她牵红线……”小剧场:这日掌灯时分,纪娆又翻了东宫的墙,悄悄溜进太子的房门,美眸流转软声道:“殿下~”说着还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细软的腰间,俯首在他耳旁低声道:“如何?可有对娆儿动心?”萧寒战战兢兢道,“有……还是……没有呢?”言毕,他瞬时觉出周身似起了一阵寒意——【1v1高洁男女主皆单身几万年】☆、第20章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只毛绒小物上,她心中的恐惧亦减轻了不少。扯过缰绳追了起来。“那里!”邵芷兰兴冲冲的喊道。朱允檀瞅准了那只乱蹦的兔子,扯着缰绳,踩着马镫的双脚微微使力便朝着它追了过去。才追着,只见那兔子忽的停在了原地,他放缓了速度,轻驾过去。朱允檀抱下了兰儿,一同走近看时,才发现它是被猎者放置的捕兽夹夹伤了。“莫不是因我们的追赶,才使它踩上了这夹子。”邵芷兰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自愧的说道。朱允檀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先瞧瞧它是否还活着。”朱允檀掰开了捕兽夹,那小家伙还喘着微弱的气。他扯下了衣上的一捋布,扎在它的伤口上,便将它放在了兰儿的怀中。二人再抬头时,才发觉天色已黑了下来。入城的门已下了钥,只得在城外的一家客栈歇了脚。店小二瞧着是两位小公子,便做主开了两间房,并将他们分别安置下了。才将将入夜,邵芷兰一人躺在床榻上,将那只兔子放在枕边,指尖轻抚着它的长耳,却半晌都不得入眠。他可睡了?如此想着她便翻起身来,随意挽了挽方才散落的青丝,摸索着走至朱允檀的房门前,踱来踱去,时不时探头向里瞧着。若是敲门进去,未免有些不够矜持。可环儿也不在,没个人儿陪她说说话。思虑了良久,干脆坐在了门槛前,双手环着胸便靠着门合上了眼。“吱呀——”朱允檀从里头开了门,邵芷兰正好摔进去了。他环着胳膊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一摔邵芷兰才挽的髻披散在肩上,抬眸笑道:“只是路过、路过。”又顿了顿,撑手道:“那你呢?这大半夜的,殿下为何出门来?”朱允檀挑眉道:“天色晚了,本王想去瞧瞧那只兔子,以免它觉得孤寂,毕竟,本王乃它的救命恩人。”她伸手将青丝捋至耳后,一面从地上爬起,一面低声喃喃道:“它哪里知道何为孤寂。”“走罢,领着本王的兔子去赏赏月。”说罢径直走出门去了。邵芷兰忙紧跟上,“赏月?我也要赏,将我也领上罢。”朱允檀只双手背后,笑而不语。邵芷兰当他默许了,忙回身进房将小兔子抱了出来,随他一同去前院赏月。夜晚的风轻轻的吹着,月光下她散落的青丝被映衬的更加柔亮。双手撑着脸颊,软声道:“殿下,你若是倦了便同我说声,我便送你回房去呢。”朱允檀斜睨着她,闪过一抹笑,缓缓道:“不错,为师的徒儿甚是懂事。”说罢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被这轻柔一抚,她的心更沉下来了些,不觉眼皮开始打架,低喃着:“这月似乎变暗了呢。”朱允檀未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低头思虑着,少时薄唇紧抿着,淡淡道:“兰儿,你可记得十年前冬日里那个凫水的男童?”话毕良久未有回应,他才回过头来,石桌上的人儿早已沉沉睡去了。待她睡得更沉了些,朱允檀才侧身将她轻轻抱起。用脚勾开了门,将她缓缓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才将门又轻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