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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敛,却见下一秒,林新柔怒目朝她瞪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苏答不由皱眉。她哪样?林新柔那张和钱雪琴有几分相似的清婉面庞写满愤恨,“我妈一把年纪,都这么求你了,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苏答蹙起眉:“这位小姐,麻烦你说话讲点道理。”“讲道理?”林新柔振振有词,“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却见死不救……”钱雪琴听她说得不客气,连忙扯她,“柔柔!”向前一步,“苏小姐,不好意思。您别往心里去。”林新柔把钱雪琴拽回来,“妈,你别求她!”她瞥苏答一眼,嗤道,“求她也没用。你看她那样,贺原要是真看重她,还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吗?我看也没把她当回事。”苏答一时失语。不是被骂得生气,更不是心虚,只是震惊于她这幅嘴脸。先是道德绑架,绑架不成,扭脸就冷嘲热讽。心下摇了摇头,懒得再和这对母女浪费口舌,苏答淡淡扫她们一眼,从她们侧边走过。钱雪琴步子一动,脚下还想追,林新柔拉住她。“让她走!”“可是公司的事……”钱雪琴脸上灼色难化。林新柔望着苏答远去的背影,暗暗咬牙,握着钱雪琴手腕的手不由用力,“我们不求她。神气什么!”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搭上了贺原……以为谁不可以?!-离开洗手间外的走廊,苏答在宴会厅里待了一会,去内宾包厢找贺原。红棕色的厚重包厢门关得严实,她近前,门外沙发上等候的助理立刻过来。“苏小姐。”苏答停住,朝门看了一眼。徐助理会意,“先生没那么快出来,他说您若是累了,先上楼休息。”香江宴所楼上就是国际酒店,他们这些人,各大酒店都常年备着房间,以便外出应酬时住。看样子贺原今晚不打算回去。苏答没多问,点了点头。徐助理立刻在前领路,周到地护送。承电梯直达大楼顶层,徐助理将人送到总统套房前,脚尖停在门沿边,“不打扰您休息,我先走了。”苏答在客厅入口站了站,待身后的关门声彻底落地,到沙发上坐下。高跟鞋穿了几个小时,脚底疼。苏答把鞋子蹬掉,微微瘫软。回来北城几天,熟悉的空气,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想到太阳xue就疼。这几天都没睡好,苏答在沙发上坐了会,胳膊搭在扶手上,呆着呆着,枕着手臂睡了过去。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静谧无声,不知睡了多久,苏答开始觉得热。热意不是一时半会,伴随一股沉沉的闷窒感,越来越重,让她有点喘不过气。苏答被热醒,动了动,不适地睁开眼。脖颈间的头颅抬起,那双眸色浓沉的眼睛映入眼帘,她一愣。“醒了?”贺原压着她,嗓音沉沉。他这姿势……难怪她觉得闷。贺原身上正装不见丝毫皱褶,领带也如宴会开始时那般整齐,一丝不苟,只是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酒味,眼里郁郁漆黑一片,眼角像是被酒熏红。苏答还没说话,贺原眸色又重了几分,不由分说捏住她下巴,低头覆上双唇,启口入侵。“我还没洗澡……”喘气空隙,苏答连忙插话。贺原一掌锁住她抵在胸膛前的手,朝她头顶推去,“等会再洗。”不容置疑的语气,喑哑得极为低沉。……苏答在雪白的绒枕上趴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来,裹着被单慢慢坐起。身上隐隐酸痛,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总算舒服了点。贺原不在卧室。两次。以他的能耐,不够尽兴,但也勉强舒坦。一完事儿,他精神抖擞,冲澡后就穿上睡袍,去了这总统间的书房。苏答到书房外,轻敲两下推开门。白色睡袍衣襟拢得不紧,衣摆下微微开了点缝,她那双匀称修长的腿别样白皙。书桌前的贺原对着笔记本一脸肃然,闻声看向她,早已恢复清明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苏答站在门边踌躇:“今晚……”“我还有事要处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贺原淡淡瞥她一眼,收回眼神。苏答默了几秒,微滞着轻声道:“……好。”见她站着不走,贺原蹙了下眉,“还有事?”苏答抿了抿唇,最终摇头,“没事。”他不再多言,交代:“出去,把门关上。”动作轻缓地关好门。苏答站着半晌没动,一时忘了提步。相处一个多月,贺原从没留她过夜,每次都是完事就送她回去。佟贝贝说她傻,有一堆事情火烧眉毛,偏偏不跟贺原提一句。她何尝不知道。然而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在床上,只有那种时候,他们才会有所交流。那些想要勾住他的莺莺燕燕多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贺原给她“女朋友”的名分,别人看来不知有多难得。可比起对她,这个称呼,倒更像是对她身体的肯定。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给大家拜个早年!第2章苏答和贺原开始于一个多月以前。母校庆典,她作为优秀毕业生回申城参加。白天的活动结束,当晚酒会,她坐的车在路上堵住,到时已经开场。她火急火燎进去,在拐弯处撞上贺原一行人,结结实实撞进了他怀里。贺原是校方千请万请邀来的最大的赞助商,陪同的人吓得变了脸色,生怕他不高兴。然而贺原只是抚了抚衣襟,在苏答尴尬的道歉声中,未做言辞。之后的酒会,苏答的眼神几乎是愣愣跟着他走,一杯香槟端了半天都没喝完。时间过半,她在远处观望许久,最终还是鼓足勇气上前敬酒。贺原受了她敬的酒,杯身相撞声音清脆,手碰到他的手指,一瞬间过电一般,她只觉得自己掩饰得实在不够好,脸控制不住地发烫。贺原一句话没说,淡淡瞥她,眸色幽深玩味,将杯沿递至轻启的唇边,缓缓酌饮。酒会结束。贺原的助理徐霖来讲她拦下,说:“先前在拐弯处撞到您,贺先生说非常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歉意,想送您一程。”苏答意外又带点怔愣地上了车,紧张地呼吸不能。然而贺原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只是将她送到住的酒店。不等她缓过神,第二天徐霖又打来电话,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她的号码,转达了他老板的意思。贺原约她吃饭,问她可否赏脸。那一顿饭,即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