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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阿罗,没有看见客户,倒是看见门口台阶上端端正正坐着一只猫。浑身雪白,围脖是很稀有的金黄色,尾巴也是白白的,长长的。阿罗把猫抱起来仔细端详,非常干净,非常温顺,绝对不是流浪猫。按品种看,见多识广的阿罗也有些茫然,有些特点符合波斯猫,有些特点符合安哥拉猫,看来看去,竟是不能断定是何品种。难道是培育人新培育的品种?阿罗纳闷地想到。这种市面上没有见过的猫,那是相当昂贵的,主人丢了一定很着急。所以余木木和陆白到了的时候,看见阿罗正摆弄着这只猫,给它拍照片,企图上传到网络,找到它的主人。“我去。”陆白最近跟着余木木,学到了很多新的用语。看见这只猫,他吓了天大的一跳。过去拎着猫脖子就往外走。“你干啥呢。”猫妈阿罗急切的出来护崽。“我需要和这只猫谈谈。”陆白一脸严肃。留下问号脸的阿罗和余木木。陆白拎着猫找了一个僻静之处。猫咪很安静的蹲着,陆白也蹲着。两人互相打量。“我的妈呀!”陆白拍了拍猫咪的头:“腓腓啊,活生生的腓腓,著名的祥瑞神兽啊。”他捏着猫的大腮帮子,咬牙切齿的拉:“说,你来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懂不懂规矩,怎么不来我这里报备?”“你他妈谁啊?”腓腓被拉的脸都变形了,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陆白继续捏,继续拉:“我是谁?我是本地山神,此地方圆千里,精灵鬼怪,魑魅魍魉一律归本神管辖,今天本神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腓腓再也忍耐不住,呼上去就是两爪子,跳到一边,转身变做一个白衣男,开始毫无形象的撒泼恸哭:“我他妈管你是谁啊,我怎么这么惨啊,早上我从这里路过。”他指了指上面的方位:“我他妈走的好好的啊,忽然空间就不稳定,就他妈裂了,我他妈就掉下来了你懂吗?”陆白心虚的算算时间,好像正好是周守墟离开的时候。腓腓继续哭:“你他妈也知道我是神兽,我是祥瑞。我是受金天愿圣大帝邀请,去做客的。现在好了,老子掉下来了,你不是掌管这一片吗?你来啊,你来管老子啊!”“停停停,待我理理。”陆白头大。腓腓变回原形,蹲在陆白头上,说道:“你理,你赶紧的,给老子理。”“你说你,掉下来了?但是你为啥,不回去?你可以回去啊,来来来,我这就看着你走!”陆白把腓腓从头上扯下来。腓腓极力挣扎,嘴里怒骂不断:“不走,老子就不走,老子要查清楚,谁让老子掉下来的,老子要火烧他全家!”陆白笑得开心:“就你这小身板?你省省吧。虽然你掉在我的辖区,但你千万别以为可以赖上我,两界之间是有规定的,没有原因,不许停留,早点走早点走。”腓腓挣扎的更凶:“不回去,不回去!就不回去!”陆白继续微笑:“哎呦喂,这还有八卦啊,还有故事情节啊,来,给我讲讲,为啥不回去。”第十四章开大奔的故友腓腓也是个识趣的,揣测陆白这意思,似乎是有得谈,连忙跳下来,蹲好:“兄台不知道对金天愿圣大帝,可有耳闻?”“八荒六合第一吝啬,年少时家父曾带我见过他,他竟摘下路边一朵野花赠与我,说当作见面礼。”陆白说起来也是愤愤不平。“正是正是,百年前,他传讯到我族里,说要宴请我。我寻思着,这么吝啬一个人,花钱请我吃饭,这是要我的命去换啊。我磨叽磨叽走了百年,一路上都没想明白他图我什么。我打心眼里是不想去的,但是大帝之令,违抗不得。但如今,兄台你看,我这不,正好掉下来,受了重伤吗?”腓腓倒地不起。陆白绕着腓腓转圈,也是没有想明白这货,哪里有值得大帝图谋的地方。要说祥瑞,这货也就担着一个解忧的名头。再说了,有什么想要的直接把这货抓走就是,何必文绉绉的搞什么宴请。因着年少时那朵见面礼野花的怨念,陆白起了留下腓腓的念头----为了给金天愿圣大帝添点堵。他说道:“你要留下来,需得依我三条。第一:不得化形,惊扰民众。第二:不得伤人,为祸世间。第三:做我小弟,随喊随到。”腓腓点头不迭,本就在此地无依无靠,有个大腿伸出来,岂有不抱的道理?小弟就小弟,脸重要,还是命重要?他分得清。两人愉快的谈好之后,陆白抱着腓腓,开开心心的回来了。差不多正是邻市那对夫妇约好看猫的时间,余木木和阿罗亲亲热热的在门口挨坐着,两个人拿着手机不知道看着什么,一边说话一边等着。阿罗看见陆白来了,连忙从他手里把腓腓抢过去,检查了一番,陆白哭唧唧伸出手,展示自己被抓的几道新鲜印子。没想到阿罗这个拉偏架的居然扑哧一声笑了,护短护的厉害。陆白哀怨道:“阿罗,你变得好快,昨天你还是很喜欢我的,但是今天,我被你的猫抓伤了,你居然都不来安慰我”。阿罗无视他,抱着腓腓继续坐下来跟余木木一起看手机。被打入冷宫的陆白,可怜无助的陆白,自己蹭回屋里,躺在沙发上挺尸。客户来的很准时,大奔车上下来一对打扮入时的男女。男的满身名牌,但是难掩年近中年,女的长发披肩,巧笑嫣然,小家碧玉似的温婉可人。此刻看起来,两个人走在一起还算般配,但是就年纪而言,总会让人产生不是原配的想法。因为脑海里翻腾着这般八卦想法,余木木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阿罗的猫舍是专业繁殖布偶的,这个品种算是猫中贵族,看品相几万到十几万,甚至血统出色的更贵,能专门过来买猫的,经济条件都不差。开着大奔过来丝毫不稀奇,就算开再好的车过来,阿罗都表现得不卑不亢,甚至比客户更拽,越是有底气,客户越是愿意掏钱。余木木看了女的几眼,越发觉得眼熟。要知道余老板的朋友圈子相当之固定,而且因为日益cao劳,晨昏颠倒,余老板的记忆力大不如前,有时候在街上看见同窗几年的同学都只能嗯嗯啊啊,因为她早已经忘记了别人叫什么。她专注的看着那位女士,那位女士也刚注意到余木木,两人对上眼的那一瞬间。“余木木!”“林晓芸!”余木木是没怎么变化,林晓芸的变化大了去了,要不是上初中的时候,两个人约架了七八场,对彼此那张脸恨得刻骨铭心,余木木实在没办法把这个温婉可人的小女人,和那个留着男生头,叼着烟的小太妹混为一谈。